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的话没有必要来我这里说。”半久微抬眼眸。
夏桨的想法如何,只要不影响任务,她向来不会去管。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才【是若即若离】呢?”
他想了很多天,严格意义上来说,自己算是个受害者吧。
毕竟从始至终他都是被骗的那一方。
是安恋告诉他自己是【若即若离】,并且将账号拿了出来,他才信了的。
而且那个时候乔箬也没有站出来说不是的。
“所以你想要什么?”半久直接问。
如果只是单纯的来道歉的话,他不可能会专门跑来还找各种借口要见她。
“你可以加入我们战队吗?”夏桨直接问。
刚刚赶来的景恙刚好听到了这句话。
不知为何,他下意识的往旁边一躲,缩在了小型假山后面。
做了这个动作,他便后悔了,透过间隙,眼眸沉沉的看着夏桨。
“不行。”半久说。
夏桨有些失落,但还是问。
“那你是喜欢我的,对不对?我们两家联姻吧。”
“没有喜欢,也不会的联姻。”
“可是我觉得我们之间真的很默契。”
夏桨想到了曾经每一天的游戏。
他对安恋心生好感有很大一定程度是因为游戏。
每次玩游戏的时候都让他感到格外的轻松,也正是因为喜欢这点轻松,所以他才挤出时间赴安恋的约。
他曾经说过,他心目中理想的女朋友便是擅长玩游戏,和他默契度很好的。
毋庸置疑,乔箬很符合这一点。
看着少女有些漠然的面庞,他心里忽然生出了几许不甘来。
“是因为景恙吗?你因为他所以才拒绝了我。”
“那如果我这一次省赛赢了呢?若是我赢了,你会不会答应我?”
他的问题和景恙那天问的有点相似。
但是半久直接拒绝了。
“永远不可能答应。”她说的直接不留半点情面。
夏桨有些沉默。
“那我告辞了,抱歉,打扰了。”
他起身走了几步,忽然回头。
“我会超过他的,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超过他的。”他的眼里透着野心。
然后大步离开了。
半久没有看。
景恙从假山后面出来了。
“箬箬你拒绝了他,却是答应了我,也就是说我在你心里是不一样的对不对?”
他满脸的激动。
那天过后他仔细想了想。
两人在一起必须赢了省赛。
可是以他和箬箬的水平,只要认真,那么一定能赢。
若是不喜欢的话,箬箬会直接拒绝的,就如同刚刚。
这么多天相处下来,他也大概有些了解她了。
她不是那种心里不愿意却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拒绝的人。
她不愿做的事情,任何人都无法强迫她。
应该也是喜欢的吧,否则也不会答应他。
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个男的必须得有点勇气。
“你认为呢?”半久没有回答反问道。
景恙在她面前蹲了下来,仰着头看着她。
“我觉得我们一定会赢,我们一定会在一起的,我觉得我会永远喜欢你,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他觉得他们最为般配,无人可插足。
半久指尖轻轻点在他白皙的额头上。
指尖轻轻滑动,划过有些凌厉的眉,微勾的眼尾,完美漂亮的下颚线,最后轻轻勾起了他的下巴。
他很配合的将下巴仰了仰。
这人食指按在他菲薄的唇瓣上,力度不轻不重。
“会的。”她说。
—
省赛很快开始了。
所有参与的人员都要提前三天到达。
半久正准备上车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声嘶力竭的声音。
一回头便看到了披头散发的安恋。
死死看着她,疯狂的叫嚣着。
嘴里是各种疯狂的话语,她叫嚣着想要杀了她,想让她万劫不复。
景恙眉眼冷厉,他直接抬手捂住了半久的眼睛,这个姿势更像是将人揽在怀里。
简良看到了在心里啧啧几声,立刻上了车。
至于那叫嚣的安恋最后被赶来的安家人绑走了。
“如今她差不多算是被安家人放弃了。”上了车之后,景恙解释道。
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情。
安恋一口咬定这一切都是乔箬和姚落在害她。
她一遍又一遍的哀求安父和哥哥,希望这两人能弄垮乔家和姚家。
安父只觉得她在痴人说梦。
若是单单只有一个家族,他用一些阴谋诡计,或许有可能成功,这个可能很低。
但那可是两大家族。
他若是为了安恋对上,若是两大家族连起手来打压他,那么倾覆的将会是安家。
有一段时间安恋进进出出的,动作异常鬼祟。
景恙立刻让人去查。
查到了她想对乔箬和姚落下手,然而失败了。
这件事情还被传了出去。
虽然没有大范围的传,弄的人尽皆知。
但是圈里的人基本都知道了。
仔细算算,安恋惹的人还真不少。
首先是乔家,姚家,再然后是夏桨让夏家和其断了来往。
景家最为护短,景母早就将乔箬当成了儿媳妇,这件事情不需要儿子说,她早已经让丈夫不再和安家来往了。
“不过那个昼夜朝夕是怎么回事?”景恙眉头拧起。
乔家是因为箬箬,姚家是因为姚落,景家也是因为箬箬,可这突然冒出来的昼夜朝夕是怎么回事?
昼夜朝夕和不少人合作,唯独拒绝了安家。
并且直言因为不喜欢安恋。
难不成是个撬墙角的吗?
不行,他得去查一查!
好不容易就要抱得美人归了,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了什么岔子!
“我。”耳边传来了半久的声音。
景恙立刻转头看了过去。
“箬箬,你怎么了?”
“是我。”顿了一下她又说。
“昼夜朝夕是我的。”
“……”
景恙好一会儿才开口。
“箬箬你不是一直在搞电竞吗?”
至今他还住在乔家,可以说是同吃同住了,他清楚她所有的生活轨迹。
昼夜朝夕是最近慢慢冒出来的,来的迅速,但没有因为过于迅猛而根基不稳。
“很难吗?”半久问。
她是来这个位面两个月后才进入战队的。
而这两个月的时间里,她的心神基本是放在了昼夜朝夕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