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总会将坏脾气留给最信任的人,将最好的一面为陌生人展现。【手机用户直接访问m.dashubao.cc】
“莉莉,我觉得你有点小题大作了。”
纳瑞德小姐瞪着眼前威廉班克斯,她很难以相信,班克斯居然向着她弟弟,尤其是她把所有事情和他倾诉,他则说她,小题大作,他看她就像小姑娘一样乱发脾气。
“莉莉,衬衫不是睡衣,那个才是睡衣。”纳瑞德小姐学完弟弟的口气,几乎要跳起来一样大喊,“威廉,你看我根本没有小题大作,他翻我衣柜,还丢我衣服。”
“翻你衣柜”班克斯先生无力地垂下头,疲软地说道,“你只是为他翻你衣柜,丢你衣服而生气”
这一问,纳瑞德小姐愣了愣,低下声音,小声地嗫嚅,“那叫侵犯我的隐私权。”
胡子拉渣的老男人看着她,加重口气,“莉莉,在我看来翻衣柜不是重点,重点是你的不对,”给对方倒了一杯水,看了她一眼,“小里德尔他是个好弟弟,他想照顾你,想报答你这些年的幸苦,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拒绝但我知道你的拒绝伤了他。”
“喂,他十七都没有,他才是需要照顾的那个。”
班克斯摇摇头,他不同意这个说法,“那你有没有想过有多少人能在他这个年纪拥有一个投资人他是我见过的人中最最优秀的一个。”
纳瑞德小姐抽了抽鼻翼,显然这不是她想得到的,“威廉,你在偏心。”
“啊啊,”班克斯做了个停止的动作,说道,“威廉叔叔只向着对的一边。”
卧槽,特麽就不该找你....纳瑞德小姐一脸吃到苍蝇的表情,完美的表达出她的心情,还有巨大的两声摔门声,很明显,她去了后巷,班克斯先生默默地数数,不到十秒,后巷垃圾箱被人踹了一脚。
幻想一下多大力气才能让前台听见,他立刻做了个鬼脸,“一定很疼。”
没错,就算是皮革制,也经不起纳瑞德小姐那一下,她现在疼得抱着右脚做单脚跳,不符合心意又极度生气的时候踢东西,这是她的坏习惯,但为了脚趾她真该改一改。
别说,疼痛这种感觉在某些时候能让人冷静一下,纳瑞德小姐头抵着墙,将重心转移到左脚斜靠着,指尖抠着墙洞,就像和它有仇一样,但她的表情更像是剧烈情绪后产生的失落感,她的确蛮失落的,就像瀑布流水三千丈那样高,唔...或许还要高一点。
她一直以来做是什么照顾弟弟。
按照心理年纪,她不仅当他是弟弟,也当他是自己的孩子,突然有一天,他告诉她,长大了,他不需要她照顾了,她很难过,就像那些父母一样,希望孩子长大独立,又希望她们永远是孩子,在自然界孩子的长大意味着分离,不会有谁喜欢这样,这种理智与感情之间的冲突让她看来很暴躁,事实上她是觉得孤单。
班克斯是对的,她不是为衣服,只是有些难以接受又必须接受的现实,在发一些妈妈心态的小脾气。
如果有什么是这世上对妈妈而言,最欣慰也是最难过的
大概就是孩子长大,他们不再像小时候依偎在怀,不再像小时依赖在旁,也不能像小时候充当他们的,他们像鸟儿一样展翅高飞,远远地高高地,以他们的方法思考看待世界,而你只能看和祝福。
“纳瑞德小姐,你没事吧”
忽而一道影子遮住了光,来人靠得很近,纳瑞德小姐一眼就认出是谁,“贝茨先生,”小贝茨看到纳瑞德小姐一个人在墙根,他怕发什么事,过来看看。
“你怎么在这..嘶...”
