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与老者先行离开后,苏菲先是微表歉意,接着一边领着他们向二楼走去,一边叙说着少年的信息。
少年名为百里川,乃是百里山庄的少庄主。
百里山庄,安州城第一大势力。刚刚在其身旁的老者,乃是百里山庄供奉之一,齐向晨。
半晌后,萧枫师徒来到二楼,在苏菲的带领下,停在了一隔间前。
唯见隔间的精致小门上挂着一块方形玉碑,玉碑表面散发着朦朦荧光。
在其之上,雕刻的“轮风阁”三字,苍穹有劲,洒脱生动。
似乎看出了萧枫师徒的疑惑,一旁的苏菲及时解惑道:“至尊拍卖室二楼与其他拍卖室不同,所有隔间没有尊卑之分,每一个隔间都已雅名代之,来到二楼的每一位客人都是至尊贵宾。”
听到苏菲的解释,萧枫点了点头,嘎吱一声,推门入内。
望着视线里那格外宽敞且布满精致貂绒的长软沙发,小魔灵没有任何犹豫,直接坐了下去。
柔软的触觉,使得她恨不得要将身体蜷缩进沙发中。
“师父、师兄、妙姐姐,这沙发好软好舒服啊!你们快来坐啊!”小魔灵先后朝着萧枫三人招了招手。
见到沙发上小魔灵慵懒的模样,秦天直接撇过头去,那眼神似乎要告诉作为外人的苏菲,这妮子和我没关系!
隔间内,除了柔软的沙发,还有张精致的长方形玉桌,玉桌上有序的摆放着各类果盘。
果盘之外,还有几壶正冒着热气的茶水。
在小魔灵的不断招手下,萧枫缓缓走向玉桌旁的另一张沙发,坐了下去。
半晌后,秦天、安妙依二人依次入座。
安妙依恬静的坐在萧枫身旁,至于秦天起初坐在小魔灵身旁时,直接被一阵嫌弃。
入座之后,萧枫师徒通过隔间内的小窗再看向一楼那一圈圈由千年檀木雕刻而成的精致座椅时,他们生不起一丝羡慕。
品尝了一口长桌上的清茶,萧枫惬意的抿了抿嘴,接着便缓缓闭目,安静的等着拍卖会的开始,秦天安妙依则同样如此。
至于小魔灵,她那好动的性子自然不允许她闭目养神,只见其侧趴在窗户边,两眼滴溜溜的望着一楼。
另一边,安州城,天海酒楼。
最顶层的一个豪华包厢内,两道身影凭窗而立。
只见一道身影乃是一名中年男子,身形挺拔如松,面庞如刀削斧凿一般棱角分明,眉目间依稀可见年轻时的英俊,可他那两只眼眸中却透着森冷的寒意。
他披着一身黑色斗篷衣,胸膛处印有五朵曼陀罗花印。
在他身旁的是一名老者,老者身躯佝偻,只穿着一袭灰色长袍,眉发皆白,不过面皮白净,颔下也是光溜溜的,只是面庞上刻满了岁月的痕迹,已是风烛残年。
与中年男子相同的是,老者的灰色长袍上同样印有曼陀罗花印,只不过数量变为了六朵。
“黑翼,你有没有安排人混入到这场拍卖会中?”老者透过窗户,望着下边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淡淡的开口,声音中充斥着一股沧桑。
“已经安排人进去了,他会时刻警惕七彩灵根的去向。”代号为黑翼的中年男子看向老者,恭敬的回道。
“夜狼那边布置的怎样了?”老者再次开口问道。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七星封神阵已经准备就绪,一定能够赶上!”
“嗯,这样便好,我们务必得到七彩灵根,并保其安然无恙。这一次花费了如此重的代价,若是还把七彩灵根弄丢了,组织怪罪下来,我承担不起,你更承担不起。”老者再次开口,声音充满威严。
“七彩灵根会引出七彩灵族吗?要知道这个族群最为神秘了,已经多年没有现世了。”中年男子眉头微微一皱,有点担心。
“她们不可能不出现,七彩灵树是七彩灵族生存的根本,是她们的圣树,而这七彩灵根只要元气充裕,时间足够,终有一日会成为七彩灵树。她们若是得知这个消息,怎么可能会不出现?”
“但那又如何?七彩灵根对她们重要,对于我们天谴又何尝不是?”
说完,老者偏头看向远方,眼神中充满了自信,似乎一切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既然尊者这么肯定七彩灵族会出现,那么我要不要采取一些措施针对他们?让她们有来无回?”
语罢,代号黑翼的中年男子嘴角勾起一抹危险的笑容。
“用不着!你只需做好你的份内事便可,记住这次不容有误,不然谁也保不了你!”
老者话音落下,便不再理会中年男子,直接破开窗户,向远处飞去。
安州拍卖场,至尊拍卖室。
距离萧枫闭目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此刻的一楼已经座无空席。
“铛嗡”
就在这时,一道悠长的钟吟声缓缓在拍卖室内响起。
听到这声钟吟,萧枫三人睁开双眸,依旧趴在窗户边沿的小魔灵同样来了精神,一屁股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萧枫先是朝着立于玉桌旁的苏妃淡淡一笑,随后便透过小窗再次看向一楼,放眼望去的还有秦天三人。
此时,由璀璨水晶堆砌而成的圆台上,已经站立着一个穿着粉蓝色长裙的女子。
仔细看去,台上女子的瞳孔清澈明亮,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薄薄的双唇如玫瑰花瓣娇嫩欲滴,一袭乌黑长发更是瀑布般垂直地披在肩上。
经过细节处理的粉蓝色长裙,隐约间将她胸前的少许深沟暴露在外,修长白皙的小腿配以其纤细的小蛮腰更是极为惹火。
“好看吗?她们两可是本拍卖场最美的拍卖师哦!”望着出神的秦天,苏菲突然开口。
“两个?”秦天面露疑惑,圆台上分明只有一个绝美的女子。
“别急啊,公子再等等。”苏菲含笑出声。
果然,没过多久,圆台上再次出现一名女子。
当这名女子出现的刹那,台下一阵喧闹。
嘈杂的声音,一时间如滔滔江流般,席卷向二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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