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女,那几个伤了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的。”他声音低低的,垂下的眼眸里含着戾气。
虽然那些人已经进了监狱,但是再过几年,他们还是会出来,等出来了,那么就该他动手了。
伤了他的乖乖女总不能这么简单就过了吧。
“乖乖女,我,我能看下你的伤口吗?”说这话时,喻堇的目光落在半久的腰处。
乖乖女说是腰部被捅了一刀,那,那该有多痛呀。
一想到那个场景,喻堇整个心便颤了颤,手指也止不住的发抖。
如果他早点认识乖乖女,那该多好,他如何会让乖乖女受伤呢?
“医生说伤口再过一个多月便能随便运动了。”半久说。
“可我还是想看看。”喻堇声音低低的,眼巴巴的看着半久。
半久垂下眸子,白嫩的手指搭在衣角,轻轻掀起,露出了里面带着缝补痕迹的伤口。
伤口已经拆线了,但是印子还留在那儿,在那一片白皙的肌肤上显得刺眼极了,极为格格不入。
喻堇看着半久这一举动惊住了,他立刻上前一步挡在半久面前,也挡住了苏涵的视线。
“乖乖女,其他人还在这呢。”他不想让任何人看到乖乖女的美好。
“可她早已经看过了。”半久说。
然而喻堇没有理会她的话,他蹲下了身子。
目光直直的看着半久腰部的那个伤口。
“你那天很疼很疼的吧?”他眼睛涩涩的说,手指有些颤颤的抚摸上了那个伤口。
“不疼。”半久垂眸,看着他发丝柔软的发顶。
“可是我疼呀,真的好疼好疼呢,怎么会不疼呢?”
他眼里含着绝对的戾气和暴怒以及心疼,只是手下抚摸的动作,却温柔的不可思议。
他的手指一描绘着她那有些狰狞的伤口,心痛的几乎要窒息般。
那些人都该死!
少年满心狠厉。
“对不起。”他轻轻的说。“如果我们早点认识,那天我一定会送你回去的,我一定不会带你走那条路的,就算出了意外,我也一定会保护你,就算保护不了,我会替你挡下所有伤害的。”
所以他错了,错在没有早点认识她。
错在在她需要的时候他不在。
错在他现在看着这伤口却是那么那么的无能为力。
“你没有错。”半久伸手轻轻抚摸上他柔软的发丝。“只能说有些事情大抵注定如此吧。”
如果温纭没有这般遭遇,那么他们就不会出现在这个小世界里,他们会出现在其他小世界里,依旧会有其他一大堆事情发生,所以有些事情是注定了的,比如这个。
—
喻堇留在医院里成了半久的陪护,不过这点温父温母并不知道。
喻堇陪床的后果就是,苏涵闲的发慌了。
喻堇彻底取代了苏涵,端茶倒水,削水果。
苏涵现在唯一做的事情,就是远离半久的,比如扔垃圾打饭菜。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四天,温父忙公司两天后再来看一次,温母则是天天来,每次来呆个一两个小时便走了。
每次两人来时,喻堇都是躲起来,等两人走了再出现。
喻堇都快怀疑他和乖乖女在偷,情。
然而事实是他和乖乖女目前还只是同学关系,外加最好的朋友。
平静的日子还是被外来者给打破了。
莫佐来了,他带着一大堆礼品来了。
这还是喻堇在做那个噩梦后第一次看到莫佐。
想到那个梦境,喻堇看着莫佐的目光,带着几分凶狠。
尽管那只是一个梦,但喻堇还是将莫佐列为了头号情敌,毕竟莫佐是真的在觊觎乖乖女。
竟然将人看作的头号情敌,莫家的是事,喻堇又怎么不会让人去查呢,于是自然就知道了莫家如今的困境。
莫佐靠近乖乖女,到底是什么心思也就一目了然了。
果然是没安好心的蓄意接近。
不过有他在,如何会让莫佐得逞。
—
莫佐走进病房看见喻堇时,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预感这次是成功不了的了。
只是到底不甘心啊,他还想着试着努力努力一下。
万一温纭喜欢的是他这款温润型的呢,而不是喻堇那款霸道无理型。
莫家的事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温纭是他最好的人选,他目前不打算换,实在不行那就换一个吧。
“喻少,你也来看温小姐了呀。”
莫佐笑着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他一直坚信这点。
然而他的对象喻堇却是不拿这话当回事的。
“乖乖女是我同学,我来看看也正常,不过你,无事献殷勤,谁知道你是想来干什么的呢?”
听着这话莫佐心下颤了颤,他对上喻堇那双似乎看透他的眸子,心里隐隐些害怕了。
他有预感,喻堇已经知道他家里的情况了。
毕竟他可是喻家人呀,想要查清他家里的情况,又有何难。
“喻少怕是误会的吧,我只是来看一看温小姐。”
莫佐最后还是放弃了心里的打算。
可供他挑选的人很多,虽然温纭是最合适最方便的一个,但是如果因为这点赔上整个莫家,那就得不偿失了。
莫佐不是那种为了面子,喜欢钻牛角尖的,竟然这条行不通,那他自然是第一时间放弃。
于是几句正常问候的话后,看着半久无动于衷的样子,莫佐选择了离开。
出了病房,莫佐心情烦躁不已。
这时他的手机铃声响了,是来电话了。
他满心烦躁的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三个字。
小可怜。
看到这三个字,莫佐想起了路鹿的那双鹿眸,清澈又干净。
那是他见过最通彻无垢的眸子。
这让从小生活在算计里的莫佐,心里有了一点点触动。
就是这点触动让他接近了路鹿,并提出了交往。
女孩子很听话,事事依着他,以他为先,以他为主。
看着那双鹿眸满心满眼都是他,为他考虑,从来不考虑自己。
这样全心全意的爱慕,让莫佐很受用。
然而莫佐此刻却是升起破坏的想法。
真想肆意涂抹那抹纯白呢。
于是他接通了电话。
“来我的住处,半个小时后我要看到你,不然……就分手吧。”
“好,我现在就去。”听着那边慌乱的声音,似乎还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