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说着还不忘眨巴眨巴了几下眼睛,眼中满是狡黠。
“好啦,我是真的没有事情,你快去干你的事儿吧!”
书香走了几步,但是也还是没有忘记再深深的看她几眼,见着是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了,这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夜晚,随着一阵又一阵的凉风吹过,那树叶也不停的飒飒作响着,让人听着还有几分萧瑟害怕。
昏暗的烛火之下,少女躺在床上,正准备睡觉呢。
只是在这个时候,突然之间便就吹来了一阵凉风,紧接着,那烛光也跳动了几下。
“是谁?”她直接坐了起来,虽然说她平常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是这敏锐性还是有的。
此刻的屋子内,已经完全没有了灯光,让人丝毫看不清楚究竟有什么东西。
只是突然之间,苏沐只觉得有些一抹亮光。
随即便是一阵非常迅速的风传了过来,少女的眸光微微动了动,也跟着侧了侧身。
“你究竟是谁!”
这面前的男人身穿着黑衣,脸上也蒙着面纱,让人完全看不清楚,究竟是长的什么模样。
他的眼中满满的是凶光,似乎是在下一刻就会要掉你的性命。
不用说,苏沐就已经猜到了这面前的人,肯定是来者不善,应该就是来取她性命的!
该死的……
那人显然是经过了专门的训练,并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冷哼一声,便又接着拿着刀向她冲来。
那到光在漆黑的夜晚之中显示的格外的闪亮,一股难以言喻的杀意弥漫在这个黑夜之中。
他的动作非常的快,不过只是短短几分钟就已经让苏沐的身上有了一些细微的伤口。
“该死的!”她不禁啐了一口唾沫。
好像她来到这个小世界里,也没有怎么得罪人吧?怎么就突然间遭到刺杀了……
这样危险的遭遇,难道不应该只是男主或者是反派的特权吗?
还没有等她过多的思考的时候,男人便又将刀挥舞了过来。
“啊啊啊!救命啊!”这一声可以说是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过片刻那房门便直接被冲开,紧接着书香便跑了进来,见着这面前这打斗的一幕,显然她也是被惊呆了。
但是很快她便反应了过来,直接就向着门口跑去,“来人啊!有刺客!”
随着她的这一声叫唤,顿时间那院子里的人便跑了出来,纷纷都拿着家伙。
那人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到了,苏沐一看,连忙洗了脚用非常迅速的力道将他那手中的刀打落了下来。
“书香!快来把他抓住!”
“好!”
还没有,等两人上手的时候,面前的黑衣人已经消失在了黑夜之中,让人等完全没有办法看见他是怎么样离开的。
见着已经没有什么事儿了,书香这才跑了过来,满脸担忧的说道:“姑娘,你有没有事儿啊!”
苏沐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自己,见着确实是没有什么严重的伤害,这才说道:“我没有什么事儿,不过书香你可真是厉害啊!”
“这还没有事儿?你看看都受伤了!”
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苏沐这才发现原来还是受了伤的……这胳膊上渗透着点点的红色,虽然说并不是什么太大的伤口,但是却也将那纯白的里衣,染上了点点的梅花。
苏沐抬起了手,轻轻的按了按,果然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啊!“太疼了!”
书香一听,连忙跑了,出去准备找大夫。
看着这顿时间又空下来的房间,苏沐慢慢的坐了下来,不急不缓的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回想起刚刚那个人的手法,应该是已经经过了专业的训练,能够请得起这种人来刺杀她的,应该也不是什么小角色。
不过究竟是谁会花费这么大的心思……要知道在这王府之内,虽然平常看不见什么人,但是这暗处的侍卫可是不少。
要想要躲过这层层的防护,进入到王府之内来刺杀,那必定是有很大的风险!
不对!如果是这王府之内的人请的杀手呢?
这么一想,苏沐顿时间觉得一切的疑惑都解开了,这个王府之内跟他有仇的,好像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吧!李侧妃……
此刻的另外一处别院。
房内的女子,她独倚长椅,火光映照之下,容色晶莹如玉,如新月生晕,如花树堆雪,环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娇柔婉转之际,美艳不可方物。
那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身披淡蓝色的翠水薄烟纱,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突然之间那竹窗微微一动,随即便闪进来一个黑影,接着便打破了这一份宁静。
那人十分恭敬地跪了下来,“主子!”
李侧妃微微抬起了头,有些慵懒的看向了他,“人已经解决了吗?”
“还……还未!当时属下原本已经快要得手的时候,偏偏闯进来了一个小丫鬟,这整个院里面的人都被惊动了,所以……”
“废物!”
原本还算得上是美艳的脸,顿时间就变了脸色,那充满怒气的脸,已经将那张娇媚的脸完全扭曲。
她紧紧的握紧了手,那指甲已经嵌进了肉里,不过片刻便渗透出了点点红色,“为什么……那个贱人的命居然这么大!就连我派出去的人都没能把它解决掉!”
要知道这还是第一次失手,以前的时候,也有不少的女人想要接近南宫灿,但是无一不都被她暗中解决掉了。
可是偏偏这苏沐,针对了她这么多次,居然都没把她给拉下来!就连这杀手都没能把她解决掉……果然还真是命大啊!
“呵呵,就算是这一次没有成功又如何?总有一天她会落在本侧妃的手上的!”
