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是什么时候让人去查的?
“殿下,这是?”林县令面上装作不知的询问。
“这次水患乃人为,有人堵住了河道。”半久简言道。
“什么!”林县令顿时义愤填膺,“这可都是人命呀!是哪个杀千刀的做的呀!”
“对呀。”半久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唇角勾起,看向了林县令。
“可不是要杀千刀吗?”
这样的目光,仿佛将林县令看透般,让林县令不自觉打了个哆嗦。
“殿下,您这是怎么了?”林县令讪笑着问。
“没什么。”半久道。
说完看向了那几名汇报的。
“既然找到原因了,那就组织一些人将河道挖宽点吧。”
虽说堵块没了,但是这水位已经不是几天降下去的了,还是挖宽点好通行。
“是。”那人立刻道。
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殿下,那这个消息可要散播出去?”林县令小心翼翼问。
“你觉得呢?”半久反问,语气不明。
林县令仔细斟酌了一番,“臣觉得说与不说都行,不过这个时候就怕再生事端呀,还是殿下做主吧。”
半久颔首,然后看向了念桃,“你去散播吧。”
正准备毛遂自荐的林县令僵住了面色。
却不能在说什么。
解决完河道,半久便跟着林县令回去了。
回去后林县令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看自己的目光怪怪的。
原来昨天晚膳的情况被传了出去。
如今所有都知道她的奢华了
与之相比的是凤灼华的爱民节约。
听到这个消息,林县令在书房里扭曲了面色,眼里是满满的恨意。
凤灼华,这是你逼我的。
好好当一个花瓶,不要拦我的路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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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道的事情一传出去后,便瞬间传遍了整个淮南县。
一想到这次灾难属于人为,老百姓们纷纷愤怒了。
一致要求半久查出真凶。
尤其是那些失去家人的灾民,更是愤怒不已。
半久答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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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进行着,很快一个月过去了。
水道的事情算是解决了,灾民的情况也在慢慢好转。
一切都在慢慢恢复中。
然而,这个时候,瘟疫突发了。
瘟疫从淮南县西区传出,一经传出,西区便已倒下大半人了。
人都是怕死的,瘟疫如同猛兽入人群,惊得所有人四散着逃。
原本有了缓和的淮南县瞬间又陷入了灰败中。
人们脸上的笑容才刚扬起,便成了惊恐的慌乱。
在这个落后的时代,瘟疫是所有人恐惧的存在。
当慕清栩听到消息时,眼眸倏地瞪大。
他记得上一世没有瘟疫呀!
这一世怎么就有了呢?
“殿下,这次定然是有人在针对我们,您还是先离开吧。”
慕清栩知道这个时候是收拢人心的好时机,但是这瘟疫明显是冲着灼华来的,万一灼华也染了瘟疫怎么办?
“没事,我早已经准备好了。”半久面色淡定道。
她等的便是这个机会。
慕清栩相信她,见此也安下心来了。
瘟疫传出的第二天,便有流言传出,说大殿下这凤灼华打算抛弃他们离开了。
这一举动无异于往人心上砸冰。
人们心凉了,也绝望了。
这个时候,县令府的门开了,半久一身月白锦衣走了出来,林县令低着头跟在半久身后,动作带着几分机械。
几人身后是抬着大桶的婢女。
“念桃,去将所有灾民聚集,这次瘟疫乃人为下毒,如今解药已经找到了。”
“是,殿下。”念桃立刻点头,带着几名婢女走了。
消息传的很快,一听到这次瘟疫是被人下了毒,所有人都愤怒了,再一联想之前河道堵塞一事,人们心里的半信半疑,立刻变成了相信。
得知解药和凶手都找到了以后,整个淮南县的人都赶来了。
半久在这个时候已经登上了淮南县城门之上。
站在这里,可以让更多人一抬头便能看到城门上的一切。
“大殿下,您说这次又是人为,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呀!”
底下有人扯着嗓子问。
“是啊是啊,大殿下,这都是什么孽呀,无缘无故的,又是水患,又是瘟疫的,在还让不让人活了?”
“殿下,你一定要给我一个公道呀!”
“殿下,我家夫郎已经死在了水患里了,如今唯一的女儿又得了瘟疫,殿下,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城门下声音噪杂,哭声闹声骂声求救声连成一片。
“各位先安静一下,殿下说了,先安排解药。”念桃扬着道。
人群听了立刻安静下来了,一个个生怕半久被惹到了,不肯救他们了。
见场面稍微稳定了。
半久便让念桃安排婢女下去分发解药了。
两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有得瘟疫的,都得了一碗汤药。
汤药下肚,原本头脑昏沉者立刻舒服了不少。
这一变化让灾民们相信了。
喝完药后,想到自己听到的话,人群再次怒了,这次他们已经对半久时彻彻底底的相信了。
“殿下,那这下毒之人到底是谁?”
有人忍不住问。
半久回头,目光看向了一直低着头的林县令。
“这个问题,我想林县令可以回答。”
在灾民们疑惑怀疑的目光后,林县令慢慢走出。
“乡亲们,对不起,是我因为心中的贪恋做了那么多错事……”
林县令的声音不大,但是有半久在系统商店兑换了隐形扩音机,所有人都清晰听到了。
林县令的声音从头到尾都是平淡的。
平淡的说出,自己想要升官,想要获得万民爱戴,于是在人的唆使下堵了水道。
后来被凤灼华抢了功劳后,又被人唆使着下了与瘟疫症状一模一样的毒。
林县令一番话说完,整个人直直跪在地上。
剧痛从膝盖处传出,使昏沉中的林县令清醒了。
只是当她记起自己刚刚所说的话,以及听着城下灾民的愤怒叫骂后,林县令一张脸彻底变了。
“我,我没有,我没有,不是我,不是我!”她惊慌着起身往后踉跄着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但是这个时候没有有会相信她了,因为她刚刚的描述附带所有计划,那么真实,辩无可辩了。
当林县令被人架住四肢时,她的面色已然灰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