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在这粉雕玉琢的女娃玩鼻前探了一下,还有气息。火魁撇了撇嘴,这他要去找大夫的,现在怎么自己倒先成了救人的大夫了。
不过看着这女娃娃长得这么粉嫩粉嫩的份上,他火魁就当是做做善事了。动作有些粗鲁地将女娃娃扶了起来,力道有些重地拍打着她的双颊,
“喂,醒醒,醒醒!”
其实火魁平时当然不是这样的啦!只不过刚才的怒气还没消,自然显得有些凶。
“唔~”女娃娃长而卷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继而缓缓睁开了眼睛。
火魁被煞到了,这女娃娃的眼睛怎么能这么大!灵动的双眸配在这张粉嫩的娃娃脸上,比起刚才晕迷时的毫无生气,当然是增添了几分神采。
但女娃娃只是眨了几下眼睛,又闭上了。
“哎,你怎么又睡了!”火魁才只是恍然失神的片刻,又没反应了。
一把抱起女娃娃,火魁皱眉,啥叫轻如蝉翼啊,这估计是比那蝉翼还要轻啊,根本就是一点分量都没有。
望了眼山下,又望了眼怀里沉睡的女娃娃,火魁哀怨地叹了口气,这下山是不可能的了,还是先带她回去疗伤好了。
轻点脚尖,火魁快速回了龙宫,直接去了最近的药宫,而这个时辰,药宫的几人正围坐在庭院里吃午饭。
“夙竹,夙竹,我给你送了个病号来啊!”火魁急急忙忙的喊声,令夙竹不由地放下了手里的筷子,忙起身迎了过去,
“发生什么事了?”
“这娃娃受伤了,你给看看!”火魁将怀里的女娃娃硬是塞到了夙竹怀里,自己倒好,往吃饭的地儿奔去了。
刚在门口,他就闻到香味了,这忘忧跟萱草的手艺可真真是好,原本他是不觉得饿的,可闻了这些闻到,肚子里的馋虫硬是给勾了出来。
手里突然多了样东西,夙竹失笑,低头仔细一看,立即转身往屋内走去,并高声喊道:
“海螺,端盆清水来!”
不仅仅是额头上,胳膊腿上都有些伤痕,而且还有些小碎石嵌进去了,得马上挑出来,不然很容易会伤口发炎,引发高烧之类的其他并发症。
海螺小小的身影也快速奔了过去。
“哎呀,你们俩好好给这娃娃看看,我在路上捡的,也不知道为何会在我们圣龙山上!”火魁随口说了两句,拿起桌上的筷子就要动手夹菜。
“火魁大人,那是夙竹的筷子!”忘忧急忙喊道。
“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我饿死了,先让我吃点东西!”火魁摆摆手,可是,刚要下筷,内屋却猛地窜出来一片绿幽幽的竹叶,锋利无比,若非火魁反应及时,闪得快,就射在他手背上了。
“喂,你要不要这么小气,我不就用下你筷子么!”当然火魁的牢骚是得不到夙竹的回应的。
“火魁大人,给您筷子!”萱草闷笑了两声,递上了一双新筷子外加一口碗。
“我都说药宫啊,还是你们俩对我最好了!”火魁哀怨地吸了吸鼻子,一副感叹的模样。
而在内屋,夙竹仔细查看了下女娃娃的伤势,并没什么大碍,可能是流血过多,而她年纪又小,所以才会晕迷。主要是额头上的那处伤,夙竹清理过了,洒了些药粉后稍稍包扎了下。
“夙竹哥哥,你先出去,我替她解开衣服看看!”海螺细心地说道。
女娃娃的衣服也好些地方都破了,可能衣服下还有伤口。
“好!那这就交给你了!”夙竹擦拭了下双手,走了出去。
海螺摸了摸女娃娃娇嫩的肌肤,歪着脑袋看了片刻,看起来跟自己差不多大年龄呢!
而当夙竹走出门的时候,看到的是火魁风卷云涌地扫荡着满桌子的菜,真是有些汗颜,忍不住呛了一声,
“火魁大人,你是饿死鬼投胎么!”
忘忧跟萱草是瞪着双眸,张着大嘴,就这样盯着火魁大口咀嚼的吃相。
“咕噜噜,没有,噜噜~是这菜做得太好吃了!”龙宫的每处宫殿都配有一位专门的厨师来烧菜,可是唯独药宫,一向都是扶桑亲力亲为的,即使是三餐,她都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所以,药宫的菜谱都是扶桑决定的,虽然不是山珍海味,但也是农家小菜,绝对正点。对吃腻了龙宫珍鲜的火魁来说,自然是焕然一新,口味鲜美。
而且那时候,扶桑每次烧菜的时候,都会让忘忧或者萱草站在一旁看着,毫不隐瞒地将她所有会烧的菜都倾囊相授,就如将医术都交付给夙竹跟海螺一样。后来,大家便都吃惯了扶桑煮的家常小菜。扶桑更甚至想在药宫后山上开辟一处田地,种些萝卜青菜什么的,不过,还没来得及就失踪了,但忘忧跟萱草可没忘,这段时间来,一直都有在整理田地,就等着扶桑回来,让她决定到底要种些什么。
桌上已经没什么好再被夙竹动筷的菜了,看了眼还是满碗饭的忘忧跟萱草,夙竹决定了,他要去煮面条吃!
“咦,你醒啦?!”海螺趴在床沿,看着女娃娃缓缓睁开了两只大眼睛,漆黑的眼珠子里满是困惑跟迷茫,眨巴了几下后,最后望着海螺。
海螺倩笑着回视着她,
“你受伤了,被火魁大人救了回来,不过现在没什么事!”
稍稍适应了下后,女娃娃慢慢坐了起来,低头一看,
“我的衣服?”
“你的衣服都破了,我就替你换了一件新的,你跟我差不多大,我的衣服刚好适合你呢!”海螺解释道,站直了身子,
“你叫什么名字啊?怎么会出现在圣龙山上!”
女娃娃的黑眸快速闪过一丝灿亮,咧嘴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
“我叫夕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