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渧生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着,似乎很痛苦,有乌黑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流出来。
侍女一边擦都擦不干净。
月简兮冲过去,探了一下他的脉博,脉象紊乱得可怕,他体内的那股连雪虫也不知道是什么的气体又开始在做乱了。
雪虫没能把那股气体给吸收掉。
“雪虫,快醒来,夫君有危险。”
雪虫本还晕着呢,听到她的呼唤,抖了抖虫体爬了出来:“主人,别着急,应该是你男人自己在排泄与那抹气体作对,排出来了就好了。”
“是这样吗?”月简兮一颗心还是悬着,毕竟这抹气体是什么,就连雪虫也不清楚。
“嗯,应该是这样。”
虽有雪虫的保证,但月简兮还是不敢放松,手指一直放在他的手腕上,可以随时观察到脉博。
雪虫见她如此担心,还是乖乖地又跑了一次连渧生的体内。
边劝她:“就算现在你男人真有什么,你也不可能再做什么了……今天已经过度了。”
她的寿命已经因为她的飞升而过度消耗,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不到二十岁的美人一昔之间变成了老太婆,雪虫不知道有郁闷,所以不想她再为连渧生做什么了。
“那总得让他活下来,否则我所做的又有什么意义。”
月简兮坚定不移地道。
“呵呵,不会有事的,学牙保证。”
连渧生一直维持着一个状态,眉头紧锁,嘴角流血。
从好处看,就是他终于有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次反应,眉头会紧锁,代表他有知觉了,不像前阵子一样的是个半死人。
从坏处看,嘴角出血,就代表体内在出血,这是非常严重的。
他又刚动过手术,不能再动了。
月简兮交侍女赶了出去,自己亲自照顾着连渧生,惊晨在一旁着急地踱来踱去。
“站住,去那边坐着,你这样走来走去,我心更加乱。”月简兮忍不住出声制住他。
惊晨站在床边不动了:“属下不走了,属下死也要守着爷。”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许公子的声音:“摄政王的情况如何了?”
很明显在问外面的侍女。
“属下去看看。”月简兮还没有吱声,惊晨已经自告奋勇出去了。
月简兮冷切一声,不是死也要看守着连渧生吗?
怎么姓许的一来,他跑得比兔子还快,到底谁才是他主子。
不对啊,连渧生和姓许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不是只是合作关系吗?
看惊晨这反应,可不像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啊。
惊晨开了门,拉着许公子到一旁:“爷现在情况不太好,王妃正在抢救,具体情况还得等……”
“不是说已经保住命了,不会有危险了?怎么又出问题?”许公子脸色变了变。
惊晨看了眼四周,确定没有其他的人,才道:“属下真怕爷出什么事,万一有事,属下如何向那边交待……那边的人不是挺厉害的嘛,您跟他们联系联系,实在不行,一定得让他们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