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渊身上的痕迹都是阮兰芷弄上去的,压根就由不得她抵赖——
阮兰芷怔怔地看着苏慕渊身上的那些痕迹,不由得羞红了脸,她……她有些不敢相信,这些印子竟然真的都是自己挠上去的……?
苏慕渊见她一脸震惊的小模样,瞧着分外可人,他忍不住低低笑了起来。
前两夜苏慕渊逮住机会占尽了便宜,餍足后的好心情真真儿是挡都挡不住,他将阮兰芷一把搂进怀里,柔声道:“我身上铁证如山,阿芷可信了?”
“……”阮兰芷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可她心里也恨,她恨苏宁时这一世为什么又要找她定亲,她恨向歆巧生辰,为何要发帖子给她,她恨林高阳那登徒子给她下|药,害她白白失了清白的身儿给眼前的男人不说,临了,还要被他拿捏……
阮兰芷越想越难受,心里的苦楚没法子发泄,眼看着委屈的泪水就要滑出眼眶。
苏慕渊垂首细细打量怀里的小人儿,见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整个人满是疏离的气息,不知为何,他的心头升起一丝慌乱来。
苏慕渊不由得紧了紧铁臂,低声问道:“阿芷可是还有哪儿不舒服?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苏慕渊不提这茬还好,一说,阮兰芷的眼泪落的更凶更急了,如今她身子的确是又酸又软又难受。
可清白的身儿已经失去了,再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
阮兰芷缩着绵软无力的身子,并不理会苏慕渊。
她双目空洞地透过苏慕渊,怔怔地望着小几上明明灭灭的烛火。
想起刚刚重生醒过来的时候,她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总想着,这辈子定然要离苏府这些吃人的恶鬼远一些,再不要落得上辈子那个下场。
然而世事难料,造化弄人,短短的一载过去,她仍是同眼前这个男人纠缠不休。
如今看来,之前自己做的那些努力,不过是徒劳罢了……
这次失了清白的身儿虽是她着了林高阳的道,可哪个姑娘遭受这样的事儿,能不难受呢?只怕想死的心都是有的,何况她两世的遭遇都差不多,头一回,是苏慕渊服了那龙虎鹿鞭酒,而周莲秀又将她送到了他的房里,这一回,则是她吃了那醉花露,他赶来救她……
只不过,同样的死法,阮兰芷也不想来第二次了,上辈子死的屈辱又悲戚,这辈子若是还这样窝囊的死去,依旧是留个难听的骂名,死也死不安生,那她重来这一世又有何意义呢?
苏慕渊见怀里的小人儿神情恹恹,目光哀戚,心里的慌乱越发重了,他倒是不怕阿芷同自己撒泼,或是生气,他唯怕的是她想疏离自己,将他屏蔽在心房之外。
“阿芷别恼我了,若是睡不着,咱们说说话。”苏慕渊叹了口气,拉过阮兰芷的柔荑握在自个儿的掌心里,又揽过她的小脑袋,靠在自己胸口的位置上。
阮兰芷避无可避,只好靠在苏慕渊的怀里,聆听着他的心跳。
“阿芷,我无父无母,也无亲人兄弟,这世间,我只有你了。”苏慕渊有些怅然的说道。
隔了一会儿,苏慕渊见阮兰芷不答,抬手勾着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直视自己的眼睛,又说道:“阿芷不要怕我,也不要躲我,我只有你……”
他的口吻里,满是祈求的意味。
“我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而我所谓的爹,一直拿我当一条狗在养……”苏慕渊说到这里,苦笑了一下,紧了紧臂弯,将阮兰芷牢牢地箍在胸膛前。
“……”阮兰芷听罢,愣了一瞬,这样的苏慕渊,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眼前的男人,从来不顾她的意愿,哪回不是强横地迫着她做这些羞人的事儿?可细细想来,这苏慕渊也是个可怜人。
他一个来路不明、血统不正的庶子,当年在苏府过的也是极其艰难的。这吃人的苏府,不管是父亲、嫡长兄,幼弟、或是正室母亲,压根就没有人给过他亲情,反而是将他像一条畜|生一样,每天拴在地上,百般虐待。
试问这样一个从来没有人关爱的人,又怎能指望他能够像一个正常人一般去爱护别人呢?
