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正想要离去,突然想到黄忠此刻还关在狱中,心下踌躇,心道:也罢,先在这刘磐的军营中呆上两天,等把黄老将军救出来再离开。。шщш.㈦㈨ⅹS.сом更新好快。可是,该怎么才能救人呢,思虑间突然想到:“哎呀,我怎么把她给忘了。”魏延想到的“她”正是黄忠的长‘女’黄蝶舞,原先黄忠是有一子一‘女’,长‘女’正是蝶舞,还有一个儿子叫做黄叙,两年前早夭,年仅十岁,黄忠如今看上去比真实年龄还要大几岁正是因为儿子的离世伤心所致。黄忠是个重情之人,他的夫人在前几年也已病逝,一直不曾续弦,故如今他在攸县城内唯一的亲人便只有黄蝶舞了。蝶舞年仅十七岁,虽然出落的‘花’容月貌,却无人敢上‘门’提亲,原因很简单,跟她年龄相仿的没有一个能在拳脚功夫或者马战中胜过她。从小便以自己父亲为骄傲的黄蝶舞甚得黄忠的宠爱,蝶舞不爱‘女’红爱好武艺,黄忠也不勉强她,倒是将一身功夫倾囊相授。这黄蝶舞习武的资质也是超一流的,十六岁时便已突破了一流武将的界限,平时眼高于顶,看谁都不顺眼,有人来提亲就说想做她黄蝶舞的夫君须在武艺上胜过她,故一直小姑独处,不曾婚配。魏延是个心高气傲之人,也曾经假借招亲为名,找过蝶舞‘交’手,奈何即使是以魏延的功夫,最后还是输了一招。所以即使以魏延之傲,在单纯的武艺上,也不得不承认黄蝶舞的资质还在他之上。
“哎呦,得赶紧过去,黄老将军被刘磐关入地牢又不是什么机密之事,若先被这小姑‘奶’‘奶’知道了,事情闹大了,想要再把黄老将军救出来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魏延猛然间想到这层,急忙飞也似的直向黄忠的府邸而去。
“这……就是黄老将军的府邸?”魏延疑‘惑’的看着这个比普通民房大不了多少的院子,再一看,正‘门’口是挂着“黄府”的匾额,犹豫着去敲了下‘门’。这倒是怪不得魏延不认识,当初他与黄蝶舞比武的地方是军中校场,从来不曾到过此处,此番打听而来不想黄忠所住的地方竟然如此简陋。
“你是……?”开‘门’的是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年龄约在十五六岁左右,姿容也算是比较秀丽,见到魏延,疑‘惑’的问道。
魏延没空细细的与这丫鬟解释,急忙开口道:“请问黄小姐在吗,黄老将军出事了。”
“请这位将军速速与我进来。”这丫鬟也不是个犹豫之人,当即把魏延请进‘门’,自己更是抢先一步就朝里面喊道:“小姐小姐,不好了,黄老将军出事了。”
“什么,我爹出事了,是什么人来通报的消息。”只见屋中赶出来一个身穿浅绿短袍,头缠红巾,披着一身浅蓝披风的‘女’子,这‘女’子容颜姣好,与寻常‘女’子不同的是,眉目间透出一股英‘挺’之气,别有一番韵味,身材更是因为长年习武的缘故英姿‘挺’拔,而且身高足有1米75左右,站远了一看,貌似比魏延还高上一些的样子。其实是魏延更高一些,但因为作为男子,魏延要魁梧一些,所以会给人这样的错觉。
“原来是你小子啊。”因为魏延是这么多向她挑战的男子中赢的最艰难的一个,黄蝶舞对他印象‘挺’深刻,一见这家伙到来,蝶舞就觉得这家伙不会是求亲不成来玩什么‘花’招来了吧。
魏延是什么人,一看这样子就知道黄蝶舞心里在想什么,不过此刻他也没计较这些了,向黄蝶舞一抱拳,将黄忠入狱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蝶舞见魏延说的详细,这种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没有必要刻意来骗自己,当听到魏延说刘磐在将黄忠下狱之前也打了她老父二十军棍,怒意涌上心头,“锵……”一声拔出随身佩剑,怒道:“那刘磐何许人也,胆敢如此待我父亲,我此去定要砍了此贼,救出吾父。”言罢跃过魏延所在,便‘欲’出‘门’。
“小姐,此事须从长计议啊,不能鲁莽啊。”那丫鬟连忙拦住黄蝶舞,以目视魏延,示意他也说上两句劝解下自家小姐。
眼看丫鬟马上就要拦不住黄蝶舞了,魏延却只是抬头看着天,喃喃道:“去吧,去吧,去了好给黄老将军收尸……”
“什么!”黄蝶舞一个‘激’灵,魏延的话如一盆冷水浇下让她冷静下来,向魏延拱手道:“文长,适才是我冲动了,该如何才能救出我父,还请文长教我,大恩来日必报。”
魏延见黄蝶舞冷静下来,这才满意的点点头,道:“黄小姐救父心切,我可以理解。我也相信以黄小姐的武功和黄老将军的声望要见到刘磐并且要挟他‘交’出黄老将军也并非是不可能。但你若真这样做了,刘磐固然再是懦弱,要对付一个身负伤势、手无寸铁的黄老将军,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到时候我怕小姐能见到的,恐怕就只能是黄老将军的尸首了。”
