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问,蔺董你喜欢保守的,还是新兴的,难道这个问题,很难么?亦或者是……蔺董有什么苦衷,不愿意回答?”
戚知薇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自己说的话。
他刚刚就在猜测到底为什么她会无端端的约自己出来。
原来问题就在这里。
可她又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呢?
蔺致温柔的勾唇,特别柔和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这才说道:“其实我个人保持中立,不过呢,除了这两种的话,其实还有第三种可能”
这一句话,回的不咸不淡,不痛不痒,像是回答了戚知薇的问题。
可又好像是什么都没有回答一样。
“哦,这样啊,那第三种,又是什么呢?”戚知薇饶有兴味的挑眉,精致的面容上带着一丝的戏谑。
她眉毛画的向上扬,眉峰处稍显凌厉。
很好的为她美艳的面上增添了一丝的英气,帅弯人应该就是这样的感觉。
“第三种,大概就是未来的无限种可能吧”蔺致无所畏惧。
反正是撒谎,谁都会逢场作戏的,他也不过是顺便说了一些话而已。
“……我以为蔺董会是保守派。”戚知薇见他不为之所动,所以开始主动出击。
饭菜已经上桌,可两方都没有要动的意思。
蔺致不动是因为他在心里沉思,他要猜,究竟戚知薇是什么意思。
到底戚知薇想要表达一些什么意思,她说的目的又是什么。
之前可能把关嘉雯放出来的事情她知道了,所以,她是在怀疑什么。
“我可能是新兴的吧,因为毕竟年轻人更懂年轻人,当然我也不否认我是第三种的使者。”蔺致故作幽默的回答。
戚知薇点头,内心已经有了答案。
蔺致啊蔺致,你我在这里打哑谜,可是你也露出了马脚。
第三方且不说在不在,就说说六处那边的两派之争,薄子雾那边根本就不清楚还有第三方,就算是清楚,那也只是知道应该有这么个存在,却不知道什么任何有用的消息。
夏珏那边更不用说,特央那的资料一定是他偷走的。
为的也是引诱薄子雾上钩,好让他被排挤出去。
夏珏的真正目的是为了引诱上头把第三方带出来。
因为他知道,薄子雾不会倒,他身后也不会倒,所以究其根本还是先搬到第三方。
让上头无路可走,只能取信于夏珏。
他这一招,狠!
蔺致此人,看似十分的温柔,感觉像是一个伪装特别好的小绵羊,可他刚刚的回答,避开了薄子雾那边。
他甚至能够懂装不懂的回答自己的问题。
其实他也不需要真的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可他回答了,还说自己是新兴派。
他应该是料想自己从薄子雾那边知道了什么东西,所以来刺探情报的。
由此可以得出,他是清楚六处的内部情况的。
甚至知道了第三方的存在和意义,他应该不是薄子雾那边的人。
再说,薄子雾把人安排在自己的身边对他并没有一点的用。
看起来,是夏珏对自己起疑心了…。…
蔺致……应该是和夏珏有一定关系的人呢了。
“蔺董先吃,我去买单。”
戚知薇站起身,说完就走。
蔺董一个人坐在原地,内心细思极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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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儿,你说这夜空被偷走,到底是谁干的?”身后夏青一脸疑惑的说。
薄子雾站在君悦酒店顶层的地方勘察,一脸冷漠
“你觉得呢?”
