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不人不鬼的钱谷此刻的身体仿佛一坨烂肉,脸上的五官早已扭曲不成人形。
“这……”我看到这一幕竟然有些说不出话。
“哈哈,不要惊讶,我说过,相信我准没错的。”看着我呆住说不出话,谭文笑了笑。
“抱歉!刚才我还以为……”我说到一半,只见谭文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我不用再说下去。
“这些尸体恐怕只能烧掉了。”谭文摊了摊手,看着我说道。
我倒是无妨,与其让这些东西留着祸害众生,还不如一把火送到极乐世界。
我微微点了点头,并没有接话,眼前的钱谷早已经没了人样,只剩一滩烂肉散在地上,奇怪的是,这溢出来的鲜血似乎是有灵智一般,慢慢的向着那几句尸体移动过去。
我看谭文脸色没什么变化,也没有疑问,钱谷的血肉在鲜血流逝殆尽之后,突然以极快的速度干瘪。
几分钟后钱谷的尸体已经成为了一具活脱脱的干尸,只剩下一张人皮披在骨头上。
谭文向我解释道:“你看到他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是因为他之前一直用自己的精血喂养着这些尸体。因为喂养这些尸体,导致自身的精气不断的流失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而,这些尸体被杀,本就含有怨气,再加上精气的滋润,导致怨气最大化,进而成了怨煞,这种怨煞一但炼成,那么这些尸体的能力将堪比魃!”
魃我倒是知道,爷爷告诉我,尸分死尸、行尸、走尸、僵尸,死而腐化者为死尸、死而中煞者为行尸,死而中煞击活物者为走尸体,但是前三种尸体都会腐化。
死而不僵者为僵尸,僵尸的怨气远比前三种尸体的怨气大得多,形成条件自然也是非常难的。
而僵尸中也分很多,据爷爷说,关于僵尸,有这么个故事。
清代一户山中百姓家中。家主的父亲年过九十,一日归天,众人集合起来为其办丧事。
尸体本在家中,亡者的亲友为其守孝,深夜,众人皆回房间休息,只留下两人守尸。
这两人守着尸体直到半夜,两人也是瞌睡的不行,倒在尸体一旁便睡着了。
这是门口突然跑进来一只猫,而猫本有灵性,悄悄的绕过两人,跳到了尸体上。
“喵~”突然一声猫叫惊醒了守孝的两人,两人醒来之后,只见猫在尸体上趴着,眼神在夜里极为凶狠,两人有些颤栗。
猫叫完之后,又开始不断的叫唤,叫声十分凄惨,此起彼伏,两人站起身来,想要驱赶猫。
见两人站起身,这猫也是聪明,一个扑跳,跳下尸体,跑出了丧窑(农村将亡人办白事,停尸的房间叫做丧窑或者丧房)。
见猫跑出了丧窑,二人·不住的拍了拍胸脯,正要坐下,结果停放的尸体突然如同弹簧一般跳起身来,直直的立了起来。随后开始跳动,二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得不敢开口,呆在了原地。
尸体先是跳下了停放自己的案板,随后便向着门口跳去,并没有理睬两个守孝的。
两人就看着尸体向门口跳去,跳到门口的时候,尸体突然停在原地,依旧不断的在跳动。
窑洞一般都有门槛,两个守孝的人定睛一看,才发现,这尸体跳动着,可高度始终超不过这门槛,导致尸体只是在原地跳动。
两人很是害怕,但是也震惊了许多,二人躲在窑里不敢说话,知道天明,其他守孝的也赶来,才发现亡人在窑门口不断地跳动。
众人也是大惊,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做,这事被阴阳先生知道了,处理丧事的阴阳先生看到这一幕,念了几段咒语,之后拿了个火盆,让众人跪在尸体前面,不断地烧纸念经。
尸体终于不再跳动,继而倒在了地上,阴阳先生说没事了,守孝的才将尸体重新搬到停尸处。
同样,也正是因为这样,以后办丧事停放时便会将猫狗等有灵性的动物放在外,不让其进丧窑,因为猫有灵性,在惨叫声时会“惊煞”,导致尸体会跳起来。
爷爷说,这种没有攻击性,但是死后还会跳动的尸体便是行尸!因为是自然死亡,身无怨气,也不会攻击人。
而农村尸体上的双脚上绑绊脚绳据说也是为了防止惊煞之后欧尸体起来跳动。
谭文继续说道:“这些尸体不处理的话一定会变成行尸,而这钱谷,完全是自作孽,这尸宗有种老法子,传说可以让人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但是这终究只是传说。
这钱谷炼尸没到境界,用自己的精血喂养尸体,用错了方法,导致自己的精气不断流失,再加上刚才为了对付我们,硬生生吸食了这几具尸体的血。
本来吸收之后他的力量确实会增大,也会变成一个怪物,但是他的精气已经完全不足以支撑这力量,就好像一桶水倒进一个小杯子中,小被子根本装不下。
这家伙只能挂掉。这也就是我让你相信我的原因,我之前接的法印其实具有破煞的功效,对于已经不人不鬼的钱谷来说具有极大的威胁。”
听完谭文说的,我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不过一个问题的解决就代表着另外一个问题的出现。
我将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现在都二十一世纪了,怎么还会有人追求这种邪术获得的力量呢?”