“若无文长提醒,蝶舞险些犯下大错,那文长,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孙坚围这小小的攸县城已经七天了,之所以围而不攻,此乃是聚敌歼灭之计,此番桂阳郡已派遣援兵到来,那零陵郡比之桂阳郡也就多一两天的路程,无甚意外的话,就在这两天,零陵郡的援兵,也该到了。”
“这……跟救我父,有什么关系吗?”黄蝶舞不明白。
魏延得意的想道:你这小妮子,虽然武艺上我魏文长比你稍逊,但论智谋,耍心机,你可比我差远了。此刻救黄忠最是要紧,魏延也没有卖什么关子,接着道:“桂阳郡援兵到来时,刘磐亲自去迎接了,那零陵郡的援兵到来时,刘磐岂能不去亲迎,那岂非厚其薄彼,这点做人的道理我相信那刘磐还是懂的。”
“到那时,就是救出我父亲的最好机会。”黄蝶舞方才是听到父亲入狱一时心急‘迷’了心智,此刻听魏延说到这里,哪里还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对了,这两天你还须得空去探探监,看望下黄老将军,若不如此,反而更是让人疑心。”
“好,一切我都听文长你的。”
接下来的两天,黄蝶舞穿上标准的‘女’装,按照正常的手续去看望黄忠。黄忠身体硬朗,被打了二十军棍倒是没什么,只是不被信任的感觉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点憔悴。黄忠原先饭量甚大,因心情不佳也没什么胃口,即使蝶舞‘精’心挑选了几样黄忠爱吃的菜肴(丫鬟做的),黄忠也只是勉为其难的扒拉几下。看着父亲不复一员顶级武将意气风发反而意志消沉的模样,黄蝶舞心中痛心不已,但想起魏延的话,也不得不暂时放下心中的不忍,等候时机。
魏延所料果然不错,两天后,听闻零陵太守刘度命大将刑道荣统兵五千前来支援,刘磐亲自出城十里相迎。一直都在关注刘磐动向的魏延、黄蝶舞马上就开始了援救行动。魏延这两日来与看守牢房的几名牢卒‘混’的甚是不错,经常带酒‘肉’与之痛饮,今日更是‘花’了血本,将几名看守灌的烂醉如泥,趁机偷了牢卒的钥匙,‘交’与黄蝶舞。
黄蝶舞用钥匙打开牢‘门’,不顾老父的呵斥,将其负于背上从魏延事先探好的路上而走。眼看就要离开牢房的范围,到了那里,有魏延的心腹接应,暂时就可以安全了。可就在这时,只见七八名牢卒从一个墙角的拐弯处转了出来,其中一个老狱卒道:“这几日魏延那个平日看人三分低的家伙曲意逢迎那两个小小的看守,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现在看来果然是有诈啊。”
黄蝶舞小心的将虚弱的黄忠放下,让他靠着墙边,无奈的对黄忠道:“本不‘欲’伤人‘性’命,如今看来没办法了。”
见蝶舞举起手中刀,谨慎的看着对面的狱卒,黄忠道:“蝶舞,不要难为这些兄弟,你走就是了,为父为人身正,不怕那刘磐对我如何。”
“父亲!”黄蝶舞心中焦急,老爹的脾气他知道,若是他执意不愿意走,即使她强行‘欲’将其带走,怕是老父转眼就会寻了短见。
“蝶舞小姐,莫急。”对面那个为首的老狱卒先是对黄蝶舞一礼,然后带领众狱卒赶至黄忠面前,二话不说,竟然给黄忠下跪叩头,道:“恩公在上,受小人一拜。”
“这……这是何意?”黄忠一时搞不明白。
那狱卒惨然一笑,道:“恩公平时行的善事太多,记不得我也是平常。多年前,我一家十二口被山贼掠上山去,事后才知道被掳掠之人共有上百人。那些山贼本‘欲’将我等全部虐杀,我一家十二口人被杀了七人,其中就包括了我的长子和夫人。本来我这一家人全无活路,已经绝望了,可就在这当口出现了一位青年英雄,凭一口宝刀、一副强弓,硬生生杀死了上百山贼。今日我能跪在这里向恩公叩个头,却是汗颜啊,到今日我才知当年那青年英雄真是大名鼎鼎的黄汉升啊。”
“哎……”黄忠似‘露’出回忆的模样,转念间长叹道:“可惜当时我去的晚了些,终究没能救出所有人的‘性’命。”
老狱卒起身回头看了一眼众位手下,几人同时抱拳道:“我等皆愿意为黄老将军做点力所能及之事。”
黄蝶舞从来没听父亲说起过这事,却更加为自己的父亲感到骄傲,这时,只听那些狱卒道:“还请黄小姐往我等身上砍上几刀,我等事后方好‘交’差。”黄蝶舞本来是想动手的,这会却是犹豫了,见如此,那老狱卒自己往黄蝶舞刀上撞去,蝶舞一时不慎,不及收刀,只好将刀挪动位置,砍到无甚要紧之处。而众狱卒也相继动手,自相动手,转眼间个个带伤,看上去似乎经过一番‘激’战的模样。
见此情形,黄蝶舞看向黄忠,“父亲?”
“哎……,各位兄弟,这份情意,我黄忠领了,只怕却无法回报啊。”
“黄老将军的平安就是对我等最好的报答。”老狱卒道。
“父亲。”
“不可辜负各位兄弟的情意啊。蝶舞,带我走吧。”黄忠不再犹豫。
向各个狱卒深施一礼,黄蝶舞背着黄忠渐渐跑出了众人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