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真正面对了,她还是有些失落。
连见都见不到一面吗?
他不知道,她有多想见他一面,无数个夜里都盼着这一天。
可现在近在咫尺,连渧生却避她如蛇蝎。
到底是恨着她的,所以连见都不想见。
“出去。”黑衣人压了上来,抽出剑抵着月简兮的脖子。
宫颜姬见状上去就要跟黑衣人打起来。
月简兮抬手制止他:“别闹,我们先回去。”
现在打起来,别说打不过,就算打得过又如何,那就将一切都毁了,她可能下次连接近宣王府的机会都没了。
就算见不到连渧生,她至少也要想办法见上儿子一面。
月简兮缓缓退了出去。
门房朝她身后吐了一把吐沫:“我们王爷不要的人,还有脸回来,赶紧滚,下次再来,乱棍打死。”
他的叫嚣被正好跟出来的惊晨听到了。
他皱了皱眉,看着月简兮的马车离去。
门房见到他,赶紧点头哈腰:“惊侍卫,那女人已经赶走了。”
惊晨一脚将他踹翻在地:“摄政王府没有你这般没教养的奴才。”
他转身回了渧渝苑,见连渧生还在那里绞着头发,慢慢地挪了过去,犹豫了半晌,还是开口禀报道:“爷,人已经赶走了,门房还说下次再来,要乱棍打死。”
连渧生放下帕子,站了起来:“我去书房批折子,别让人来打扰。”
惊晨跟着走过去,将书房门给关上,靠着门外的立柱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爷心里是怎么想的。
他不相信爷心里真的对王妃到了痛恨连见一面都不想的地步。
如果真不想,为何还一直保留着她王妃之名,为何不休妻?
回去的马车上,宫颜姬有些担忧地问:“小姐,摄政王一直不肯见的话,香岛捱不了这么久。”
“我会想办法,明天再说。”月简兮说完闭上了眼。
她不怕连渧生不见,就怕连渧生当她是陌生人。
不见,至少说明他心里是有气的。
当年,他那么高冷的一个闷骚,她都能死皮赖脸拿下来,这一次,她也一定可以。
月简兮睡了一觉,第二天天未亮便起了床,到厨房做了一份披萨装进了食盒里。
连渧生不是不见她么,她就要在他面前晃,她就不信,找不到机会扑到他面前。
天还未亮,她不好意思把马夫叫起来,自己骑了马骑着去了申同二街,那里是去皇宫必经之路,文武百官的轿子都会从这里路过。
当然也包括连渧生的。
月简兮下了马,躲在黑暗的胡同里,眼睛盯着二街的街道。
不断的有官员的轿子陆陆续续通过。
月简兮等了半晌,一路数着轿子打发时间。
等到她都犯困了,刚眸上眼睛,便听到车辙声,她猛地睁大了眼,这个时候敢在申同二街驾车的人,只有连渧生。
她伸出小脑袋看去,果然一辆奢华低调的马车,在一群护卫之下,缓缓地驶了过来。
天边有一颗启明星,天色已经微微亮,朦胧中的马车走得相当稳健,从容淡定,如他的主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