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天棂全是在带着疑问毫无睡意,左思右想却很不明白,古代衣衫女子离开之时的最后一句话,却是震惊到了。
六点钟的学校宿舍响铃声哄哄响起,天棂听到了以后,睡意突然来临。而明天才去教室报道,所以今天还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宿舍里其余三人陆续醒了过来,天裕瞧了下铺的天棂一眼,见他还在沉睡当中,赶快的穿好衣物,下床之后,去洗漱了。汤桓和宁瑰同样也是如此,都没有打扰天棂,也去水池洗漱。
“我们去吃早餐吧,顺便给他带点来?”汤桓指了一下天棂,对着两人询问道。
“好啊,肚子早就开始饿了。”宁瑰说完之后转头看了一下天裕,见到他点了一下头,三人马上就出来了宿舍门外。
天棂沉睡的这一觉,做了一个惊险的噩梦。梦见自己是古代领兵作战的大将军,仅有三十岁的年龄就带兵征战沙场,所向披靡。不过,在家中却是一位暴烈的性子,时时遇见不顺的事便大发雷霆。然而家中有一位美如天仙的夫人,持做家物,料理的井井有条。
只可惜在自己期盼大将军胜仗归来之际,却收到了一个传达而来的坏消息,大将军在战场中被一只天鸟啄中眉目之间,逝世而去。听到此话过后身心俱疲,不出三日,便以随之逝去在屋内,面颜微笑。留着一子仅有十岁,怎么可照理家中事务,一月之间家中便以破旧不堪,一子也不知所谓什么,音讯消无。到了后来仵作并没有查出她是何缘由而逝去?
天棂梦见自己亲眼所见已经破旧不堪的屋子,正在心中感叹之际,眉目之间一道光芒直冲天宇而去,马上就有一句话音传来,“天顾异变,所不能反常。你见到了这般变化,可有感叹意?”
“只恨天不作合,也或许就是命运吧。”天棂看了一下光芒之处,惋惜的说道。
“捏天改命,存于天穹之下长生不逝。”
“你若能明白这句话,就好了?”
天棂听到此话过后,在脑子里想了一下,回道“自然明白,可是现在所存在的世界,那里还有捏天改命之法?”
“老夫寿元已到,只能说四个字,天命如归。”
“归,难道他叫我去找归云山?”天棂低头沉思了一下,说出来一句,“我不正是在找归云山吗?”这句话不是在梦中所讲,而是用嘴巴说出,只是还在沉睡当中。
天裕等三人带了一份简单的早餐回来,放在桌子上,看了一下天棂的睡姿,随后又出去了。
中午的太阳照耀在沉沉浮浮的大地之上,生辉一片。
天棂从梦中醒来,额头背后一片汗水,看到了他们给自己买的东西,淡然一笑,起床换了一套新衣,又解决了早餐之后,洗了换掉的衣物,便出来了宿舍外,看着校园里形形色色的人群奔涌。
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学院后面的一处亭子旁,看了一下一对男女热聊着,转身又走了几步,坐在了一旁离亭子数十米远的草坪上,想着梦中之事。
然而头顶上方的乌云又聚集在了一起,使得阳光无法穿透。
天棂感觉到了之后,抬头一看,乌云笼罩的中央位置正是自己所坐在的这里。
“此学校之内,竟然又来了一位体质奇异的人。”
天棂听到此话,向四处看了一眼,毫无人影,马上就站立起来。
“白日之下,你是见不着我的。”说话的声音像是一位女子,“数百年以来,此学校驻立,遇到过三位奇异的身体,不过皆被我所吸干了体髓。没有想到今日却又遇见一位,正好可以让本魔增长修为,今夜就是你的逝期。”
天棂脖子上的竹块散发出一道光芒,直冲天宇乌云之间,像是碰撞了几下,消失而散。
“不错嘛,有道家符箓护身,不过也挡不住我。等待时机已到,就是你逝期。”
天棂听她说完这一句话,就在旁边的万年青上瞧见了一个古代黑衣衫女子,身躯无脚飘浮,宽松的黑衣衫而又随风孚起。心里便有些害怕了,可是却没有办法,只能观看而不能对搏。
女子也在看着天棂,眼神凶煞,视乎现在就想把天棂给吸掉一般,本来面颜俊美,立刻就变得狰狞了起来。
天棂赶快跑回宿舍,看到了三人都在,大喜一声,“你们都在啊?”
“废话,难道会不在?”宁瑰看着气喘吁吁的天棂,白了他一眼,说道。
而汤桓却看懂了天棂的惊愕,“他是被惊吓到了。”
“什么?”宁瑰和天裕对看一眼,惊讶的说道。“怎么可能呢?”
