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玖,我是真的喜欢你呀……”眼前的男人,他将自己的心事袒露无疑。
半久没有说话,她的唇瓣轻轻的落在他的唇上。
楚为佞当下收紧了手臂。
一记长吻过后,半久面色如常,只是脸蛋微微有些红。
这让气息微喘的楚为佞心里稍稍有点郁闷。
但他会很快向半久解释自己和皇帝贵妃的关系。
他觉得这些事情自己还是很有必要说的,他害怕半久会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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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的楚为佞只是宫里平平无奇的小太监。
因为一张过分出色的脸蛋,为他招来了很多祸事。
但这些祸事他都不动声色的解决了,并且一步步的混到了皇帝身边。
最开始他在皇帝身边并不怎么得宠,后来他凭借着一张嘴以及比别人更多的点子,得到了皇帝的些许注意。
就在这时玉贵妃注意到了他,找人带他去谈了一番话。
就此他成了玉贵妃的人,为了控制他,玉贵妃给他喂下了一种毒药,需要每月十五的解药,方能活下来。
他知道那是他的机会,于是他答应了,他和玉贵妃商议的法子是安排一次刺杀,然后他再出现救下皇帝。
可他并没有这么做。
从玉贵妃那里离开后,他便转身将这些事情告诉皇帝。
皇帝问他为何要出卖玉贵妃。
他说是因为恨,然后将自己的事情告诉了皇帝,他说曾经有一个跟他玩的很好的太监被玉贵妃所生的十一公主给杀了。
于是他恨云诗宜,连同着玉贵妃。
皇帝自然不可能那么容易相信,需要去查一番。
而他再一转身,将皇帝查到他和玉贵妃有仇的事情,告诉玉贵妃,并跟玉贵妃说,这是一个契机。
在这来回操作之下,玉贵妃认为楚为佞吃了自己的药,不敢背叛自己。
皇帝则是认为玉贵妃和楚为佞有仇,楚为佞是一颗能用的棋子。
当然最开始不可能完全相信,不管是玉贵妃和皇帝,都对楚为佞持有怀疑的态度。
但后面楚为佞游刃有余的在两人之间无缝间合。
他帮着皇帝对付玉贵妃生父的势力,再告诉玉贵妃一部分重要内容,然后回来跟皇帝说,这是为了让玉贵妃,更相信自己。
他为玉贵妃出谋划策,帮着玉贵妃壮大势力,转身又将这件事情透露了一些给皇帝,他告诉玉贵妃,这是为了获取皇帝的信任。
在这期间,皇帝也给他下了毒。
两者毒素结合而成了新的毒,每月初一爆发一次,他只能硬生生的忍了下来,甚至不能将毒素逼出来。
这些年他就是这样子,游刃有余的行走在玉贵妃和皇帝之间。
这似乎很轻松,但其中的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毕竟稍有不慎,一旦翻车,那便是万劫不复。
有些事情他并没有说出去。
比如他没有告诉玉贵妃,他帮着皇帝打压了她好几个势力。
毕竟在玉贵妃眼里,他是不知道那些势力的存在。
他也没有告诉皇帝他帮助玉贵妃,躲避了好几次皇上的阴谋。
毕竟那时候皇帝没有百分百信任他,还是有好些阴谋,是没有告诉他的。
他无中生有的捏造了许多东西,也收买了两方身边好一些的人。
所以两方都没有怀疑他。
而他在这一过程中逐渐壮大着自己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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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为佞答应玉贵妃会查清那件事情的。
最后查出事情果真出在了白裕岷那里。
白裕岷考进士的时候得罪了一书生。
那书生当是无权无势的,却怀恨在心,一直惦记着如何报复。
花灯节晚上那一出便是那书生设计的。
书生没有认出跟着白裕岷的姑娘是十一公主,原本只是想让白裕岷身败名裂来着。
结果碰巧牵连到了云诗宜。
玉贵妃是有点不相信的,但楚为佞查出来的是有真相有根据的。
那书生不是最近才想报复,而是这些年来一直都在伺机而动,小动作不断。
但是白裕岷这人自大,于是就忽略了。
这个计划也是提前安排了好些日子。
有多提前呢?
那时候云抚玖还没有回京,云诗宜更没有设计云抚玖。
那个书生便在暗地里收买了四处的乞丐。
也收买了给白裕岷看病的那个老者,给白裕岷下了慢性毒药。
然后在花灯节这天专门守着白裕岷。
玉贵妃听完后只想骂一声蠢货。
既然都知道人家想害自己,那为什么不直接除了呢?
玉贵妃当下让楚为佞处理了那个书生,而她将所有的怒火对准了白裕岷。
以她的经验看来,自家十一肯定是喜欢上这个白裕岷。
否则十一怎么可能会言辞里隐隐偏向白裕岷。
在玉贵妃眼里,这个白裕岷除了长得稍微有点好看以外,一无是处。
更何况楚为佞说了,他查了这白裕岷,家中无妻妾,但是有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女子一直住在他家里。
差不多都快以女主人自称了。
这代表着什么,玉贵妃能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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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裕岷暂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玉贵妃记恨上了。
此时他正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酗酒。
最开始他是认为这一切都是假的,他是被人算计了。
那些人故意捏造他不能人道这件事情。
然而他找了好几个人,最后发现他是真的没用了。
这点于白裕岷而言无异于五雷轰顶。
短短几天的时间,仿佛从云端坠入。
曾经他多么的意气风发,一路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了状元,进了京城。
那些书生们看他的目光是羡慕的,是嫉妒的。
这一切的一切直到皇帝突如其来的圣旨,让他成为十一公主驸马爷。
他没来得及消化这件事情,就遭了算计。
然后便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酒洒了满地,白裕岷喝的整张脸红透了,却在用他那混沌的脑子思考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是被谁算计了?
“你说咱这状元郎也真的太可怜了吧。”门外响起了说话的声音。
白裕岷听了他这话顿时火了。
他费力抬起头看了过去,大脑实在太晕血,让他无法站起来。
“这话怎么说呀?”这是另一个声音。
“我瞧这不是很明显吗?十一公主玩弄了状元郎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