看样是自作自受,纳瑞德小姐的右脚脚趾受伤了。
“我是来找你,纳瑞德小姐,”小贝茨拉过一个桶子倒扣,扶人坐下,自己蹲下,好让高度刚好与人齐平,“为昨天的事道歉。”
“不,你不需要道歉,”这是事一提纳瑞德小姐红着脸,羞赧地说道,“要道歉的人是我,你救了我,我却踩了你一脚。”
小贝茨长相一般,但他的笑很可爱,要形容的活就像秋田犬那种,有点傻气但很真实,“我看和你一起走的年轻人很不高兴,真希望我没给你照成麻烦。”
“那个是我弟弟,他只是有点敏感。”
小贝茨像卸下某块石头,笑得更可爱了,连声音也带着笑,“喔,那是你弟弟你们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话说什么来着,秋田犬的确挺傻,尤其是发现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的表情囧傻囧傻的,“呃...我是说,他看起来是个.呃..相当出色的年轻人...”
纳瑞德小姐突然想逗逗他,他看起来太好玩了,于是绷着脸,曲解他的话,“他一直很优秀,而我只是个服务员。”
小贝茨察觉自己又说错话,无措地解释道,“哦,不,我.我没这个意思,我是说纳瑞德小姐也很优秀。”
“区区地优秀服务员。”
“不不不...”
看样,年轻探员是个嘴笨的人,越描越黑,越发现自己补不会说错的地方,反而让人越来越不开心,他很沮丧,就像垂下耳朵难过大金毛。
最后在纳瑞德小姐忍着笑快肚子疼前,小贝茨顶不住压力落荒而逃,当然,跑前没忘记另一件事贝茨家祖传药酒,专治跌打损伤。
“他很可爱。”
纳瑞德小姐转过头朝向看偷窥的班克斯先生,说实话,八卦脸与黑社会气质不合适。
“你知道吗威廉,你很向着汤姆,为汤姆说好话,”纳瑞德小姐撩了一把头发,又露出四颗牙的标准笑,很甜,甜到能齁死人的那种,“所以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和他达成了什么秘密小联盟”
班克斯先生不自然地嘘着口哨,假装自己是路人甲。
“威廉,你这个礼拜的甜甜圈都没了。”
“别这样,莉莉,他只是关心你。”
随便一炸,还真炸出一条鱼,纳瑞德小姐狠瞪一眼,“所以,你没有经过我同意,随便告诉他有关我的事情说,昨天是不是你通知他,我在警局的事”
这一下,班克斯像小女孩一样叫起来,“他就问了一点有关你的近况,后面那一个不是我告诉他的,真的,是药店的弗兰基看到你被抢,他和我说,刚好你弟弟在...我是无辜的。”
“你的无辜早掉进下水道冲进大海了,xan。”凸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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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福像往常一样每隔几天回到实验室,向盟友汇报近况,当然,不是他的,是与军方合作,在第一批强化剂被送上前线,所得到的喜人成果有助于下一步更深的合作,可他踏入实验室,天生的直觉让他感受这片安静压抑的可怕,就像下一秒将要爆发一场。
随手勾来一个路人,问道,“v呢”
“最里面那间,”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怕得哆嗦了一下,指着最里面说道,并委婉地提醒另一位上司,“那位大人心情不大好。”
这世上有什么能让理智得不像人的学弟像凡人一样,答案只有一个。
马尔福了然一笑,狭长的眼缝泄露一丝勾人夺魄的水色,勾起无数心痒难耐,那个年轻人痴迷的目光集中在高贵的马尔福族长身上,不禁令人觉得为他死都心甘情愿。
