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军以骁勇善战闻名,即使齐国国君再昏庸无道,只要有云家军效忠,也不会有亡国的危险。
南戎和其他三国在对付齐国上保持了联盟的稳定,只要没云家军这一道墙,就能一举灭了齐国。
云家军一心守护齐国,坚不可摧,直到现在才有了弱点——云微。
经过多方打探得知逸臻大师现如今在木荣大陆,云微必定会去木荣大陆寻找。
“就这样?”
“对,就这样。我知道你不会放着那个病王爷不管,特意在此守株待兔。”
云微嗤笑一声,轻轻鼓掌。“精彩。只是,你话还没说完吧!”
“茉希公主,你是如何得知我会在何时来此的?又是如何在茫茫人群中认出我的呢?”
“你看看这个!”
茉希从床底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小箱子,甚至连锁都没有,好像一点也不重要的样子。
箱子内满满的都是图画,画的是一个人,却是不同的各种造型。
“我不瞒你,这个是从一个神秘人那里拿到的。”
“神秘人?”云微喃喃自语,来回踱步思考着,可无论如何都想不出是谁能如此了解自己。
“那个神秘人有没有说什么?他为什么要将我的画像给你,而且还是各种造型的图画?”
“那个神秘人说了,他可以提供你的一切情报,不过我必须要保证你的安全,保证云家的安全。”
云微听得云里雾里,实在是搞不懂那个神秘人为何想要覆灭齐国,却要保全云家。
想不通干脆不想了。
“那茉希公主你打算怎样?”
云微很想知道这个公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说过了!我想请你帮忙。我的目的也已经挑明了!”
“你想利用我威胁云家?”
云微算是知道了,这个公主将自己囚禁在此,借以威胁云家,如此一来云家必然会有所顾忌。
“有这方面的意思,不过我才没有笨到放虎归山呢!”
看来这个公主是想灭口了!
“那公主的意思是?”
“你现在还有些用处,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言下之意就是没了用处就可以消失了?
云微实在是不明白为何茉希公主要置自己于死地,听她的意思明明和神秘人有过约定的……
云微还未想到愿因就被送回了牢里。
“微儿,那个公主说了什么?”
云微环顾四周,刻意压低了声音。
“我们先出去,等一下我和你细说。”
牢房设计倒是巧妙,环回的长廊如同一个迷宫,一不小心迷失在里面恐怕就出不来了。
云微冷笑一声,故技重施帮齐暄打开手铐,又自己解开了手铐。
“没想到我的手法没有退步嘛!”
用银钗解开了锁门,两人就准备离开了。
“太子哥哥,你跟着我走。”
云微猫着腰,努力降低存在感。
“门口有看守的人,我们要注意,千万不要打草惊蛇。”
“嗯!”
云微刚刚出去过一次,自然知道出去的路,只是这个牢房只有牢门那里有守卫,为什么要小心翼翼?
齐暄虽然不解,可依然学着云微猫着腰离开。
“没有记错,就是这里了!”
云微呼出一口浊气,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走错路。南戎只有一个牢房,牢房的入口处和出口处不同,出口处是个迷宫,不能走错一步。
齐暄帮云微擦掉额头因为过度紧张流下的汗珠。开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没走错啊!看来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你~”
云微有些气闷,干脆撇过脸去,不理会齐暄。
“微儿,前面就是门口了,那两个守卫我们要怎么办?”
齐暄试图用正事转移云微的注意力,事实证明十分有效。云微完全没有了冷战的意思了。
“偷袭。听我指挥。”
两人更加小心翼翼,以手势传递信息。
齐暄学云微找了块大石头,依云微的意思,和她一左一右打晕了守卫。
太过顺利,让云微忍不住怀疑。云微观察四周发现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影子,牢房重地,不会有什么人来此。云微又到处找机关暗器,可惜一无所获。
“快走吧!等一下这两守卫醒了就我好办了。”
齐暄半扯半哄,直接将云微带走了。
……
“好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可以说了。”
云微这么一折腾,天色已经暗了下来。齐暄见云微出了城还在处处防备着,只好带她到了没人的小树林。
云微亦是检查确定没人之后才放下心来。
“我发觉她刻意用一包五石散来诬陷我,我就将计就计,和你演了场戏,没想到效果不错。”
云微顿了顿。
“茉希公主的意思是有一个神秘人给了她关于我,关于云家的全部情报。刚刚她抓我也是想利用我要挟云家,我担心事情没那么简单。”
云微越想越焦急,情绪激动。一拳一拳砸在树上,两个成年人粗壮的大树轰然倒地。
“微儿,你别急。他们实力强横,我们齐国实力也不弱啊!”
也不知怎么,云微感觉自己异常烦躁,浑身燥热。明明已经是秋伏天,可身上还是燥热难耐,仿佛盛夏一般。
“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没事。”
云微深吸一口气不敢再想下去。
努力调节好了,两人又继续往木荣大陆前进。
……
另一边的南戎皇宫中,茉希公主浑身上下都是汗水,意识有些混乱。
“好难受啊!人怎么还不回来!”
桌子上的那些精美瓷器被她打到地上,满地的碎片。
“你们都给我滚,我不想见到你们。”
“是,公主我们这就滚。”
那些太监,宫女都慌忙退下,就连门卫都一个不留的跑了。
茉希公主平时挺温和的,一旦药隐发作,可是什么都做的出来的。
“我的乖女儿,谁又惹你了?”
“父皇!”
茉希眼里一闪而过仇恨的情绪,很快就被遮盖。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无辜乖巧的表情,眼睛里也全是对父皇的崇拜,敬仰。
“父皇,我有些难受。”
“父皇已经将药带来了。”
皇帝眼中满是担忧,却迟迟不拿药出来。反而是任由她汗浸透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