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灵族弟纪安已准备酒菜,众人围成一桌,足有十人之多,武将皆是海碗饮酒,军营用餐也无讲究,面饼,肉干便可。
纪灵端起碗酒,敬道:“我等敬公谨,行军不可多饮,只饮两碗便可。”
一桌武将,谋士皆举碗相敬,周瑜举碗回敬,饮了一口,放碗上桌,拿起桌上面饼便啃,桌上两盆,一盆肉,一盆饼,每人面前有两碗,一碗装酒,一碗夹菜。
三万大军,副将一人,参军一人,主薄,计吏,营尉各一人,军司马几人,倒也热闹。
周瑜又道:“明日我等再去与刘备野战一场,你等以为如何?”
纪灵道:“怕是刘备不肯出城相战。”
周瑜道:“若是不战,便城下骂之。”
纪灵作思考状,几息之后,纪灵又问:“为何野战?”
周瑜道:“知已知彼,百战百胜。”
纪灵道:“也罢,不知公谨是否有计,我等战他一场,也给士兵长长士气。”
周瑜道:“战场之上,随机应变,明日你且去叫阵,我观后再思战法。”
纪灵道:“甚好。”
纪灵说完,又举碗敬周瑜,周瑜回敬,众将虽是眼红,但也不会刻薄,闷头吃肉,吃饼,口渴便饮酒一口。
米酒度数不高,不到2o度,两碗相当于现在一瓶啤酒的洒量,倒不会醉酒的这种情况。
用饭一柱香,纪灵对周瑜倒是客气,他知周瑜此人善军事,倒也不虚,战事是好手,以后不定会有所请教,当要交好一番。
周瑜午后也是无事,在军营中走了一圈,对纪灵大军情况,心中了然,申时便回自己睡帐习书打时间。
次日辰时用过早饭,纪灵整军一万出营,周瑜随军,大军向盱眙城池去,一个时辰后便至城下。
离城5oo米,弓箭射程之外,纪灵整队与数十骑列阵前,纪灵道:“李大嘴何在?”
一骑走出,抱拳行礼,“将军,何事吩咐。”
纪灵道:“你去叫战。”
李大嘴回道:“卑职领命。”
李大嘴应完,牵马绳转身,赶马向城下去。
李大嘴乃是纪灵亲卫什长,纪灵亲兵五百人,纪灵皆是识得其名,亲兵卫皆是死忠之人,若将军身死,亲兵皆要陪葬。
亲兵待遇则优厚甚多,皆是着竹片甲,什长,百人将都可着铁甲,亲兵月俸1o石,钱一千,什长2o石,钱二千,百人将3o石,钱三千。
李大嘴铁甲着身,骑着一匹九尺棕色战马,手捏一把铁环刀,十息不到便至墙下数十米,捏紧马绳,马便止步,原地打转。
李大嘴喉咙声响,纪灵常叫他去叫阵,李大嘴整理嗓子,开始叫战,“城中鼠辈,可敢出城一战。”
城头布满士兵,弓箭手数十人瞄准李大嘴,只等一声令下,便要将李大嘴射成刺猬,纪灵兵马出动,刘备半个时辰前便收探马消息,来到城头指挥兵马布防,刘备,关羽,孙乾,糜竺皆在城中指挥防守,身边还有数人军司马带数十士兵相护左右。
刘备探头看着墙下,见一人骑兵正在城下叫阵,心中疑惑,纪灵昨天才带兵来攻,不知今日怎地又带兵来攻。
刘备望向身边众人,问道:“今日可否出城一战?”
出战相战,便是由一二人大将,领数百人,或千人迎敌,骑兵二百,精练步兵若干,若是不敌,也是撤入城,若是兵马太多,反而易乱,怕到时被敌军趁机夺了城门。
孙乾乃是刘备军中长史兼任参军,谋士,糜竺任军中主薄,二人倒有本事,不过若论军事能力也只算中等水平。
孙乾讲道:“主公,驱之便可,我看纪灵大军并未造爬梯与忤楼到来,怕是叫上一阵,若是我等不应也便回返。”
刘备又问,“莫非是想打探我等城中状况。”
孙乾道:“怕是袁术叫人来催,不得不提兵来攻。”
刘备点头,下令,“射箭。”
数十名弓箭手,听到刘备命令,右手一放,弓箭飞出,数十米远,威力倒是不大,李大嘴也是善武之人,见箭矢飞来,右手抬起,左劈右挡,打飞数支箭矢,不过又有数根箭射中,夹在铁甲隙里,李大嘴身上倒也无伤。
继续开骂,“刘备小儿,王八龟蛋,缩在城中不出,只知暗箭伤人。”
刘备笑道:“继续射,若是不死,射死为止。”
弓箭手得令,开弓搭箭又射一波,李大嘴拔马回跑,出了箭矢射程,回到纪灵大军阵前,抱拳行礼:“报将军,刘备龟缩城中,不敢出城相战。”
纪灵道:“若是不战,多叫些人去骂,骂足一柱香,若是再不战,我等便回返。”
李大嘴应道:“卑职领命。”
纪灵挥手:“去吧!”
李大嘴道:“是,将军。”
周瑜一骑侧纪灵右手,周瑜话,“我教你一骂语。”
李大嘴惑道:“愿闻其详。”
周瑜道:“你且去骂,绿袍偷枣贼,贩席织屡无耻地痞。”
李大嘴问道:“为何?”
周瑜笑道:“叫刘备与关羽被士兵耻笑,其弟关羽必会出城相战。”
李大嘴问道:“当真?”
周瑜笑而不语,纪灵不耐的讲道:“去,就依公谨所言。”
李大嘴抱拳行礼,“卑职领命。”
李大嘴讲完,领一队骑,十余人,又到城下不及百米便停,开口大骂,“偷枣小儿,可否出城一战。”
刘备城头眼观城下,心知坏事,“二弟怕又是要领兵出城迎战。”
关羽心中怒火顿起,城头士兵脸上表情精彩,关羽脸红,向前一步,抱拳行礼,“大哥,城下些许鼠贼,我当为大哥斩之,免得叫得难以入耳。”
刘备道:“你带百骑,四百步兵出城相战,我带二千精兵守在城门处,引你回战,切记一柱香时辰,能斩多少便是多少,不可误事。”
关羽面上看不出表情,回道:“诺。”
关羽讲完,转身沿梯下墙,城下有兵数千,关羽点齐五百兵马叫人开城门,领兵而出。
刘备摇头,虽心中不愿出城相战,但此时不得不战,孙乾,糜竺也是不劝,他等皆知纪灵捏了刘备软肋,不战城中士气便又要落下,不如一战。
刘备看向二人,“你等为我守这城头,我且出城为我二弟略阵。”
孙乾道:“主公放心,城头定不会有失。”
糜竺道:“玄德你且要小心。”
刘备点头,领着身边几将下城头点后,不及一刻便点兵二千,出城接应,关羽与对方几将已是战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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