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掌太轻了?”修离墨勾唇轻笑,覆在她小腹上的手未曾停顿,眸子依旧清朗落在弦歌脸上。
她的耳垂轻盈丰润、白皙可人,月色之下,显得越发诱人,他突然俯下身子,一口含住她的耳垂,轻轻蠕动,“沐弦歌,你这小妖精,专勾男人魂魄。”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似是梁上燕的低喃,夹杂着无奈,更多的是气闷。
温柔的残忍,用来形容这个男人最适合不过。
弦歌似有所感,身子往他怀里拱了拱,他眸子越发暗沉,嘴角星弧微微。
李君澜瞪大眼睛,一口鲜血喷了出来,他却感觉不到疼痛,任由那血丝滴落衣上。
他眼里此刻只有不远处相拥的两人,男的一身王者之气,女的乖巧柔顺地窝在男人怀里。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为他们镀上一层薄纱,那个男人明明在轻薄那个女子,可他却觉得两人该死的般配。
冰清、吟夏纷纷低下头,脸上浮起云朵,若是没有那一幕,还以为是火光画了她们脸上的妆容。
一簇火苗跃起,落在一旁的杂草上,“轰”地席卷开来,李君澜一惊,顾不得其他,“救火”二字没出口,火就被扑灭了。
迈出去的脚顿住,他看到修离墨收回袖袍,那手又轻轻顺着女子的轮廓轻触。
他只道修离墨内力深厚,不曾想竟霸道到如斯境地,一挥衣袍,生猛的烈火即灭。
换做是他,他做不到,又想起方才,修离墨一眨眼就出现在他身后,甚至他怀里还拥着一个女人。
世间竟有如此内力深厚的人,若是普通人,哪怕是山野村夫、街上乞丐,他李君澜都乐于结交请教,偏偏那人是嗜血残冷的琉玥王。
李君澜最不屑的就是这种人,没有是非观念,活得随心所欲,视人命如草芥。
“李君澜,本王记得那日在别院里警告过你,不要靠近沐弦歌,你是把本王的话当耳边风了吗?”修离墨看似随意,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出暗藏的杀机。
“我李君澜做人清清白白,不会像某些人,行为放làng,自己不自爱,还拖累人家未出阁女子。”李君澜怒道。
“是么?本王以为已经表现得够明显了,看来莽夫就是莽夫,非要事事说白才懂。既然如此,本王不介意。”玄色的衣袍被修离墨褪去,裹住了弦歌的身子。
只着一身里衣的修离墨,飘然如谪仙,他说这句话时,身上散发出邪魅的气息。
李君澜心里咯噔一响,突然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下一秒修离墨的话,差点让他脚下趔趄。
“本王的女人,怎可让他人觊觎。”
这话一出,不单是李君澜,就连冰清、吟夏两人都愕然抬首,眸子里明晃晃的不可置信。
修离墨没意识到他的话有多骇人,反而皱了皱眉头。
都不信?以为他开玩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