“这我就不得而知了,事情办完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这尸体,待会你用三昧真火烧吧,因为那纸帐篷上煞气很重,用普通的火很难烧掉。”
说着谭文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盒烟,抽出一根,向我要了一张黄纸,手一甩,黄纸瞬间燃烧起来,将烟点着。
说实话,还挺酷的,前有小马哥用钱点烟,后有谭文用符纸点烟,我直呼内行!
谭文问我抽不抽,我摇了摇头,从口袋中拿出一张写着三昧真火的符,走到几具尸体面前,轻轻念咒,这回我也没期望这玩意能自己点燃。
刚掏出打火机,结果黄纸刷的一下,自己点燃了,我顿时十分尴尬,看到谭文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我,只得哈哈一笑,将三昧真火扔在了这些尸体之上。
“嘭”的一声,三昧真火沾到这些尸体之后,如同汽油遇到了火焰之后,瞬间燃烧起来,一股股焦臭味散发了出来。
火光不断的燃烧,浓烟也是弥漫了出来,我俩嫌呛得慌,便不再窑里待着。
谭文接连抽了两根烟后,几具尸体才烧完,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将近10点。
“走吧,明天跟我三叔说下,这是也就完了。”我俩人快步走回了我们的村子,临走时我将钱谷的手电捡了起来,如今回去,倒也不会像之前一般看不清路。
夜里的月光异常明亮,我倒松了一口气,手头的事情总算都处理过去了。
回到家中,肚子导致有些许饿,我便走了些饭,跑到村口的商店中买了一点,临走时谭文突然提议要喝点酒,我想着,今天的事情功劳确实也全在他,便答应了。
我俩在炕上吃着饭,谭文说着,没想到我年纪这么小,做的饭都是不错。谭文莫名其妙的夸完我只会,缓缓说道。
“我看过你的生辰八字,再加上这修道之人必受五弊三缺之苦,你的命格比较特殊,我相信教你道术的人告诉过你吧!”谭文吃了一口菜,边吃边说着。
“你从哪里看的?”我有些疑惑,我似乎从来没有将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诉别人。
“那天晚上你睡着,我无意间从你的身份证上看到的你的出生日期,推算到的。”谭文解释着,生怕我误会。
这点我倒是不奇怪,我的身份证从来不在身上带,一般都是在书桌上放着,所以看到也很正常。
“没错,我爷爷也说过。”我微微点头肯定。
“你的命格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是什么,但是你应该知道吧,你犯得上三缺中的缺命,再加上命格,注定你活不过十八岁。”谭文脸色有些沉重的说道。
“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我来了兴趣,当初爷爷只是告诉我,有解决之法,但是具体是什么,还得我自己寻找。
“解决之法我不知道,但是目前有一个机会或许能破了这个命格,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去。”谭文脸上的表情缓和了很多。
双眼盯着我,似乎十分在意我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