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啸辰被妹妹无理搅三分的言辞逗笑:“你啊,没点正经的。哥哥只是担心贤儿想自己的母亲,到被你说的跟故意让你不痛快似的。”
他又岂会不知,妹妹这番话不过是为了抵挡心中的思念,故意让他安心罢了,哪有不在乎自己母亲的孩子啊,单看自己得母后,整日里的念叨珵儿,便知这思念有多甚。
快到寿康宫时,齐音珵的脚步又快了几分,刚过拐角处,她看见了宫门处那个焦急等待来回踱步的身影。
“母后!”齐音珵喊了一句便提起衣襟往母亲处跑,独留下齐啸辰在后面无奈的摇头。
刘太后也看见了女儿,忙着往前走了两步,嗔怪女儿:“慢点跑,怎么长不大似的!”
齐音珵两只手搭在母亲手心里,忙跪下行礼问安,刘太后托住她:“傻珵儿,快起来,你能回来母后就够开心了,还在乎这一跪吗?”
齐音珵笑着摇头,眼泪却出来了:“珵儿不孝,四年未能给母后请安,今日要一并补上才行。”
珵儿跪地:“恭请母后金安。”
“快起来,傻孩子。”刘太后也是高兴的想哭,忙扶起自己的女儿。
齐音珵扑进母亲怀里,像个小丫头一样腻歪着,泪水尽数洒在母亲的衣袖上,竭力掩饰自己的眼泪。
“珵儿想母后了,可想可想了,母后想不想珵儿啊。”
“你说呢,母后一大早的便在这儿等自己的小女儿回来,站了都有一个钟头了。”
齐啸辰轻咳,“母后和珵儿一见面,就忘了自己的亲儿子了,母后这么偏向妹妹,儿臣真的要吃味了。”
刘太后瞥了他一眼,牵着女儿的手往宫门里走,“你妹妹四年才回来一次,你则是天天在哀家眼皮子底下晃悠,哀家整天看你都看烦了。”
齐音珵调皮的回头,朝哥哥做鬼脸,气的本就在这对母女面前无一席之地的齐啸辰仰手作势要打她。
珵儿则是更加抱紧母亲的手臂,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表情。
齐啸辰无奈,自己的妹妹还和四年前未出嫁是一样的顽皮,哪里有一点为人母为人妻的样子。
齐音珵自打进了屋便死死黏着母亲,抱着母亲的手臂不撒开,把一切宫婢的活都揽了过来,非说要亲自伺候母亲尽孝。
可刘太后哪里舍得,瞪了一眼齐啸辰,齐啸辰便明白了,母后舍不得辛苦妹妹,这些粗活便只得让他来做了。
于是寿康宫里,小公主黏着母亲撒娇,堂堂殷国皇帝则是端茶倒水的,做着宫婢该做的事。
这下本来身子还不舒服的珵儿,看见母亲一下子什么病都没有了。
午膳时,齐啸辰便回了勤政殿批阅奏折,不打扰这对亲生母女你侬我侬了,貌似跟他不是亲生的似的,坐哪都显得多余。
临走前,他嘱咐了句:“珵儿舟车劳顿,下午别老黏着母后,你年轻精神头好可母后还得休息呢,晚上有为你准备的接风宴,可别累的昏昏欲睡了。”
齐音珵轰他:“哥哥快走吧,别在这打扰珵儿和母后说体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