尔朱英娥带着几名宫女气冲冲的,她柳眉倒竖,脸上的怒气清晰可见。几名宫女脸上也是紧张的样子,紧紧跟在皇后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出。
这时,她们已经步入尔朱兆客厅之内,尔朱兆夫人见势头不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陪侍,但尔朱英娥显然没给她好脸色看。
看见尔朱兆随后步入客厅,夫人投来了求援的目光。
尔朱兆笑道:“什么风,把皇后娘娘给吹到咱家来了?”
尔朱兆夫人神色有些为难,不断给尔朱兆使眼色。
尔朱英娥冷冷道:“别挤眉弄眼的了,你先下去吧,我与尔朱兆有话要谈。”
夫人看了看尔朱兆,又是担心又是忐忑。
尔朱兆也没好气:“皇后娘娘要你下去,还不快点离开,在这儿碍手碍脚。”
夫人只好依言离开了。
尔朱英娥冷冷的目送夫人离开,看见夫人将客厅的门给关上后,尔朱英娥的目光凌厉起来。
尔朱兆亲自上前替尔朱英娥斟茶。
尔朱英娥忽然抓起杯子仓郎一声扔在地上,摔得粉碎。
尔朱兆不由得愕然:“娘娘,你这是…….”
尔朱英娥腾的站起身子,逼视尔朱兆。
“尔朱兆,你好大胆子,在本宫身边安排眼线不说,还拐带本宫的宫人,谁给你的胆子?你胆子不小哇。”
尔朱兆愣住,然后尴尬的笑:“这,谁,谁拐带娘娘宫人了?”
尔朱英娥直勾勾的盯着尔朱兆:“你。”
尔朱兆赔着笑,道:“娘娘,你这可不能听旁人瞎胡乱传,这都是谣言,咱们都是一家人,怎么会拐带你的宫人?”
尔朱英娥:“哼,本宫有证据,有人看见你的兵士带了我的人入府,你还要狡辩?”
尔朱兆:“娘娘,末将府邸远不如皇宫大,要不,你来搜搜,若是末将确实拐带,任由处置。如何?”
尔朱英娥:“好,这可是你说的。”
尔朱英娥一努嘴,立刻,她带来的几名宫女便立刻开始了搜查。宫女们在假山洞中搜查;在卧室中搜查;在厢房中搜查;在马厩中搜查.......
过了半晌,宫女们一个个的回来了,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失望的神色。
尔朱兆心想,老子藏起来的人若能让你一个小丫头给搜着了,那老子这么多年也白混了。
尔朱英娥也显得特别焦躁,怒道:“没搜到?”
宫女们一个个都摇了摇头。
尔朱英娥忽然啪的一声扇了一个宫女一耳光,紧接着便是有节奏的啪啪啪之声,一个一个的扇宫女耳光,打一个咒骂一声:“废柴,废柴,废柴,废柴,废柴,废柴。”
密室外,夜,尔朱兆匆匆穿过月洞门走了进来,脸上神色匆匆,也蕴藏着一些得意之情。那个挨打的宫女已经将她的那个掌握机密的好姐妹接了过来,这时正在密室之中。
有几名士兵在密室外持着戈矛来来回回巡逻。
看见尔朱兆进来,众人全都行礼:“将军。”
尔朱兆:“里面人怎么样?”
