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解下腰间小袋,倒出袋中黄豆与郭嘉两人分食。
郭嘉笑道:“我见主公身上一袋,以为碎银,哪知竟是黄豆!”
曹操笑道,“我肚常饿,身上总有吃食,有时无聊,拿出吃上一些!”
郭嘉道:“如此甚妙!”
曹操道:“你也可与我一样,绑个小袋,装些吃食!”
郭嘉道:“主公真是有趣之人。”
曹操道:“我知此城哪个酒楼有小曲不错,晚上与我同去,我叫得两美人作陪,如此甚妙!”
郭嘉两眼精光,道:“如此甚好!”
荀彧已准备好酒宴,三人入席,边吃边聊。
曹操讲道:“来奉孝,我们满饮此碗。”
郭嘉见曹操和自己颇为投缘,心中便有认主之意,端碗敬道:“主公,承蒙不弃,我愿为驱使。”
郭嘉说完,端起酒碗近掩袍,近嘴,一饮而尽。
曹操叫道:“好,我等再饮一碗。”
荀彧也是高兴,在一旁讲道:“如此豪饮,怕是几碗下肚,便醉倒在地,如何议事?”
曹操道:“无妨,文若,你也与我等同饮几大碗。”
荀彧笑道:“我不敢一醉,晚上还有许多事件要整理一二。”
曹操笑道:“也罢,我与奉孝,再饮一大碗,晚上还要去听曲喝酒,不可饮醉。”
荀彧摇头,苦笑,郭嘉道:“有如此主公,当真人生痛快,美哉,美哉。”
曹操又倒上一碗满酒,欲要敬之,郭嘉碗中尚无酒水,摇头,提坛,又满上一碗,讲道:“此碗我敬主公识我之能,我当尽我所能出谋划策,以报主公。”
两人又饮一碗,曹操衣袍擦拭嘴角,又满上一碗,郭嘉脸有红晕,也倒一碗。
荀彧怕两人又饮,讲道:“吃菜,慢饮,若是醉了,我可背不动你二人。”
曹操,郭嘉对望大笑,郭嘉心中痛快,曹操心中欢喜,二人毫无作表,真乃性情豪杰。
郭嘉道:“主公正是用武之时,黄巾之事,我有一计当能解之!”
曹操一惊,速问:“何计,你速速道来。”
曹操知已讲话,有些唐突,又道:“奉孝,莫笑曹某,我性急,心中一时欢喜,也不甚客气。”
郭嘉笑道:“主公真性情也,我如何怪之。”
曹操点头,讲道:“你刚言有策教我,是如何好策,细细道来,若是好计,我定当依策行之。”
郭嘉道:“黄巾军乃聚众攻城,集结数十万有余,每到一处,城池难守,若是兵士太少,必被攻破。”
曹操点头称是,“奉孝可有应对之法?”
郭嘉又道:“黄巾军虽有数十万,其下能战之兵不过万余,其余皆老弱病疾之辈,若是壮力也无武器,但攻城却是了得,我等不能固守之,守得此城也守不住那城。”
曹操点头称是,低头思索,等待郭嘉奇策。
郭嘉端碗又饮一口,放碗后,眼中精光,讲道:“我等可派三支骑队,每支千余,备三日干粮,日伏昼出交替扰之,不出几日黄巾军战军疲之,到时击之,便可破敌。”
曹操一听,叫道:“此计甚妙。”
荀彧此时开口讲道:“不出二载,青,兖黄巾之乱,便可平之。”
曹操道:“文若有何良策?”
荀彧讲道:“黄巾军多是百姓,可招安置于各城,编以户口,允以田地,我等打造农具编号借给百姓,三载之后,两地便是太平盛景。”
曹操道:“此乃老成谋国之策,甚妙,只惜我可手上可用之人太少,着实为难。”
荀彧道:“主公可广招英雄,智士来投,许以官职,治理地方。”
曹操道:“我等发一招贤榜,布于各县,亭,你看如何?”
荀彧点头,“非常时期,非常之法,定会有识之士来投主公。”
曹操道:“能得二位大贤,乃我曹操之福,国家之福,我当拜之。”说完曹操起身,行大拜礼。
荀彧,郭嘉心酸,起身叫道:“主公,万万不可,主公以国士待之,我等尽本份之事,如此大礼,不可受之。”
曹操以行一礼,荀彧,郭嘉走近一人扶一手,“主公!”