“今夜不会太平了。”汤桓看了一下天棂,发现他眉头冒汗,缓缓的说道。“此学院之内,有两个阴气盘踞,或是鬼魅或是魔魂。”
天棂带着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汤桓,询问道“你也看得到?”
“当然,我的师傅就是归云门紫伏真人,在十岁之时就替我开了天眼,望得到鬼魅。”汤桓说完拉起衣袖,左手边的手臂上就出现了一道有些模糊的圆形图案。“这是命运之印。”
“是什么?”宁瑰本来就听得目瞪口呆的面颜,此时就像听故事一般,无论真假的问道。
“天机不可泄露。”汤桓对着笑了笑,带有一丝抱歉之意,说完把天棂的手拉去放在自己手心,看了一下,“你还真是厉害,同时招惹两大女鬼法术高强的鬼物。”
“不是我去无故招惹,而是她们来招惹于我。”天棂听到汤桓所讲,赶快的解释了一下,面颜无奈。
“你是天生的灵玄体身,也就是阴阳之躯,最容易招惹鬼魅。这次怕是我一人也是难以对付,得把我师傅请来才行啊?”
“哪得要多久啊?”天裕听得懂这些话意,开口问了一句。
“一天的时间。”汤桓看了一下阳台边的窗子,走了过去,从怀中拿出来一个符箓,贴在了窗子边,转身对着大家,“今晚不管听到什么叫声,都不要回答,尤其是天棂。”指了一下天棂,严肃的说道。
“只要能过了今夜,凭借我师傅的道法,应该可以消灭吧?”汤桓回想了一下师傅,说完之后拉着三人出来了宿舍外面。“走吧,先去吃饭。”
“你们三人今夜不要发出声响,以免鬼物进入到宿舍里,那就完蛋了。”汤桓看了一下三人,又是交代了一句。
天棂用手摸出了竹块,边走边说道“我有护身之物,倒也不怕。”
“我也是。”天裕同样摸出来了佛像,嬉笑着说道。
然而在一旁走着的宁瑰,正在猜测心目中的三位神经病聊到鬼物之时,看到了汤桓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竹块,交到自己手上,说道“这竹块上有刻印着符箓,不管你信不信,它都可以在危机之际发挥作用。”
宁瑰看了一下汤桓,心中感激万分,双手接了过来戴在脖子上,回道“谢谢你,汤桓。”却见到汤桓以微笑回之。
汤桓马上又把视线转到了天棂脖子上,问道“你怎么会有我归云门弟子的护身之物?”
天棂就把自己母亲在幼时告诉自己的事讲给了汤桓听,见他眉头一皱,说道“还救了我很多次。”
“哦?难道是十年前出门云游的师叔?”汤桓在心中想一会儿,面色变得阴暗,随即对着天棂询问道“你知不知道他后来去那里了?”
突然被汤桓这样询问,天棂摇摇头,回道“我母亲没有告诉我。”
“送你竹块的是我归云门第二代弟子的师叔,十年前获得外出云游资格,外出之后,就再无音讯了。”在饭桌上,汤桓有一些失望的说完,猛喝了一口啤酒,“他是我归云门十大守护山门的师叔们之一,修为高深莫测,年幼之时,仅凭一手宝剑,便收掉了无数鬼魅鬼物。他的故事依然在门派中传存,也是后代弟子学习的榜样。”
“汤桓,我看过书中修道之人是不能喝酒啊,你怎么酒量怎么高呢?”宁瑰拿起一瓶啤酒一喝而尽,对之汤桓打了一个气嗝,问道。
“酒能壮人胆。”
“对,酒能壮人胆,来喝。”宁瑰说着又拿起一瓶,举在桌子的上方,大声说道。
夜间九点半的时候,四人带着宁瑰摇晃的身躯慢慢摇摇的赶回了宿舍,只是汤桓今夜有事要办,就没有多喝,天棂跟天裕同样也是如此,只有宁瑰喝得烂醉如泥。
回到宿舍把宁瑰放在床上,汤桓眉目一邹,嘴中念叨几句,手指突然冒出来了一道光芒,直袭窗子而去,随后说道“既然来了,为何不敢现身?”
原本是半打开的窗子,在此刻却是被风吹开了,阴风汹涌般直吹往宿舍里而来。
“哼,臭道士,劝你莫要多事,要不然把你也一起吸干体髓。”在窗子外,女子的声音带着一点细小,凶厉的说完之后,显现在了窗子口处,怒视着天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