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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院门,走过一座石桥,再下了那段青石板路,便是一望无际的碧水。荷叶铺在水面,与碧绿的江水交相辉映。黑色或红色的鱼儿穿梭其中,怡然自得。
沈婠偶然窥见一只红色锦鲤吐着泡泡,高兴的跳了起来指给身旁的人看,“那条鱼竟然会吐泡泡哎!好神奇啊!”
“嗯,很神奇。”邬灵均虽然嘴上那么说,但心里想的却是,一条鱼会吐泡泡有什么奇怪的,值得那么开心吗?
貌似当初她见到自己的时候也没有这么高兴吧。
那个时候他浑身血污,被人围攻,她看着自己的眼里有三分惊艳,五分担忧,独独没有喜悦和开心。
万年以后再次遇见,她的眼里除了心虚就是惊讶,或者还有……不悦。
如今不就是见了一条鱼吗?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难道他还比不上一条鱼?
“听说可以吐泡泡的锦鲤特别鲜美,今晚上我给你烤鱼吃,如何?”说话间,七绝已经叉中了那条鱼。
沈婠被这突如其来的话和那柄莫名其妙的长剑吓了一跳,她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他。
“我怎么从未见过那把剑?而且,你曾告诉我说,我们出身于书香世家。那你为何还会如此绝妙的剑法?”
她方才没看到那把剑是哪里来的,更没看清楚那把剑是怎么飞过去,而且水面都没溅起水花,也没伤着旁边的荷叶分豪。
虽然她见识不多,又失去了记忆,但她也不傻。书香世家的人怎么可能会拥有如此之高的御剑之术?
“呵!”邬灵均轻轻笑着说:“娘子,谁告诉你书香世家不能会剑术?”
“古往今来,有那么多的人可以得到文武双状元,他们不也是文武兼修?”
“好,这个暂且不提。”沈婠抿了抿唇,继续说道:“纵然你是文武双全,但是那把剑我从未见过,它是从哪里来的?”
堂堂魔尊绝对没想到自己因为跟一条鱼吃醋而被人问到哑口无言。
纵然他有千万种糊弄她的说辞,他也不想用一丝一毫。
“那把剑是一品灵器,它是从出生之时便陪着我的,算是我们家的传家之宝。我能够用意念控制它,它为了隐藏身份也能随意变幻成任何东西。”
“原来是这样啊!”沈婠从来没听过如此匪夷所思的事情,但他说了,她便信。
“既然是从出生就陪着你的,那便是极为珍贵的东西了,以后还是不要随便让它出来。”
“叉鱼什么的,有些配不上它的身份。况且,你能用意念控制剑的事情千万不要被别人知道,否则会有很多的麻烦。”
“嗯,我懂。”邬灵均郑重其事的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以后绝对不会告诉除你之外的任何人我的秘密。”
“现在我去把鱼拿回来,晚上烤给你吃。”他说完后,径直去水边拔出那把剑和剑尖上叉着的鱼,七绝自动变成玉箫挂在它的腰间。
邬灵均看也没看它,他解下背篓,取出瓦罐装上水,把那条奄奄一息的鱼放进瓦罐里,再将瓦罐重新放回身后的背篓里背起。
“噗嗤!”沈婠看着他做这些事情,忍不住笑出声来。
“瓦罐那么沉,你也不嫌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