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让她知道信里说的什么,她越要想办法知道。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连渧生对她来说太神秘,她甚至不知道他真正的身份到底是什么。
他最开始接触她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更不知道自己身上到底有什么是值得他利用的。
除了可能让他的生命得到延续之外?
可是这件事却又不是一定的,他没必要花这么多心思来虚情假意才对。
连渧生绝对不是那种会做没有把握事的人。
那么除了她有雪虫和有医术之外,她身上还有什么价值的东西?
月简兮虽然不愿,但还是爬上了床,在床的另一头躺了下来。
连渧生瞅了她一眼,剑眉微颦:“谁让你睡的?”
月简兮冽嘴笑:“房子少,没办法,只能挤一挤,我身子小,不占地方。”
连渧生哼了一声,放下书本躺了下来。
这床本来就小,连渧生又是那么大一个身子,又修长,他一睡下来,月简兮都感觉被挤到了床边上了。
她比他上床晚,所以只是睡在了外边,连渧生这一睡,简直就霸了整个床。
月简兮心好塞,问题是人家挤他的地方不是别的地方,而是脚。
臭脚,月简兮暗啜了一声,往里边一看,连渧生的脚根本就占了床的大部分,里边还很空。
“王爷,你能不能往里边一点点,这样我没法睡。”
连渧生的声音清清冷冷地传来:“本王一向这么睡,这床本王一个人睡都嫌小,谁要你睡的。”
月简兮蹭地一下坐了起来,很想冲下床去睡马车里也好,可是她又想到那桌上的那封信,不行不行,得忍。
等到连渧生睡着了,她才能去看信。
她扫了一眼这比较破旧狭小的屋子,要是打地铺也太冷了,而且整个屋里只有墙角有个小竹榻,睡上面得冻死人。
一切其他方法都破灭,月简兮只好咬了咬牙:“王爷,条件艰苦,您就忍耐一下,要不我睡里边去。”
她说着便人往里边爬,睡里面挤至少不会掉地上啊。
哪知她刚想翻过连渧生的小腿,连渧生就将小腿给抬了起来,将她直接给拦住。
“谁让你睡里边的,睡觉还想让本王保护你不成?”
月简兮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双手插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现在还是你妻子,那就有权利睡你的床!”
要不是为了那封信,谁稀罕跟他睡一块。
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耍心机的野心狼,虚情假意的伪心狼。
总之从头到晚都是一头狼。
月简兮想起他的虚情假意就觉得恶心。
一个人带着目的接近另一个人她不觉得有什么错,但是如果为了达到目的而虚情假意,那就真的太下作了。
她接近他的目的就是想寻个大腿,保护伞,她也说得很明确。
虽然知道他最初娶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但是怎么也想不到,后面她以为的真情,原来是从一开始就设好的圈套。
月简兮水眸里掠过一丝厌恶,但很快地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