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是真的有事,我向你保证七天是最长的时间。”
半久说,她语气认真极了。
江潋湫唇瓣还是紧抿着的。
七天过后她回来了,见到的也会是那个蠢货。
而不是他。
只是这句话他不能说出口。
“那好吧。”他声音蔫蔫的回答。“但你得向我保证,你不能出事。”
他能忍受长时间不见她,但唯独忍受不了她出任何一点点事。
“你放心,我不会受伤的。”半久说。
“嗯。”声音闷闷的点头,然后将人抱入怀里。
半久任由他抱着。
过了许久那人松开了手,目光悄咪咪的看一下了她的头上。
那里是一双白绒绒的狐狸耳。
江潋湫眼眸炙热。
“乖乖,我能摸一下你的耳朵吗?”
半久看着他的目光,犹豫了一下点头。
“好。”
江潋湫立刻笑了。
他伸出手轻轻的摸上了那双耳朵。
毛茸茸的,真的很好摸呢。
让他爱不释手了。
然而正当他准备再摸一下的时候。
那只耳朵突然消失了。
江潋湫微愣。
然后他就瞧见了她那有些微红的耳尖。
乖乖……
是有点害羞了呢。
江潋湫眨巴了几下眸子。
只觉得这一幕十分稀奇。
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乖乖害羞。
“乖乖,你是不是害羞了呀?”
半久沉默着,没有说话。
“是不是嘛?是不是嘛?”江潋湫却是不依不饶了。
半久抬眸,目光凉凉的看了他一眼。
看见那双璀璨的眼眸。
她唇瓣微抿。
直接伸手勾住那人的脖颈。
往下一拉。
粉薄的唇直接印了上去。
最后的最后江潋湫满脑空白。
他不仅耳尖红了,整张脸都通红了。
连白皙的脖颈都是泛着粉红。
诱人极了。
最后他是一脸迷糊被半久拉着离开的。
—
到了晚上半久离开。
和她一起离开的还有初渺。
看着初渺那背地里得瑟自己的笑。
江潋湫气的不行。
他用委屈的目光看着半久的背影。
然而半久头没有回。
江潋湫心里的小人绞着手帕,哭成了一个小泪人。
好气哦!
(╯‵□′)╯︵┻━┻
只是他再怎么气,也改变不了半久离开的事实。
半久离开后第二天。
在江潋湫的刻意之下。
蛇谒成功逃脱。
而其他兽人则是被他留在了虎族部落。
江潋湫当下安排了最会颠倒是非的兽人。
每天进去给他们洗脑。
不需要多久,最多两三天。
那些个兽人们一个个都被洗脑了。
他们怨恨于笑笑。
因为他们之所以被抓,是因为于笑笑的私人恩怨。
也怨恨蛇谒。
因为蛇谒是他们的蛇王。
然而却是为了一个外人,可以不顾他们的生死。
这让他们如何不怨恨。
—
于笑笑离开了虎族部落后,她立刻去了狮族部落。
如今在她眼里,狮族部落狮岫算是最厉害的了。
而且狮岫也是对她言听计从的。
经历了这一番波折,她甚至忘记了当初她是为什么离开狮族部落的。
直到她去了狮族部落。
狮岫每晚梦魇,梦里是各种古怪离奇的事。
他被困在梦里,每每天亮才能醒来。
那种类似于死里逃生的感觉。
让狮岫惊恐害怕。
然后他去找了巫医。
巫医告诉他,他的身体很好,并没有任何问题。
在巫医的一番追问之下,狮岫再次想起了于笑笑。
最开始的时候梦里惊醒,那时候于笑笑睡在他身边。
等于笑笑离开了,他再也没有梦里惊醒了。
如今每晚的梦魇。
于笑笑也刚好在他身边。
狮岫心里有了猜测,但是他并不愿意承认。
他那么喜欢的笑笑怎么会害他呢?
但到底是怀疑了,于是狮岫决定分开睡一晚看看。
于笑笑并不知道这些。
狮岫提出分开睡,给出了一个不错的理由,她也就相信了。
一夜过后尽管再怎么不相信,但狮岫不得不承认。
他的梦魇真的和于笑笑有关。
笑笑应该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吧。
狮岫在心里,这般告诉自己。
他还是不愿去想,或许是于笑笑害他。
得知了这件事情大概和于笑笑有关。
狮岫并没有宣扬出去,他反而是警告了巫医。
不允许巫医说出去。
而他本人却是不敢再和于笑笑一起睡了。
两人就这样分居而眠。
开始还好。
到了后来于笑笑开始胡思乱想了。
不得已,狮岫不得不再次和于笑笑睡在一起。
于是每每梦魇到了天亮。
在梦里他体验到了各种不同的恐惧。
甚至有时候让他有点崩溃了。
但是看着睡在身边的于笑笑。
他咬牙承受了。
“笑笑,做我的伴侣吧。”这天狮岫再次开口。
他已经数不清自己说这句话说了多少次了。
每次得到的答案都是拒绝。
这次也不例外。
“对不起,阿岫,我只是将你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于笑笑用痛苦纠结的目光看着他。
狮岫顿时心软了。
可是在这心软中又掺杂着一些失望。
反反复复,他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回答。
心到底是有点累了呢。
但他还是强颜欢笑,“没事,我会等到你答应的那一天。”
于笑笑更为感动了。
—
此刻半久和初渺出现在了一处荒无人烟的山林里。
这里到处一片死寂,完全没有任何生物来过的痕迹。
粗犷的树木,十个大人围成一圈都抱不住。
浓密的树枝交错着,彻底遮挡了所有的光亮。
所以这里是昏暗的,死寂里的昏暗最让人感到毛骨悚然。
“哥哥,我查到了,涅盘之源差不多就在这附近了。”
初渺开口,她的目光四下看着。
半久没有吭声,有子蛊从她的手心爬出,瞬间消失在了这一片树林里。
初渺安静的呆着。
过了好一会儿子蛊回来了。
“走那边吧。”半久说,她的目光看着一个方向。
初渺的目光也看了会。
“好。”
百分百的信任。
半久离开,江潋湫便开始思考,如何和那个蠢货摊牌了。
他不打算回去了。
他想留在这里,留在她的身边。
即便他不告诉那个蠢货,那个蠢货也总有知道的一天。
所以他开始纠结该如何开口了。
是该直接说,还是直接说,还是直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