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氏集团看起来高耸肃冷严肃,但是在一楼特设的保安室里倒是格外的热闹。
不少人路过时进来围观,问发生了什么事,几个大男人干脆直接将封凌给挡在了身后。
开玩笑,厉老家交代不能欺负的人,谁敢多看一眼。
“之前咱们基地里也没见有过女人,现在这唯一出现的一个小师妹现在还被分到了海城这边,也不知道咱们身边忽然有个女的之后,能不能顺便旺一旺桃花运,这单身很多年的感觉并不爽啊……”
“就是,小师妹,你现在每天跟在墨太太身边,有没有接触到什么适合给我们介绍的小妹妹啊……”
封凌:“……”
几个人笑着笑外,外面忽然有人给他们使了个眼色,几个壮汉向外看一看,骤然直接敛住了笑脸,个个都瞬间表情严肃了起来。
封凌一顿,转眼就看见墨景深的身影似乎这时刚路过这里,听见了里面的笑声,转头朝这方向淡淡扫了一眼。
这些天也不是没有接触过墨先生,但是在公司里还是第一次这样正面接触,平时她看见的墨先生绝对是个宠妻狂魔,但是在公司里,显然又是个铁面无私冷心凉血的boss,但是无论墨先生是在何中角度何种地方,也仍然都是个清俊出尘世无其二的男人。
在封凌的眼里,墨先生是一个一切都不会表现于外在,但是却一切都自有掌控自有分寸的人,没有人能在他的一个转眼间能察觉出什么,但是在他的手里,很多事情也就是在这样的一个眨眼间,便已经在他的后下翻云覆雨,无人有能力抵抗得住。
可是这样一个看起来温润如玉但却实际危险非常的男人,对妻子又是真的宠到了让人惊叹的地步。
在海城的这短短半个月,就偶然遇到秦医生的时候,秦医生都会打趣的问她一句:“有没有被墨景深夫妇两人的狗粮喂到撑?”
的确,封凌这种心静如水的人,都觉得挺撑,能听见秦医生的吐槽,看来他是没少受到这些狗粮的侵害。
墨景深看了封凌一眼,转眸对身后的沈穆交代了两句话,沈穆恭敬的点点头,快步走出了公司的正门。
他们在这里也看不到沈特助是出去干什么了,不过墨先生看起来似乎是并不急着出去。
“封凌。”墨景深的嗓音响起:“怎么没在金霖大厦?”
忽然被点到了名字,封凌直接走了出去:“墨先生,墨太太刚刚在工作室开过会,我见她在休息间里午睡,就来这边走走,半个月前刚过来的时候还有很多事情没有交接清楚,需要来这边报备。”
“午睡?”墨景深清朗的眉目都是和悦淡然之色:“今天工作室里风平浪静,没有人去闹事?”
“没有,上次金总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他们也没那个胆子再去找麻烦,墨太太很机灵,对于现在的投资方和客户选择上也很小心,除却最开始您跟我说过的一些外在的危险情况之外,在她自己那里基本不会再有其他什么祸事,我会一直守着她,墨先生请放心。”
墨景深看着她,淡淡勾了勾唇,就在封凌以为问话结束了,他应该是快走了的时候,男人低淡的只有她一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忽然落进了她耳里:“下星期南衡生日,我们几个这么多年难得能在海城聚在一起,找个地方喝几本,你陪着季暖一起过来?”
封凌听见南衡两个字,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只静默了两秒便不动声色的说:“我会安全的将墨太太送去。”
她说的是送季暖过去,而不是陪着季暖一起进去。
墨景深又看了看她,没有多说,更没有点透什么,只是笑了笑,走了。
直到墨景深走了,封凌抬起眼看向那个男人身着西装颀长挺拔的背影,心下翻腾上一阵不爽的情绪。
厉南衡究竟是怎么做到让她现在身边所有出现的人,都好像知道她跟他之间有瓜葛似的?
这群人不敢动她,好像对她真的很照顾,可她并不需要这样的照顾,而且很显然,即使她什么都不说,但是在她的头上也刻着厉南衡的所有物的这几个大字。
她都躲到海城了,这男人竟然还是有办法掌控她的一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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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洛杉矶。
多年前的那家孤儿园,院长和几位阿姨老师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各种惊疑。
xi基地已经很久没有再来过他们孤儿院,现在如今xi基地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混得进去了,早也不再有像当年那样隔几年到各地孤儿院筛选成员那样的规矩,难得忽然间厉先生亲自过来,却竟然是找他们要当年那个叫封凌的孩子的血液样本。
因为孤儿这种身份比较特殊,所以无论是谁,只要是在孤儿院里被收养过的孩子,都一定会被抽出一两管的血液留存下来,方便为她们找寻父母,或者留做他用。
但是封凌的血液样本却不太好找,因为当初虽然也的确抽过她的血,但是她在孤儿院的那一年本来就是很独特的一个存在,再加上她进孤儿院的时候都已经十二岁了,不是那种好管教的小孩子,其实院里一直在考虑到底要不要留下她,所以她的血液样本没有和其他孩子们的放在一起,而是单独放在了外面。
再后来之前的院长换了人,想要再调查当年的事情也不好调查,封凌的血液样本也不知道究竟在哪里。
然而厉先生事隔多年亲自驾临,竟然点名要封凌的血液样本
这让他们怎么找……
可厉先生摆明了不会轻易在孤儿院这里脱手,一定要将封凌当初在孤儿园前前后后的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当初的院长虽然不在了,但是当初接触过封凌的阿姨和老师还有一部分仍然在这里,这样仔细调查下来,也终于知道了当年封凌在这孤儿园的一年里是过着怎样不生不死的日子。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每天都要被打上一针镇定剂被关在小黑屋子里。
每听见一分,厉南衡的眸色就冷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