士兵甲:“安全着呢,没被任何人发现。”
尔朱兆:“好。”
密室内,屋子密封着,门窗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桌子上摆了一个瑞脑消金兽的香炉,香炉里此刻正透露出来袅袅的轻香,在房间里弥漫着。
房间里的设置很简单,一张绣床,靠墙是一张梳妆桌,梳妆桌上一个女孩儿正在对镜贴花黄,用黛笔描眉。那个先前被打的宫女躺在床上,面朝着床趴着。
一个女孩儿坐在床沿,揭开了她的腰部衣衫,正在为她搽药水。
门发出轧轧的一声响,尔朱兆推门入内。
躺床上的宫女欠身便起:“将军来了。”
正在描眉的女子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那个搽药水的女孩儿盈盈站了起来。
尔朱兆见那个正在描眉的女孩儿有些面熟,他走到那女儿身后,拔出刀来,用刀指住那姑娘后背。
尔朱兆:“转过身来。”
他的鼻子里忽然闻到了一股幽香。
那女子微微一笑,转过身来,忽然手腕一翻,贴身直入,扣住了的尔朱兆手腕脉门。尔朱兆浑身一麻,忍不住痛呼一声跪倒在地。
女子冲着尔朱兆微微一笑,却是元栋奇。
尔朱兆只觉有些脸熟,房内有些昏暗,他仔细辨认了一番。
元栋奇道:“怎么,堂堂的尔朱将军不认识小女子啦?我还做过你的阶下囚,还差点把你给捏爆哪。”她说罢,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笑声未落,手已经迅速迅速堵住尔朱兆的嘴,然后绳索捆绑,反剪双手。然后从尔朱兆身上搜出腰牌,次第以尔朱兆的命令将四名看守军士唤了进来,迅速制服。
随后元栋奇等宫女换了衣裳,假扮看守军士拥着尔朱兆走出、实际上腰间顶着匕首将他带出。
在元栋奇等女官的一推一搡下一行人来到宫中一所偏殿门口,尔朱兆呜呜呜呜的发出声音以示抗议。
看看走到偏殿门前,元栋奇在后面抬起一脚:“你给我进去吧。”
尔朱兆一头栽了进去,他跌跌撞撞的爬起来。
一名面上带着面纱的侍女走上前来,提起尔朱兆,尔朱兆浑身无力,见她手中拿着匕首,不由的有些害怕。
匕首泛着寒光。
匕首的刀身里印着尔朱兆扭曲而恐惧的脸,元栋奇拽过一条椅子来坐下,看着尔朱兆。
她眼神示了一下意,那名侍女向前,匕首一闪,尔朱兆闭上了眼睛待死,人也吓得像瘫烂泥似的倒了下去。
元栋奇不由莞尔笑道:“哟,素来强悍无匹的尔朱兆,居然也会这般怕死?倒是奇闻。”
她努了努嘴。
侍女这一匕首只是挑出了尔朱兆嘴唇里的破布。
尔朱兆:“你想怎么样?”
元栋奇:“不想怎么样啊,就跟你玩个游戏而已,这游戏现在嘛,可能不怎么好玩儿,等会儿可能就好玩了。”
尔朱兆怒道:“你用迷香迷晕我不算本事,我现在没了力气,有本事给我解药,咱们打过,若是打不过你,听凭处置。”
他这时全然明白过来,他为什么这般轻易被元栋奇制服,那间屋子密封着,门窗全都关的严严实实的。
桌子上摆了一个瑞脑消金兽的香炉,香炉里此刻正透露出来袅袅的轻香,在房间里弥漫着。”
房间里的设置很简单,一张绣床,靠墙是一张梳妆桌,当时梳妆桌上元栋奇正在对镜贴花黄,用黛笔描眉。
只是可惜他明白过来已迟。
元栋奇冷笑:“枉你是个将军,还随着尔朱荣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难道没人告诉你尔虞我诈吗?没人告诉你兵以诈立吗?你自己蠢,却怪的谁来?”
尔朱兆愠怒不已:“你们设计陷害我,到底想做什么?姓萧的,你怪我当初侮辱你,你想报仇,光明正大的来,我还瞧得起你,这般鸡鸣狗盗,鼠盗狗偷的鼠辈行径,我瞧不起你。”
元栋奇微微一笑,道:“谁设计陷害你了?谁又要你瞧得起了?咱们这是请你到皇后寝宫偏殿,平常你来的不算多。”
尔朱兆哼了一声,不置可否。这里他平素都是谴人来,自己来知道皇后不会给自己好眼色。
元栋奇微笑,招了招手,侍女打开靠墙的柜子窗格,取出了几坛子美酒,并一些牛肉。
元栋奇笑道:“我当日被你所囚,你曾请我喝酒,现在我还请你,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