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栈也接到了太子府的消息。
他也做了个跟容泉一样的假设,但对他来说,却是最好的情况!
他之所以留在京城,没有随墨霄一同前往怀清城,主要任务就是打算毁掉秋宁皇对秋沧景的庇佑,断了他的后路!
故而,他在已知所有的秋沧景的地盘上都安插了眼线,包括废弃已久的太子府,准备日后将秋沧景的所有势力一网打尽。
而现在他还没行动、没把那个秘密捅到秋宁皇面前,就出了无双皇后这档子事!
简直天助他也!
旁边的手下道,“大人,我们要不要趁此机会添一把火?如果秋宁皇帝再知道那件事,对秋沧景断不会有一丝手软!”
夏栈嘴角浮现一个笑,脸上写满算计之色,“不,还不是时候!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用做,作壁上观即可。”
说罢,他又想到什么,笑意更大,“况且……有人比我们更想秋沧景死!他若懂得抓住机会,就该出手了!”
……
一座清幽僻静的山庄内。
“少主,太子府出事了。”
来人乃山庄的管家,俯身在云绝耳边又说了什么。
云绝正在岸边钓鱼,听得管家的话,眉眼倏而冷凝,握着鱼竿的手指微动,湖面泛开涟漪,即将上钩的鱼也被惊跑了。
没过一会儿,云绝扔下鱼竿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
皇宫,御书房。
秋宁皇伏案疾书,处理公务,张公公端着一个食案进来,“陛下,良妃娘娘方才来过了,送来这碗亲手熬制的羹汤,您停下歇歇,顺便用点吧。”
秋宁皇放下笔,一手捏着眉心,一手伸出来。
张公公喜笑颜开,双手将玉碗递了过去。
而后,又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陛下,这是良妃娘娘让老奴转交的。”
秋宁皇随便看了一眼,继续喝汤,“什么?”
“信鹰带回来的信,是五皇子亲手所写。”
秋宁皇动作一顿,放下精致的玉碗,神色冷漠,“你打开看看,有值得说的再跟孤说。”
张公公并不意外,拆开信后,熟练地快速看完,又快速收起,确认没什么可讲的,若无其事地劝秋宁皇再多喝一些。
“没胃口。”
秋宁皇兴致缺缺,问起秋沧景,“二殿下一路上可还好?”
张公公知道秋沧景才是秋宁皇真正惦记的人,所以比谁都留意关于他的一手消息,更是锻炼了拍马屁的高阶技能,笑道,“都好!只是……安排得再周全,到底也是行车赶路,终究委屈二殿下了。”
秋宁皇露出浅淡的笑意,似乎只要提及秋沧景他就高兴,哪怕只是一些没营养的事情。
就在此时,一个小太监进来通秉,“陛下,林大人求见。”
“宣。”
……
林生单膝跪地,“属下林生参见陛下。”
苏鸿、华至云行跪礼,“陛下万岁万万岁。”
“平身。”
秋宁皇诧异苏鸿和华至云竟然与林生一同进宫,更诧异他们带进来的那个半人高的大坛子。
他形容威严,“何事见孤?”
林生、苏鸿、华至云沉默了。
秋宁皇审视三人片刻,视线最终落在那个一看就古怪的坛子上,“什么东西?”
华至云猛地抬起头,别有深意的问,“陛下,我斗胆问一句,您可有什么惧怕的东西?”
他在变相地提醒秋宁皇,要做好被惊吓的准备。
秋宁皇眯起眼,心下一沉,“张公公。”
张公公点头,走过去,拿开了坛子上的遮挡……
秋宁皇的神情,霎那间僵硬,一双眼睛更是剧烈收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