他仔细的勘察了周围的地形和各个地方的监控。
当天确实是看不清楚到底是谁进来了这里。
一万当时的酒店突然断电,是人为拉闸。
而且那个地方没有指纹,这说明凶手具有一定能力的反侦察。
应该团伙有两个人。
薄子雾锐眸微眯,他眼神扫向了台子上的那个拍卖台上。
上面有一处像是被损坏的地方。
“我觉得啊肯定是为了钱呗,你想想秋的画啊,那可是价值好几个亿啊,谁偷走了那后半辈子都不愁吃穿了。”
夏青一脸的夸张,他真的无法想象为什么有的人的画能够卖的这么贵。
若真的是有人能够这么有才华的话,那每天只需要画画就能够拉动全z国的gdp了、
“继续”薄子雾微微皱眉,心里出现了一个悖论,可他又点头让夏青继续分析。
夏青听到他这么说,以为自己说的是正确的,所以他又说:“那既然是为了钱财的话,我们只需要去找这幅画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凶手了。”
“完了?”薄子雾头都不抬,直接回问他。
夏青诚实点头:“嗯,完了啊”
“首先,你有一个地方可能是错的。”薄子雾站起来,说:“秋的画,是真的价值连城,偷走给人最大的想法也是为了钱,可我们已经把画盗窃的事情说出来了,这幅画就成了烫手山芋,你觉得顺着画能够找到凶手,凶手也必然知道画能够出卖自己。”
他看了看周围,还有拍卖台旁边的玻璃碎渣。
“所以,偷走画,也许不是为了钱,可能是其他的。”
“那是为了什么?”夏青更加不理解。
薄子雾眯了眯眸,视线忽然扫视到了台子上的那一处细小的擦痕。
“或许……是请君入瓮!”
他别有深意的笑了。
“夏青,告诉下面的人,让他们不用调查了,过不了几天,画会自己回来的。”
薄子雾拍了拍手,突然想到戚知薇还在自己的家里呢,已经到了晚饭时间了。
“我先回去了,你们收拾完了也可以回去了、”
“好”
……
驱车回到家里,薄子雾做好了饭菜,正好到了晚上八点。
戚知薇比平常提前回来的早了一点。
“你做好饭了?”戚知薇惊奇的说。
“嗯,等你呢。”
“我,我就先不吃了吧。”戚知薇嘴上说着不想吃,可是眼睛一看到桌子上那些色香味俱全的菜,突然她就感觉自己走不动的道了。
“那个”戚知薇默默的咽了咽口水:“我就吃一口,完了我就不吃了。”
“好,那你先坐,我去给你乘碗汤。”薄子雾淡笑。
戚知薇坐在桌子上,那一桌子上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她内心深深的担忧起来,自己若是胖了很多,以后肯定是无法在娱乐圈里混下去的了。
饭桌上。
戚知薇大快朵颐,完全没了刚刚那说吃一口的含蓄模样。
薄子雾笑着看她,时不时为她添上些菜,两个人用餐倒也和谐。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戚知薇好奇问。
貌似从一开始谈恋爱的时候她就觉得薄子雾是一直无私奉献的那种。
自己似乎一直都是被宠溺的人。
想到这里,她内心就不由得一阵心酸。
“哎,薄叔,去拿点酒吧,我突然觉得想要喝点了。”戚知薇说着心虚了很多。
她内心是想要坦白自己的想法的。
最近确实是事情很多了,薄子雾当时向自己求婚的时候自己就决定好了的。
现在那么多的事情堆积起来,回到家里看到他,一瞬间就似乎是消散了。
有一种从内心想要解脱的感觉。
薄子雾沉默着把酒拿过来。
两个人彼此心知肚明,而又心照不宣的没有说话。
深夜,两个人都正在醉酒微醺的时候。
郎情妾意,你侬我侬。
就这样,半推半就的打了本垒。
(脖子以下不能描写)
**
田天端着电脑坐在大床上,这床当初还是支禾亲自定做的。
是从什么法国找的设计师定做出来空运回来的。
他是觉得有些浮夸,要那么大的床做什么,而且人就这么大一点,这么大的床也睡不完。
支禾洗完澡之后就蹭过来,笑问:“你怎么今天这么早就钻过来了。”
冬天的时候,田天从小到大都是和支禾一起睡觉的。
因为冷,再加上虽然是有暖气吧,可是被窝里还是冷的,田天总是有个本事,把暖和的被窝给弄得冰凉。
别人的正常体温是三十六度到三十七度之间,他的正常体温是三十五度。
所以两个人,他和支禾互补。