整个房间之内,都充满着她那有些疯狂的笑声。
第二日。
虽然现在已经是快要到冬天了,但是太阳却依旧是那么的暖和。
庭院之内,男人一双温柔得似乎要滴出水来的澄澈眸子钳在一张完美俊逸的脸上,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一袭白衣下是所有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在午后的阳光下,但脸上却是没有什么红晕,俊美的脸上此刻显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却无时不流露出高贵淡雅的气质,配合他颀长纤细的身材。
只是这时,他的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细微的声音,他微微咧开了嘴,“苏沐听说你昨儿个遭到了刺杀,没有想到一介弱女子还能活着……你说,本王应不应该佩服你呢?”
明明从他的口里说出的是最温柔的话语,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的苏沐心里,却只觉得一阵阴寒。
所以说他的那个话里面的意思是,她就不应该逃过那杀手,就应该去死吗?
“王爷,不知道您传唤奴婢来是有何事?”
南宫灿转过了头去,有些惊讶的看向了她。
这不对呀,明日里如果他这么说的话,这丫头应该早就反驳他了。
没有想到今日居然这么乖,却没有要反抗的意思,甚至连态度都恭敬了不少。
南宫灿一想到这儿,只觉得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感,璀璨一笑,薄唇轻齿道:“你既然是本王的贴身奴婢,就应该好好的服侍本王,给本王倒杯茶。”
“是。”
少女迈着盈盈的步子,走到了那石桌旁,拿起茶壶,十分优雅地倒了一杯茶。
此刻的她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肌肤娇嫩、神态悠闲、美目流盼、桃腮带笑、含辞未吐、气若幽兰,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这让南宫灿丝毫看不出这样温柔贤淑的人,和前几夜里巧舌如簧的样子挂上钩。
苏沐垂下排扇般的羽睫,盈盈福身,绛唇轻启:“王爷请喝。”
“好。”
随即便又是一阵沉默。
苏沐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呆在他的身旁,其实本来她也没打算这么对待他。
但是主要吧,在昨天晚上深深地细想了一下之后,苏沐觉得,刺杀她的人不一定就是李侧妃派来的,还有可能就是南宫灿啊!
毕竟她的身份确实有一些可疑,加上之前他本来就是三王爷的人,肯定也会想要对她杀之而后快吧!
“哈哈哈,王爷今日怎么这么有雅兴,还晒起太阳来了?”
苏沐循声望去,着一袭粉红缎衫的年轻男子站在树下,眉目如画,唇色如樱,肤色如雪,精致的五官,额前几缕棕色的长发随风逸动,淡紫色的眼眸里藏着清冽和魅惑,眼角轻佻,仿若花色,稍不注意,就能勾人魂魄,美到极致。
这是堇年……看上去倒是比前几日更加的美了。
苏沐连忙摇了摇头,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么一天,她会对一个男子用上美这样的一个修饰词。
男人缓缓了走了上来,直接就坐到了南宫灿的一旁,也拿起了一杯茶,细细的品味了起来。
“少打趣本王,你布庄那边的生意已经打理好了吗?”
“已经差不多了呢。”
说罢,他看了看一旁的苏沐,瞬间便有些神色不明起来,紧接着又调笑一声,“呵呵,我可是听说了,昨天王府可是进了刺客,不过这苏沐姑娘居然能够从他的手中逃脱,真是让人佩服呢。”
这被突然提到名字,苏沐还真没有反应过来,本来正想的推辞的时候。
面前的人又接着说道:“姑娘,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我们已经算是熟人了,你说是吗?”
“啊?嗯嗯。”
南宫灿有些疑惑的看着面前的两人,他们两个什么时候成了熟人了?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两人应该是不可能有任何的交集……
但是为什么在这一刻,他的心里却有一种不快的情绪,甚至于想要将这两人分开。
南宫灿连忙将心中的情绪压下,恢复了往日里那一副严峻的模样,“这王府里居然有人能随随便便的这么进来,看来这防卫应该是要加强了。”
说完这一句话,两人的表情皆有些不太自然。
苏沐只是有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先不说这派来刺杀她的人,究竟是不是他,单单就说这王府的守卫,那还真是不行了……
“那个,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奴婢就先退下了!”
“退下吧。”
听见南宫灿的命令,苏沐连忙从两人的面前消失。
她可不想再继续呆在这儿,这两人话语里明里暗里的感觉都在试探她,指不定等一下说错了什么话,就又被安排几大板子……
庭院之内,顿时间变就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堇年看了看他,仿佛无意一般,神色间却是深以为然,缓缓道:“王爷可是对苏沐姑娘有意思?”
“没什么意思,不过你们之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
这面前的人这就是一副认真的,不能再认真的模样了,堇年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只不过是因为,有一日在你府里弹琴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罢了。”
“不过,你觉得这一次的人是谁派来的呢?”
“李淑芬。”
堇年一听这话,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人不就是他的侧妃吗?“你这是后院起火了呀!哈哈哈。不过你就不打算解释解释吗?我瞧着那位苏沐姑娘,可是对你误会多多啊!”
“不必解释。”
南宫灿又猛的喝了一杯茶,只是他的目光却是突然之间顿住了,这杯茶应该是她刚刚沏的吧。
这手艺还真是差……品茶本身讲究的就是回味,可是这杯茶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怪不得看她刚才的样子,就是一副气鼓鼓的。
“呵呵。”
堇年看向了他,这怎么突然之间还笑起来了?
这样的笑容,他可是从来都没有看见过,那是深达眼底的笑,就好像是一抹亮光,突然划过了心际一般,让人完全没有办法忽视。
这样的他却是多了几分人气,少了几分平日里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果然,没有人能逃得过情之一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