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军妓?”弦歌颤声道,她伸手拉住了他的袖子。
军妓,供军营士兵玩弄的女人,生活惨不忍睹。
她们那么美好的女子,怎能去过那种生活?
以她们的骄傲,怕会自寻短见。
“嗯。”他淡声道。
“修离墨,求求你,帮我救救她们。”她走投无路,唯一能仰仗的,便只有他偿。
可是,他恨她,恨她毁了他的根基,又怎会帮她?
颈项一麻,她的手从他袖口上滑落,重重跌在床上。
“修离墨,你解开我的穴道。”他点了她的穴道,唯一能动弹的,只有她的嘴。
他径直起身,将她靠在床头,又取过她的衣物,拉下被褥,一一替她穿上。
她羞愤地闭上眼睛,那双温热的掌不轻易碰到她的肌肤,“修离墨......”
她不想他看到自己满身伤痕,他偏偏紧紧凝视她的肌肤。
即使两人有过最亲密的关系,他也不是第一次明目张胆地看她的身体,她还是羞红了脸。
身子一暖,他已替她穿戴整齐,她睁开眼睛,见他坐在床沿,凤眸落在手上,一把匕首闪着寒光。
“你......”她的话哽在舌尖上,他突然抬头,握着匕首的手朝她靠近。
他眸色深沉,“忍着点,我替你剜去肩上的腐肉。”
她一怔,见他越靠越近,鼻尖涩然,“你替我救救我的婢女,好不好?”
“谁教你这时候求人?”他微冷了声音。
到了这个时刻,她依然不忘自己的婢女,他心中恼火,干脆伸手点了她的哑穴。
他凝眉,双手在她肩上利索转动,匕首轻轻刮过她的肉,一层一层被削下。
他将刮下的腐肉放置在托盘中,旋即又动手。
肉被生生刮走,弦歌疼得脸色越发苍白,脸上沁出冷汗,唇瓣被她咬得稀巴烂。
动弹不得,她的身子也在他手下轻轻战栗。
他顿了一下,瞥眸睨了她一眼,“忍着点,快好了。”
弦歌发不得声,心里的悲哀蔓延开来。
为何还要轻声跟她说话,难道她还有利用价值么?
她不过贱命一条,他会救她,是为了亲自责罚她,还是她还有用途?
许久,弦歌痛得险些昏死过去,他才施施然收回匕首。
拧了一把热水,面巾覆在她的伤口上,她禁不住嘤咛一声,浑身仅剩的力气散去,她软软靠在床头。
拾掇干净,修离墨转身将水盆和托盘端了出去,却未解开她的穴道。
不一会儿,他又掀起帘幔走了进来,手中拿着纱布。
冰凉的液体涂抹在肩头上,他又将纱布缠上她的肩头,双手环过她的颈,纱布自腋下一层一层缠绕。
待处理好她的伤口,他漠然看了她一会儿,她淡淡闭上眼睛。
他冷笑着解开她的穴道,弦歌一得动弹,身子往里挪动。
他站在床边,眉梢轻挑,“以为本王还会碰你?”
“我......”弦歌咬牙,却停止了动作。
修离墨转身,刚跨出两步,身后传来她急切的声音,“你等一下。”
他顿住脚步,没有回头,亦不开口。
“我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