曹操看着二人,心中甚慰,眼角挂泪。
荀彧,郭嘉感动,泪止不住,袍襟拭眼,曹操道:“我等再喝,不醉不归。”
荀彧道:“也罢,我等今日与主公同醉。”
三人回到席位,哈哈大笑,饮酒聊天又是一个时辰,三人醉倒,呼呼大睡。
话分两头,刘备败兵后回平原休整一月有余,无力再战,公孙瓒知其弟身死,心中怒愤,誓与袁绍不死不休,公孙瓒派赵云一队白马义从入平原叫田楷领兵速归,合兵一处与袁绍决一死战。
公孙瓒屯兵界桥之南,已和袁绍接战,赵云已二十有五,风华之年,正是用武之时,刘备今年三十有二,见赵云勇猛不下关,张二人,心中甚喜,但奈何,赵云此人,不喜讲话,性格刘备也摸不透。
赵云到来,刘备府上酒宴待之,赵云七尺有余,一身白袍,面净无须,一根梨木枪,常不离手。
刘备府上,客房之中,摆了五桌,分在各角,围成一圈,刘备座首,田楷侧右,赵云侧左,关,张座在下手左右,只因二人是客,刘备便如此摆之。
刘备请众人入席坐定,自己提起酒坛,走过田楷,赵云桌前,满上一碗,回到自已位置,倒上一碗,关羽看着刘备,又看着刘备左,右二人,拍开酒坛封盖,自倒一碗,摸着长须,自饮一口,放下酒碗,侧眼观着二人。
关羽心想,此二人若是为我大哥谋事,当真是好。
张飞无趣,掀开酒坛盖,抱起便饮,刘备常在府上请客,关,张必来,刘备当二人自家兄弟,从不计较,只与田楷,赵云聊天饮酒。
刘备道:“我敬二位一碗!”
讲完刘备端碗,掩袍,饮了一大口,田楷,赵云端碗饮之。
刘备又道:“袁绍夺韩馥之地,自命冀州牧,如此作为,令人不耻!”
田楷道:“主公兼四州之地,首尾不能顾,贼子趁机作乱,想当初,若不是主公放他一马,本初小人怕是早已身首异处了。”
刘备点头,称是,又道:“田刺史,此次合兵,击之可有把握。”
田楷被公孙瓒命为青州刺史,军阀乱世,许得朝廷好处,由你封之,只要你打得此地,便是你的地盘。
公孙瓒善战,本是刘幽州手下,奋武将军,奈何其人与刘虞不睦,政观不和,公孙瓒驱兵过境,少有敌手,打下四州其中几城,便上旨自封。
田楷叹气,道:“五五之数,袁绍势起不好应之,袁绍在冀州之地颇有名望,又有名将,谋士来投,怕是伯珪也难应付,没个三五载,难分胜负。”
刘备道:“袁绍战兵不过五万,若是在野对战,不过三万,精兵不过万余,伯珪尚有精兵五万,如战倒有些胜算。”
田楷道:“我带兵自去,倒也可添一份助力。”
刘备道:“分兵击之可否?”
田楷答:“我兵马人少,若是分击之,胜算不大。”
刘备点头,“我甚仰慕先生之能!”
刘备只当跟着田楷学习知识,田楷乃公孙瓒心腹,青州刺史,公孙瓒现正风声水起,刘备不敢有其他想法。
刘备善治政,也略识武略,公孙瓒许个平原相,倒还算交情,刘备此人心甚大,做个平原相如何趁心。
公孙瓒交兵刘备也是不甚放心,他知刘备有英雄之志,忠心汉室,若是势起,自己无法掌之,埋下隐患。
田楷讲道:“玄德过谦了,你有能臣之姿,善治地方,只是不得其时,若是天下太平,做个州牧,倒是可尽其能。”
刘备心喜,讲道:“玄德哪有此能,做个平原相算是我能,若是太守怕也力不从心。”
田楷摸着胡须讲道:“我去同伯珪讲,封你做个刺史,倒也不错,以你之能,倒也有所为也。”
刘备惊道:“先生,莫要去讲,玄德何德何能,如何做得刺史,怕过不了几日便丢了城池。”
田楷大笑,“也罢,若是玄德有意,我便在伯珪面前,说道一番,或许可成。”
刘备道:“此事作罢,我等先饮酒。”
刘备端碗敬之,赵云旁观二人聊天,他对刘备有些好感,此人倒也算是个英雄,比起公孙伯珪倒是要强上一些。
刘备饮完一口,放碗上桌,看着赵云,讲道:“子龙可知伯珪与袁绍对战,战况如何?”
赵云见刘备问他,双手合拳,“主公与那袁绍对持于界桥20里南,相攻各有胜负。”
刘备道:“伯珪(公孙瓒)能得此虎将,定能击败袁绍。”
赵云讲道:“玄德过谦,一人再猛,也有力绝之时,杀得百人足矣,两军交战,在于将领指挥得当,将士用心,临阵不惧,出奇术,必能攻奇不败。”
刘备双手相击,道:“子龙,当是领军之才,两军对攻,若是敌方有计,子龙当也能全身而退,立于不败。”
赵云道:“玄德过于夸赞,我领一军,当稳扎稳打,不图激进,若胜必全胜,若败必惨败,主公一直不喜我之性,言我战场之争过于执着,如今只当得军司马,领千人骑队,也甚合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