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门,就看到夙竹跟幻夜一左一右守在门口,
“睡着了,跟我去前厅!”
风腾负手而走,夙竹跟幻夜相视一眼后,紧跟而上。
“龙王,请用茶!”萱草递上茶,
“海姑娘说您喜欢百花,特别跑去摘了很多新鲜的百花,特制了花草茶。”
拿开杯冒,沁人心脾的花香味顿时充斥在鼻尖,风腾深吸了一口,紧绷的神经放松了很多,轻啜了口,甘醇的茶水直至五脏六腑,顿时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夙竹,你怎么看?”放松后的风腾连对属下说话的嗓音都好了很多。
夙竹微微欠身,
“龙王,海姑娘是受到了剧烈的刺激,现在还一时不能从刺激中缓和过来,表现出强烈抗拒外人的现象,但刚才海姑娘似乎对我没印象了,这还得等海姑娘睡醒后,我再查看一番,夙竹怀疑海姑娘可能因为受到刺激而失忆了!”
“失忆?可是她明明记得本王!”
“龙王,很多人会得选择性失忆,即使真的丧失了一部分记忆,但是对于印象特别深刻的人或事,或者说是在她的生命中有非常重要地位的人,她会依然牢记着。而龙王您对扶桑来说,就是这类选择不会遗忘的人,所以即使她忘记了所有人,还深深地记着您。”
“是么?”被夙竹这么一说,风腾胸口忽然有些起伏,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人,即使忘了所有人,也不会选择遗忘自己吗?
若真有一天,那女人不记得自己了,自己又会如何呢?
“龙王,火魁回来了!”幻夜从门外走了进来,向风腾报告道。
“人呢?”风腾挑眉问道。
以火魁的性格,不可能回来了还不蹦到自己面前吆喝的。
幻夜朝门口瞥了眼,见火魁在那探头探脑的,一副贼眉鼠眼的样,徘徊着就是不肯进来,显得有些郁闷,刚才直喊着要进来的人,这会儿竟然缩在那里。
“你干嘛?”幻夜没好气地喊了一声。
火魁两只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最后停留在龙王满是不屑的俊脸上,心顿时凉了大半截。
“滚进来!”风腾凉凉地唤了一声。
火魁立马蹲下身子,蜷缩成一团球状,“咕噜噜”直线滚了进来,
“哎哟!”可惜眼睛没长在屁股上,火魁还是硬生生地整个屁股撞在了桌角上。
海螺闷笑出声,两会眼睛都笑眯成了月亮弯,火魁大人真的好搞笑哦!龙王让他滚,他还真的滚成一团球了,而且还就呈球状。
风腾眉梢扬得更高了,他怎么会有这么傻的手下。
风腾默不吭声,没有下一道命令,火魁就保持着原来的球状姿势不动,即使屁股真的很疼,但还是竭力忍住,就是不动。
火魁真是眼泪鼻涕一把把,都只能往心里流,现在到底是要怎样嘛,龙王倒也是发个话!是死是活,也好歹给个爽快点的判决,让他早点解脱么!
幻夜整张脸都冷了,异常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能二傻成这样,看在平时他卖傻也带来不少欢笑的份上,幻夜朝龙王欠了欠身,
“龙王。”
风腾眼观鼻,鼻观心地淡定品尝着扶桑特制的花茶,依旧没有半句话。就在连幻夜都觉得脖子快僵硬的时候,风腾终于开口说话,
“交代你的事办得如何了?”
火魁的心那更是一个拔凉啊,
“回龙王,属下办事不力,求责罚!”
风腾放下茶杯,虽然放得很轻,但在火魁听来就是发火的先兆,皮抖抖了下,缩得更圆了。
幻夜见状也不免替火魁担心几分,
“龙王,火魁他~”
“你也敢来插本王的话么?”风腾横了幻夜一眼,幻夜立即噤声。
火魁努力探出俩眼睛,感激地瞅了幻夜一眼,女人似的吸了吸鼻子,还是幻夜好。
“龙王,火魁办事不力,幻夜只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才会为我说话,还请龙王切勿责罚!”火魁忍不住替幻夜求情。
“哼~”风腾从鼻孔里喷出一口气,
“你们俩还真是情深啊!”
风腾这话,可不止引得海螺再次喷笑出声,就连夙竹都满脸尴尬的笑容,原来,原来两位大人之间真的有什么啊,连龙王都看出来了,而且都已经默认了。
幻夜囧了,冷汗直流,龙王竟然采用这么残忍的方式惩罚他,还不如一刀来得痛快,这传出去了,名声尽毁不说,更是生不如死啊~
而火魁权当这是在夸他们俩,哪里有幻夜那么细腻的心思去想那么多。
“龙王,不如属下先下去煎些安神的药。”夙竹准备跑路了,这让他听到可不是什么好事,等下风言风语四起,搞不好都会被误认为是从自己口里传出去的,谁叫他是现场倾听者呢。
“也好!”风腾颔首。
夙竹便牵起海螺的手往外走,海螺路过火魁身侧时,忍不住拉住夙竹,非常怜悯对夙竹说道:
“夙竹哥哥,火魁大人这样太辛苦了,都一把年纪了,很容易会伤到筋骨的!”
火魁这下不止屁股疼了,眼角加嘴角抽搐,他啥时候都成一把年纪了,明明正值壮年么~
“嘘,海螺,我们去给姐姐煎药!”接收到火魁哀怨愤恨的眼神,夙竹火速抱起海螺就跑出了门外。
“火魁,本王临走的时候怎么交代你的?”反正扶桑没醒,风腾闲得没事,决定慢慢跟火魁聊聊天。
“龙王,属下真的是没能耐斗得过重明啊~”这跟让他拿块豆腐撞头自杀有啥区别么~
幻夜下颚紧绷了下,让火魁这厮去斗重明?龙王是不是太看得起他了。
风腾缓缓站了起来,也是用脚踢了踢火魁,
“好了,给我起来,在本王面前丢人也就算了,你要是出去还这样丢人现眼,就别回龙宫了!”
“谢龙王!”火魁顿时眉开眼笑,就知道龙王宅心仁厚,苦肉计最有效了,不过,可真是疼死他了!
风腾再度冷哼一声后,甩袖回了扶桑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