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也算是安抚了沈太后,她轻轻了舒了口气,同时却将不满的目光对准了下面坐着的明程瑞。
“回皇上,从前的恩国公,的确是老实本分,没有贪赃枉法之行为。不过自从半年前,先帝大行之后,便开始处处敛财。更有甚者,其府中恶奴欺男霸女,弄的民不聊生。却因为出自恩国公门下,京兆尹不敢抓人。“
“原来是这样。”明景轩长舒一口气,半开玩笑:”一个刁奴,打死就是。“
“皇上。”陈可言痛心疾首:“区区一个奴才,就敢如此。是问,是谁给他的胆子?如此藐视王法?其背后为其撑腰的恩国公,难道不应该一同查办吗?”
“更别提,这两个月以来,恩国公府上更是霸道到极致,欺男霸女,圈地养奴,弄的民不聊生。如此,还不是依仗背后的沈太后,所以恩国公一家才敢如此放肆!“
“大胆!“
珠帘后面,沈太后再也忍不住,重重的一拍椅子,站起来差点冲帘幕后冲出来。饶是如此,也怒不可遏,双目迸发出吃人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下面的陈可言。
下首的臣子皆是一惊,毕竟太后出现在众人面前还是有失体统的。众人眼下意识的就往六王爷那儿瞟,想看看他是个什么意思。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沈太后更加生气了。
她原本就对姚太后的话半信半疑,没想到今儿真的有人胆敢当着她的面参父亲。现在又在众目睽睽之下看六王爷,难道老六是真的要对她下手了?
一生气,也顾不得什么体统了。
“我倒是不知,如今这朝政究竟是皇上的,还是六王爷的。怎么哀家出来说个话,皆是一副哭丧着脸的样子。先帝爷临终前可是将同道堂的印给了我们两宫太后,皇上尚未亲政之前,哀家的话还是管用的。”
这句话说的的确有些诛心了,饶是原本一脸轻松的明程瑞,也逐渐收起了脸上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明景轩赶紧过来安抚:“母后息怒,陈御史是个迂腐的人,朝中谁人不知。再说了,这事怎么好端端的就扯上六叔了?六叔他为了朝中大事操劳,这两日都累病了,母后可千万不要迁怒好人啊。”
他原本是玩笑话,为的就是缓和两边气氛。哪里想到,沈太后听了这话,顿时气的浑身直哆嗦。
“你们都听听!”
她居高临下,傲视群雄:“皇上体恤臣子,可你们何曾体恤过我们孤儿寡母?如今先帝爷尸骨未寒,你们就开始蒙蔽年幼的皇上,如此大逆不道,难道就不怕寒了先帝爷的心吗?”
说道这儿,又搂着明景轩,痛心疾首:”皇上,哀家此言并非是为了家父,而是为有的人生出不臣之心而胆寒。试问,若非我是太后,今日恩国公,至于被泼一身脏水吗?“
“这件事到底是冲着我来,还是有人看不惯我们姐妹手握大权,想要夺回去。”沈太后望着下面某处,目中生寒:“皇上应该弄明白的。”showContent("99457","230638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