可惜,对这种目光,马尔福并不喜欢,但他不会拒绝被人推崇,这是这个家族的天性,就像他们喜欢追逐那些永远得不到的,甚至做梦都不可能拥有的。
“v。”
打开最里面那扇黑重的门,里面静得不像样,静得像时间与空间在此刻凝固,而以暗色为主调的房间透着一股掐住咽喉的窒息感,马尔福忍着这种压力,寻找着,很快他看到落地窗,黑发,黑衣,他一动不动站在那,垂着头望着手里的东西,不知是什么,只能看到一闪而过的银光,衬着他冷到极致的表情,看起来一尊冰雕塑。
“v,新出的报告,你真该去看看那群麻瓜的脸,真愚蠢。”
将牛皮纸制的文件袋丢在桌上,旁若无人的走到墙边的矮柜那倒了一杯,可惜他没到嘴边,酒杯就飞出去,撞在墙上砸得粉碎,酒液染暗了那一片红色的地毯,深色的猩红,就像他转头看到那样,还有从指缝漏下晃动中反射光线的十字架。
“马尔福家眼皮子什么时候变得浅显了”
空的手收回,马尔福朝那人浅笑一下,揶揄道,“看样我们的纳瑞德小学妹没有尽好一位姐姐责任照顾好弟弟呢,”他声音在照顾上略有停顿,加重声调只会让那个字透着一种微妙的暧昧。
“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在这里关心毫无瓜葛的问题,”无机质的金属光泽闪了闪,最后消湮在袖口处,但它带来的凉意印在皮肤上让汤姆里德尔露出一个暴虐的笑,但他的语气温柔的仿佛情人之间的爱抚,两种反差所透着的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那种冰冷的视线,就像刀刃一样想要刮下血肉好填满它的嗜血,所以马尔福想如果他不是合作伙伴,现在一定被钉在地板上体会生命之源最后离开的温度。
“好吧,她是你的,我不该提她的名字,”作为一个好的合作人,马尔福一贯懂得如何规避风险,抬了抬手当投降,“我们来谈谈下一步计划。”
一声冷哼作为和解的记号,他们商谈下一步在需要的地方安插或笼络关键的机关要员,形成属于自己的势力,至于英国魔法部,已经为德国那边忙得焦头烂额,即使有空,也轮不到他们去监管一间合法的属于麻瓜世界的生物实验室。
是的,国际保密法的存在并不是没有理由,不是所有麻瓜能接受魔法这种违逆世界观的存在,就算它一直都在那,那么以科学名义与政府合作,只要找到合适的傀儡,再加上一些可喜的战场成果,在这个非常时期取得信任树立起权威简单的如同喝水般。
“想要一条忠实的狗,不光需要肉,同样需要鞭子,人的欲望就是肉,而我们手中握有的麻瓜们所说的生物科学,就是鞭子,寻找那些懂得恐惧的同时也不断渴望的人,只有这样才能为我们所用。”
密如暗纱的睫毛将红如血的艳色半遮半掩在后,形成一派慵懒,他低沉暗哑地声音,犹如一杯美酒一般醇厚的让人目眩,马尔福张了张嘴,过于震惊让他好一会才说话,并重复一遍以前的想法,“科技掌握世界真是有意思,来霍格沃兹的前几年你都在哪我该早点遇上你,v。”
汤姆对马尔福的话不感兴趣,他的目光全在落地窗外的猫头鹰上,梨花猫一样的花斑纹不是常见的花色,展开简短的字条一扫而过,他皱了皱眉,迅速交代完剩下,准备离开。
“v,作为学长给你个建议,喜欢就去追逐,想要就去占有,过分压抑与克制,你永远得不到想要的。”
他转过眼,看着马尔福,他靠在桌边抬起手腕,手中的酒杯像是向他真诚的致意,但他嘴角恶劣的笑,以及那个建议,更像是怂恿夏娃与亚当的蛇。
黑色碎发晃动了一下,汤姆目光变得幽暗,仿佛在压抑一些想象后的遗留物,最后在一个响指后,那一抹幽红化作虚空,马尔福的酒杯成了一地碎玻璃,以及他低低地懊恼。
