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墨,夕墨~”夙竹推了推夕墨,轻声喊道。
早晨的风还是有点凉的,看夕墨睡得挺沉的,难道这整个晚上都睡在这里么?
夙竹见夕墨没什么反应,便又进屋拿了条毯子,盖在了夕墨身上。
“哎呀,我们为什么要来得这么早啊!我都还没睡够!”火魁有些不满的声音由远及近,接着两道人影出现在庭院门口。
“嘘~”夙竹立马朝火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一旁的夕墨,示意他安静。
夙竹斜眼看了还在沉睡的夕墨,顿时来了兴致,这丫头成天跟自己作对,今天怎么会就这样坐着睡着了,真是不可思议。
“她怎么在这里睡觉?”这次火魁可没大吼大叫,反倒压低了嗓音朝夙竹问道。
“我出来的时候,她就已经在这里,我看天还有点凉,就拿了条被子给她盖上。”夙竹望着夕墨,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似的。
“其实我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她到底是什么来历!”火魁撇撇嘴,他可是被夕墨给坑了的人呢!
“反正也是从天界来的便是。”夙竹应了一声,
“你们怎么来得这么早?”
火魁戳了幻夜胳膊一下,
“也不知道他发什么神经,说要早点过来,顺便在你这解决早饭,然后一起上去!”
“一起比较方便。”幻夜淡淡地应了一句,便往里面走去。
“我看还是把她叫醒吧,等下在这着凉了可就不好了。”火魁不知道为何突然有些莫名其妙地担忧。
习惯了夕墨跟他顶嘴,跟他吵架,跟他乱扯的场景,忽然看到她这么安静地睡觉模样,可真是觉得哪里不对劲。不过夕墨这张牲畜无害的美颜,睡着了可就真的更养眼了。
“随你吧,天色也亮了。”之前灰蒙蒙的天色已经开始泛起鱼肚白了,大家也都该好起床了。
“这任务可以交给我!”火魁兴奋地喊道。
“我看这任务你可以省了!”夙竹微微扯开嘴角,指了指已经睁开双眸的夕墨,笑道。
火魁赫然转身,就看到夕墨睁着一双刚睡醒的茫然大眼,瞅着自己,那种无辜的眼神,可真是太令人,令人惊艳了。
火魁的小心肝竟然忍不住地扑腾了两下。
“你干嘛?”刚睡醒的夕墨,嗓音有些沙哑,不解火魁这惊讶的模样是何意思。
“没,没什么!”火魁立刻转身,竟然觉得脸火辣辣得滚烫,赶紧大步离开了。
看着火魁怪异的反应,夕墨更是一头雾水,接着看到身上的毯子,难道这毯子是火魁那家伙拿来的?
“夕墨,你怎么躺在这里睡呢?”夙竹关心地问了一声。
“啊~昨晚跟龙天昊在这里赏星星,然后他回去睡觉,我继续赏,然后我就睡着了!”夕墨回想了下,大概是这样的。只是自己竟然睡着了,这可真的有点意外了。
“你们俩人兴致可真不错哟,晚上一起赏月赏星星。”夙竹笑笑,然后离开了。
夕墨挠了挠脑袋,自言自语道:
“这有什么问题么?”
接着从椅子上下来,天,差点没站稳,跌去了咯,幸好及时扶住了凳子。
“丫头片子,你干嘛?”火魁一直注意着夕墨,看她神色有些痛苦。
“我,我脚麻了!”夕墨哀嚎一声,这抱着腿儿在椅子上睡了一宿,自己可真是有够厉害的啊!
“脚麻了?”火魁走了过来,直接蹲了下来,瞅着夕墨的膝盖,
“神仙也会脚麻么?”对于这个问题,火魁还真打算要好好研究一下。
“你干什么啊?”被火魁这么盯着看,夕墨顿时一阵心慌,不对,准确来说,应该是恐慌。
火魁这家伙干嘛突然这么关心自己?
“我看看啊~”说着,火魁就要伸手,往夕墨的膝盖探去。
“闪开!”夕墨一掌劈在了火魁的脖颈上。
“唔~痛啊~”闷哼一声,火魁捂着脖颈跳开,
“真是好心没好报啊,我替你看看啊~”
夕墨的脸微微有些涨红,瞪着火魁,怪别扭地说道:
“我没事。”
接着,便一瘸一拐地走了。
火魁咬牙切齿地揉着脖颈,这该死的丫头片子,下手可真是够重的,一掌就这么毫不留情地劈下来了。
在一旁的夙竹又是闷笑了两声,龙王跟扶桑是一对活宝,火魁跟夕墨也差不多。
“大人们,可以吃早点了!”萱草跟忘忧从厨房里端着早点走了出来。
听到有吃的,火魁心情才好一些,慢吞吞地走了过去,
“这年头,跟忘忧跟萱草这样温柔的女孩子可真的不多了,有时候我都挺替龙王可怜,被那么泼辣的海姑娘压榨着,一句话都没得说也就算了,还得贴着,哎!”
说着,火魁还长叹了一口气。
幻夜额头三条黑线,
“你敢不敢在龙王面前说这番话?”
“我也很好奇,你敢不敢?”咬着大饼的夙竹也来凑热闹了,笑眯眯地问道。
这下换火魁黑线了,
“你们俩敢不敢再八卦一点,敢不敢再残忍一点?”
这都是交了些什么朋友啊。
“我们是八卦,可不是残忍,其实这也是我想说的,只是你比较勇敢啊,你都已经说出口了,我们只能在心里想想,所以当然是你去啦!”夙竹斜睨着火魁,等着他抓狂。
“你呀的敢想不敢问啊!这不是好习惯!”
“其实这习惯还是可以的!”幻夜冷冷地插了一句。
火魁一怔,旋即明白个中意思,嘶吼一声,
“幻夜~”
幻夜掏掏耳朵,端起稀饭,咕噜噜喝了起来,无视某人的吼叫声。
“大清早的,啥事儿这么热闹?”龙天昊伸着懒腰从内屋走了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火魁耳红脖子粗的,料到就是有什么好玩的事发生了。
“他们俩个太过分!”火魁继续吼着。
龙天昊看着这淡定地吃着早点的两人,“嘿嘿”干笑两声,
“我不发表任何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