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们,真不好意思,上个星期因为有些事,一时没有时间更新。话不多说,争取将落下的补上,一日三更,若是可以,四更也是会有的哦!)
厢房寂静。
诸葛子悦的神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要用古针灸之法,针针入头穴,若一个不小心就是丧命之危。
左手手腕抖动,诸葛子悦掌心出现一个精致的针灸包,包中一排排银针晶亮。她微微凝神,深吸一口气后,右手动作飞快,一根根银针刺入风落蝶头部各穴。
眼见与此,擎鞅和西门爵傲二人一时大气不敢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诸葛子悦如影而动的右手,心中震惊。
这种治疗之法,他们,从未听说,更从未见过。不过,不管是河中手法,能救人就好。
一根根银针准确刺入,风落蝶原本苍白中微微泛红的脸色,一点一点恢复正常。
“诸葛小姐!”
突兀中,一声暗暗带着恼火的脆声传来,西门柔雪一脸愤恨之色,跨步进入厢房。她抬眼一看,眼见一脸银针颠倒的风落蝶,狰狞恐怖,许是从未见过,“啊”,她一声尖叫往后退了两步。
正聚精会神的诸葛子悦眉头一皱,手中动作稍稍一顿,便恢复正常,手中动作如影如幻,嘴中却冰冷一喝:“出去!”
这个女人……很让人讨厌。
“出去!”西门爵傲心中一紧,也很不给面子的一声怒喝。
擎鞅也微微回头望了一眼,如此关键时刻,若是出点什么意外……这个女子,当真是有些不知轻重。
西门柔雪脸色微变,一咬下唇,总算还知道点轻重,没有再出声反驳,站在门口,一双美目瞪着诸葛子悦,不知不觉中,看到诸葛子悦娴熟稳重的手法,一时呆愣住。
一根根银针插入,捻转提插,针灸中四大手法齐用。
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直持续不断的输送灵力,擎鞅一张被子悦易容而成的大叔脸,也有些微微发白,额头鬓角,汗水渗出,一滴滴往下滑落。
施针的子悦同样好不到哪去,额头泛汗,手中动作依旧有条不紊。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不知过了多久,终于见风落蝶的脸色恢复如初,掩住双眸的眼睑下,一双眼珠微微游动,显然是即将醒来。
眼见如此,一直精神高度紧绷的西门爵傲脸上一喜,黯淡的双眸猛然一亮,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又停下,目光始终停住在风落蝶脸上。
终于,一声轻微的噗哧,只见风落蝶无意识的吐出一口血来,却不是鲜红血色,微微有些泛青。
子悦眉头微皱,血色泛青?
来不及多想,风落蝶眼见微微跳动,子悦动作飞快,两手拇指与食指齐动,几个飞速转动,风落蝶头上根根张扬的银针便尽数拔去。
“可以了,擎叔。”子悦抿唇间,也不顾自己额头不断渗出的汗水,手掌一转,她便将一颗药丸塞进擎鞅嘴中。
子悦朝早已端着热水在房中静候的黄枫一挥手,黄枫端水走来,子悦拧了一把热毛巾,她将风落蝶脸上微微泛出的冷汗刚擦掉,风落蝶迷惘的睁开了双眼。
“蝶儿!”
西门爵傲几步前冲,就来到床前。擎鞅望了一眼西门爵傲,起身退到一边的大椅坐下,调息身体,将床边的位置让给西门爵傲。
“傲……”风落蝶一声轻微而透着担忧的潜意识呼出。
西门爵傲激动,两手紧紧握住风落蝶的手,声音颤抖,“蝶儿,蝶儿,我在这,我没事不担心,我没事。”
那眼中的泛红,毫不怀疑,若不是诸葛子悦几人在场,西门爵傲的泪定会夺眶而出。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风落蝶眼珠转动,在西门爵傲脸上定了几秒,眼底深处闪过安心之色,她微微抽动被西门爵傲握在手中的手,无果之后便静了下来。
不想,风落蝶双眸一转,目光落在诸葛子悦脸上,一动不动,她嘴角微动,却是没有声音。
“蝶儿……蝶儿……”
西门爵傲轻呼,手有些颤抖,可风落蝶仍是盯着诸葛子悦,目光不曾晃动半点。
子悦也深深盯着风落蝶,四目相对,那无声传达的意思……她懂吧。心中轻叹一声,转眸扫了一眼西门爵傲,淡然道:“西门爵傲,你先出去一下。”
西门爵傲身体一僵,盯着风落蝶的双眸燃起两束深痛的幽火,握着风落蝶的手,愈加用力中急剧抖动。
他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脸色惨白如雪,死寂的沉默,看着风落蝶,不愿离开。无声表达:蝶儿,你休想在让我离开,休想!无论如何,都不会再离开!
子悦将这二人的心思看在眼中,她垂眸,没有再说话。她说过,风落蝶和西门爵傲只见的事,她不想理会,是真的不想理会。
他们二人之间的情深,她看到了,感受了,很震撼。她觉得,他们之间的误会也好,矛盾也罢,中间的是非曲直,他们两人既然再次遇见了,便二人面对面的好好解决。
这种机会,并不是人人都有的。感情之中的千变万化,需要共同经历,经历过了,便好了。只是,风落蝶经历了太多,也承受了太多。那日,风落蝶和她说起那段经历,如今想起,她都依旧觉得心疼。
为此,风落蝶的态度会如此,情有可原。万人践踏的经历,是一道无形的巨坎,换做是谁,那样一道坎,都会觉得咫尺天涯,难以跨越。
爱了又如何?甚至爱到深入灵魂又如何?已经没有勇气再去接受,再去继续。感情或许无关肉体,可是感情需要纯洁,不管是何种纯洁……
西门爵傲的身份之尊贵摆在那,或许她不知西门爵傲究竟是何身份,可熟悉西门爵傲的风落蝶,定然是知道的。
如此,风落蝶不愿再见西门爵傲,风落蝶眼中传达的意味,她懂。可西门爵傲的神情,她同样看在眼中,她也懂。
所以,她该如何?
一时之间,房中陷入诡异的沉寂中。
屋外,天色已黑,倾盆之势的大雨,已渐渐小了下来。
“凤蝶儿……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哥哥的心思吗?这两年多来,哥哥没有停止过一刻在找你,当初……”
西门柔雪见不惯了,她心中恼怒,大步走近床边,一脸愤怒的盯着风落蝶,倒是语气还算轻柔。
“住嘴!”话还没说完,西门爵傲一声淡喝,将西门柔雪的话打断。
“哥哥,为什么不让我说?你不说,我来说来,当初……”西门柔雪不服气。
“出去!”西门爵傲唰的转头,投去一记冰冷的目光,再次打断西门柔雪的话。要说,也是他来说,他和蝶儿之间不需要别人来插足插话。
而且,他的蝶儿在身边就好,在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