“...我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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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疾风,刚刚还在实验室的青年出现在一条无人小巷,他看也不看直接走出去,这种熟悉的模样像是经常发生的事,大约一百米右拐,一所两层的房子,一楼从搬来就是空着,听说户主是为了躲空袭去回了约克郡,顺着老旧有些变色的楼梯扶手上去,是另一个门。
汤姆在这个门前屏住呼吸站了一会,侧耳的动作似乎是在透过声音听里面的动静,不知道是不是幻听,他听到有人在哼小曲,撇开有几个小地方跑调漏拍,还是能听出声音的主人没在生气的阶段。
“欢迎回来。”
纳瑞德小姐听到开门声,停下哼唱版的tiktok,她的好心情也没有停止,为弟弟送上一双拖鞋,外加一个大大的笑容,但对于昨天还记忆犹新的汤姆,扬起的是大大的警惕。
“我做了鱼,你还想吃什么”
后仰一下,汤姆躲过想要揉他头发的手,“鱼..鱼就好。”
纳瑞德小姐扬了扬柳叶眉,不赞同地说道,“你偏食喲,这可不好。”
然后汤姆里德尔坐沙发上,手里捧着一杯被塞进来的柠檬水,看着纳瑞德小姐像蝴蝶一样轻盈的游走于厨房和客厅,即使离不开炉灶也会抽空回过头与他聊天,不时讲讲笑话或是酒馆发生的事情,这种气氛好的不能再好。
可汤姆的心里就是毛毛的,一直到晚饭后,谜底揭晓。
“以后想知道有关我的事,直接来问,不用特意绕道找威廉。”
半垂的眼帘颤动了一下,透出一种与语气相同的表情,“..我怕你会不高兴。”
“你问别人,我才不高兴,”纳瑞德小姐笑得弯起一道弧线,那两小个梨窝透着温暖,“你是我弟弟,对你,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青年低低问道,“昨天的事。”
纳瑞德小姐没忍住扑过去揉乱一头碎发,在对方快抓狂时,安慰地亲亲弟弟,笑道,“傻瓜。”同样没忘记一件事,“谢谢你送我的衣服,很好看。”
“你试过了”
“嗯,可惜你忘记配头纱了,”纳瑞德小姐摩挲着下巴,煞有其事地说道,“不然我结婚那天,都能穿去教堂说,我愿意。”
他没说话,只是眯着眼笑得安静又温和。
后来,他们聊了很久,直到纳瑞德小姐感到昏昏欲睡,道了晚安,滚进被窝,强烈的睡意在她没感叹完被窝的柔软,已经做起梦,是真的做梦了。
似乎今天的夜晚有点闷,迷迷糊糊觉得身体微微发热,踢了被子找到一片凉爽的位置靠过去,舒服了没一会,这块解热的东西像长腿会跑,然后她追啊追啊,好不容易追上了,为了不让它再跑,她只好就像章鱼那种抱着。
又睡了没多久,她听到嗡嗡声,又是那只母蚊子,为了不被咬,她觉得自己像土里的蚯蚓一样往被子里钻啊钻啊....
第二天洗簌,她在镜子前发傻,脖子一圈红了一片,好像她对蚊子的毒液容易过敏。
青年低着头像是在研究般,伸手碰那一片,被纳瑞德小姐一巴掌呼开,才一本正经地科普,“莉莉,你知道吗人类在远古,用树叶或兽皮制造衣服不光是为了御寒,也是一种保护与威慑,好让自己不受野兽侵害,”顿了一下,又绕回前天晚上的事,一脸笃定地说道,“你该穿我给你买的衣服,它能保护你不被咬。”
“不,”纳瑞德小姐垂着头,沉痛地说道,“我需要的是一件密封的放射服。”
谁给洒家来一车杀虫剂
作者有话要说:科技掌握世界。
渣作者脑洞有点大。
送一个小段子。
渣渣渣作者:大姨妈还没走。
纳瑞德小姐:大姨妈还没来。
某只蠢弟弟:咱们家什么时候多了个叫大姨妈的亲戚
一位叫大姨妈的亲戚: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