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对爷爷时楽也就更加的冷淡了。
在母亲和嫂子的劝说下,最终,时暖暖还是来到了二楼,时楽的房间。
毕竟血浓于水啊,虽然表面冷淡,嘴上逞强,但亲情哪有那么容易就割舍下。
敲了敲房门,也没等里面应声,时暖暖便牵着儿子走了进去。
时楽还坐在沙发里,带着老花镜,看着一本陈年相册。
听到开门声,他抬起头,当看到进来的母子二人时,他显然有些意外。
不由得就放下了手中的相册,起身站了起来。
时暖暖走过去,顺着相册看了一眼,才发现里面都是她和哥哥小时候的童年照。
“太姥爷好!”小寒寒看到他,立即打了个招呼!
时楽回过神,显然有些受宠若惊,“哎,好!”
他抱起地上的曾外孙,再看看孙女,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您身体,好些了吗?”时暖暖率先打破沉默,但语气依旧有些平淡。
时楽点点头,“好,好得很。”
“寒寒,喊太姥爷下楼吃饭了。”
听着妈咪的话,被抱着的小家伙立即转头看着时楽,“太姥爷,我们下去吃饭喔!”
“哎,好!”时楽回答得铿锵有力!
时暖暖看了他们一眼,先转身往楼下走去。
热闹的一顿家庭聚会就这样开始了,左懿也被邀请来。
他们的晚年,也就图个儿孙满堂、团团圆圆了。
吃过午饭,直到夕阳西下,时暖暖也该回去了。
临走前,沈兰芝还有些依依不舍,“真的不住一晚再回去?”
“不了。”
“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时楽忍不住开口。
虽然孙女主动和自己说话了,但她不愿留下来住一晚的原因,是不是因为还在生他的气,并没有原谅他?
“没有,其实,我也没有什么好生气的,或许……你当年所做的一切是对的,要不是您,也许我还不知道,我所认为的至死不渝的感情,其实脆弱到不堪一击。说起来,还是您帮了我一把,没让我嫁给那个负心汉!”
她突然起来的一番话,却让时楽和左唯一等人都诧异了。
要知道,这三年她对爷爷的冷淡,就是因为那件事呢。现在是怎么了,幡然醒悟了吗?
但是可能吗?她对项義真的已经释然了?
“我走了。”看了家人一眼,时暖暖抱起儿子向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沈兰芝和左唯一都走过去,目送她离开。
“你说着项義,那么好的一个男孩儿,怎么说变就变了呢,当初对暖暖是那么的好……哎!”回到屋内的沈兰芝是深深的叹了口气。
难道说人真的不可貌相?真的是她们当初看走了眼?
左唯一转头,看了婆婆一眼,“妈,或许,真相是什么,我们还并不知道。”
她还是觉得,项義三年后回来,绝对不只是来炫耀他的功成名就给爷爷看,也许……是为了暖暖。
。
回到公寓,天色已经彻底的暗下来了,一轮明月冉冉升起,在z市的夜当空而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