苏慕渊感受到胸前僵硬的小人儿,渐渐有软化的趋势,那颗悬在空中的心,方才放了下来。
不得不说,他的确在利用阿芷的和软性子。
上辈子,他正是为了自己的一时贪欢,而忽略了阿芷的感受,方才导致后来的悲剧。
而今次他依旧是用着类似的卑鄙手段,得到了阿芷的身子,毕竟送上门来的机会,他岂有错过的道理?
占了阮兰芷的身子,苏慕渊并不后悔,反而是他一直渴望的。
苏慕渊想的很明白,眼前的小人儿是个柔软的性子,只要利用得当,再适当的耍些手段,佯作一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的模样,就能让她迅速心软,进而借此拉近两人的关系。
兵者,诡道也。这可是威远侯苏慕渊在战场上用得炉火纯青的手段。
“阿芷,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那副场景,一直深深地刻印在我的脑海里,午夜梦回的时候,我也总是梦到你……”苏慕渊说着,大掌又探入到锦衾里,准确无误地捉住那对白嫩嫩的雪兔儿,动作轻柔地缓缓揉捏着。
“当年,我将西突厥的残余势力一鼓作气赶到了北漠以外,数百里的荒芜之地,刚刚班师回朝,就见你穿着一袭月白色镶红边的阔袖衫,湘妃色的裙儿立在拱月桥上……”
“我从未见过如此好看的人儿,天上的仙子也不及你美……”苏慕渊说着,又俯身凑近了阮兰芷的耳畔,薄唇含着她的耳珠子,热烈地说道:“只看了一眼,我就把我的魂儿丢了。”
“……”听到此处,阮兰芷不由得娇嗔地瞪了苏慕渊一眼,先前委屈又哀戚的心思也散去了大半。
这人也太会倒打一耙了,阮兰芷心道:这样说来,上辈子我遭受的这些,难道是怪我自己招惹了你吗?
苏慕渊被她那含着水光的眸子这样娇兮兮的一瞪,下腹处的邪火又窜了出来.
虽然两人先前在房里胡天胡地的折腾了两天两宿,但每回他都是怜惜着怀里的人儿,弄的时候也是提心吊胆的,几乎是动几下,听到她的哀叫,就缓一缓,徐徐研磨。
苏慕渊哪里敢真的使力呢?不过是堪堪纾解一番罢了。
如今只被阮兰芷这样看一眼,就撩拨得他邪火又起。
阮兰芷见苏慕渊突然不说话了,这才疑惑地抬眼去看,却发现头顶上的那双褐眸,正死死地盯着她,眼里还冒着绿幽幽的光,那目光,又凶狠又饥渴,好似饿了几天的野狼看到鲜美柔嫩的小白兔一般……
阮兰芷被他看的头皮发麻,翻了个身,不自觉地往床畔缩了缩,下一瞬,却又被苏慕渊大力地箍回了怀里,她甚至能感受到那烙铁一般坚硬的物件儿,正在昂扬怒涨。
阮兰芷自然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吓得不敢再动,急道:“我还疼着呢,你别乱来!”
苏慕渊搂着她,低哑着安抚道:“好好好,不乱来!阿芷放心,我不会碰你的,这两日是为了替你解毒,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做什么你不喜欢的事儿,只要你不愿意,我就不碰你,好不好?”
这样多年都忍过来了,苏慕渊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比起得到她的身子,他更想得到她的心。
苏慕渊想要得到一个完完整整的阮兰芷,从身到心,由外到内。
“那你别碰我,等会子我起床了,你马上差人送我回府去。”阮兰芷颦着眉头,不依不挠地说着。
阮兰芷想了想,不放心地又道:“还有,今日之事,你不许同任何人提起!”
苏慕渊闻言,却是有些不赞同:“不行!你身子还没好,就这样回府了我不放心,你若不喜欢,我不碰你就是了。”
“不要!我就是要回府!”阮兰芷想都不想便顶了回去。
“不必你假好心,我现在只想回府去,我自己可以调养,你这个地方,我是一刻都不愿意多待的。”阮兰芷是个性子和软的人,一般别人不同意她做什么,她嘴笨,说不过也就顺着别人了,可这次却是异常的坚持。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吃定了苏慕渊,才会这样。
苏慕渊抚了抚自个儿的眉心,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阿芷有些脾气是正常的,他一边忍着脾气,一边耐着性子,继续诱哄道:“你就这样回去,叫我怎么放得下心?阿芷你就乖乖儿地听话,别同我拧着来了。我保证,我真的不会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