支禾身体很暖,像是个火炉一样,夏天的时候就特别的喜欢抱着田天睡觉,因为他很凉。
冬天的时候田天喜欢主动凑过来。
不过一般冬天都是支禾先到床上,暖热了才让他上来。
今天倒是个例外。
“我在看剧本,别打扰我。”田天说的不耐烦。
他之前若还是害怕着支禾的,可在这里的一段时间,他彻底想通了。
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再说了自己既然已经逃不掉了,那就没必要再这么一直躲下去了。
只需要接受了就好了。
这也没什么的、
只要支禾还是和以前那么蠢,自己也没必要那么害怕他了。
“好吧,那你看着,我给你暖被窝。”支禾好心情的也凑过来,双手双脚就缠绕着田天。
田天不耐烦的皱了皱眉,不过终究还是没有推开他。
不一会,支禾就不老实了他开始这儿动动,那儿闹闹。
“滚下去。”田天忍不住皱眉,
支禾这人就是这样,在这里暖就暖吧,还非得要动手动脚,一点都没有忘记自己狼的本性。
“我不,我是病人。”支禾哼唧一声,正大光明的用这个借口逃避田天的命令。
他一只手已经伸进了田天的衬衫内了,摸到了田天的小腹。
紧绷平坦,他像是满足的猫一样眯了眯眼:“田天,你真的身上很凉。”
“是呀,能够冻死你不?”田天凉凉的说到。
支禾无耻摇头,“不不不,我很喜欢这样的你,够劲儿啊。”
“滚!”田天猛踹了他一脚。
“我可是病人,你别乱来啊。”
“支禾你说你是病人,我可没有见你去过什么医院啊,最近你这脸色也好了很多。”
田天冷哼,就一脸的不忿。
支禾心虚,默默的滚到一边。
过了很久,他才出声:“我暖床,一点报酬都没有……”
……
次日,田天和支禾告别,支禾问他去哪里,他说是去公司拿个文件。
支禾没有说话。
田天离开。
支禾视线一瞥看到田天的车钥匙没有拿。
他走出来准备找田天,在在庄园门口停住。
只见田天有说有笑的和一位男人一起上了车。
那男人长得十分斯文,看起来像是个纨绔子弟。
那一瞬间,支禾攥紧了手。
他开了自己的车,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车行驶了很久很久,到了市区的繁华地带,前面那车行进了一家别墅里。
田天和男人笑着下车,男人甚至拉着田天的手。
两个人一起走进了别墅内。
支禾红了眼,他似乎能够想到田天进去会做什么。
那个纨绔子弟,说不定会脱掉他的衣服,摸他的脸,亲他。
甚至会做更多下流的动作。
自己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支禾打开车门,冲了进去。
田天和刘明义约好了今天一起来别墅开球赛,今天是自己和他最喜欢的偶像决战对方的王牌。
是场硬战。
刘明义是田天之前在离家出走的时候认识的一个人,他是个深柜。
其实刘明义是属于那种男女都可以的,他是双性恋。
可他的内心也很纠结,到底是什么最适合自己。
家里一早就给他安排好了一生的打算,所以即使他碌碌无为也能过的风生水起。
这并不是难事。
家里不仅安排好了自己,连和自己共度半生的人也一早就安排好了。
那个是个家世很好的女孩,会弹钢琴,看起来很文静。
她说结婚之后各玩各的,只需要做好表面就行。
自己也答应了、
刘明义遇到了田天,那就真的像是如鱼得水一样。
两个同样都是被禁锢的人生的人,一时间竟然无话不谈。
刚刚到了别墅里面,刘明义刚刚准备脱外套。
田天走近去熟门熟路的准备开电视。
“嘭——!”一声,门开了。
支禾阴沉的脸出现在了两个人之间。
刘明义一脸讶然,可随即他脸上就浮现出了怒色。
“你来这里干什么?你谁啊?”
田天站在原地,眼底透出了不可置信,然后是失望,最后只剩下了愤怒和绝望。
他曾无数次的见到过这样的场景。
无数次,支禾残忍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然后一脸不讲理的样子。
这一次,他应该还是会和以往一样把
“田天……我们……能回家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