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紫川盘腿坐在床上,粉嫩的小脸上露出艰难模样,低叹一声,“自我与你成亲那日我就跟你坦诚相待,我想要自由、金钱、美男,目的明确、坚定。只是,我最近思量许久,发现皇家尚未有和离的先例,将来你我这关系如何处理的确是个问题,你可不能卸磨杀驴,到时候翻脸不认人。”
看孟紫川说的极其认真,明明还是一个未张开的女娃娃,其智谋却令人忽视不得,这样的人的确是朝凤宫的最佳人选。虽事先有约她可以拒绝后位,却叫凌晟鸣极为不快,这个女人竟然没有仰慕他!
想到这,凌晟鸣翻身上床将面前的小女人压在怀里,他目光深沉地看着身下镇定自若的孟紫川,眉头轻微蹙起,声音压得很低,却极为霸道,“你做本王的妃子一天,就得爱本王一天,不要总想着逃离本王。万一,本王称帝之后,你舍不得离开了怎么办?”
孟紫川竟然咯咯地笑了起来,她欢快说道:“既然如此,你多给我点银子花花吧。”
本来说得是感情之事,硬是被孟紫川俗气的话语打扰气氛,凌晟鸣白了她一眼,随即坐了起来,高声唤了句,“钉子的热水回来了没有?”
青石站在外面回答,“怕是还得一会儿,属下去灶房催催。”
孟紫川也坐了起来,她蹲在凌晟鸣身边,笑得灿烂若菊,调笑道:“王爷的腿细长笔直,皮肤细腻光滑,真是美若天仙。”
凌晟鸣冷冷看了她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本王不止腿长。”
孟紫川不知好歹地回了句,“空口无凭,眼见为实。”
话音刚落她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凌晟鸣快速捉着她的手伸进自己纨衣,果真触摸到一个蓬勃的东西。
孟紫川的脸倏地红了起来,就像煮熟的虾子,她像是被火舌舔了一般,条件反射般要收手,哪知凌晟鸣死死将她的小手按住,甚至要引导她做一些不好的事情。
孟紫川自然要反抗,如此一来,两只手在凌晟鸣的纨衣下形成一上一下的活动姿态。
而此时,钉子提着木桶走了进来,灯火明亮的内室,他二人的动作尽落钉子眼底。
“奴婢”看到床上行为诡异的二人,钉子的脸红得能滴出血来,她尴尬吱呜一声,快速低下头退了出去。
见孟紫川一脸委屈和愤怒,凌晟鸣心情大好,这才松手,他亲自动手将木桶的水倒进盆里开始泡脚。
孟紫川嘟囔道:“要不给你弄两位侧妃进府吧,我看你的憋得难受。”
凌晟鸣轻快回应,“你既然如此体贴,倒不如亲自效劳。”
孟紫川登时语塞,不限跟他继续交谈。
此时青石站在屏风外低声禀告,“主子,刚才钉子前去灶房取水时,大司农的下属跟长乐侯的人差点打起来。”
“哦”凌晟鸣声音拉得老长,似乎没想到这个时候岐王和康王的人会动起手来。这个时候不管是谁动手,都是在给他帮忙,老天都在帮他。
电光火石间,他忽地想起一件事,忙问:“谁先动的手?”
屏风外钉子回答道:“有人传庞丞相有人传岐王,大家并不知晓真相。”
凌晟鸣沉思片刻,对青石道:“传青羽。”
孟紫川见凌晟鸣神色大变,好奇问道:“有何变故?”
凌晟鸣一边擦脚一边道:“我本打算明日派人暗杀庞丞相,最后嫁祸给岐王。现在一想,明日我怕是不用大费周章了,老五一定不会浪费这个机会。而我,也不能白白浪费将水搅浑的机会。本王刚才生出另一个计划。”
言罢,凌晟鸣穿好靴子出去了跟青羽商议细节。
翌日,孟紫川换了一身简易干练的骑马服跟在凌晟鸣身侧,到了马厩她一眼相中一匹通体雪白的高头骏马,青石却不大愿意将那匹骏马牵给她,面带难色说:“王妃,这是属下专门为王爷挑选的战马,经过专门训练的马儿才不会伤到王爷。属下为你准备的是一匹小巧温驯的马儿,你身材娇小最适合”
“既然她喜欢,就牵给她吧。”凌晟鸣打断青石的话,随手指了一匹战马,示意青石给他牵过来。
青石哪敢不从只好闭嘴服从。
孟紫川低声朝凌晟鸣道了句谢谢。
凌晟鸣并是白白卖她方便,他指示道:“一会儿遇到突发事件,你免不得要受点皮肉之苦,这戏你可得给我做足了。”
靠!原来是相互交换啊,孟紫川快速白他一眼,嘴里却乖巧答道:“这个自然,在自保的范围内恰到好处地来一场惊心动魄的意外。”
两人打马来到猎场入口时诸位大臣早就在这儿候着了,不远处的顾星移朝他二人招手,凌晟鸣微微一笑算是回应。
“怎么不见陈宏笙?”孟紫川低声询问凌晟鸣。
凌晟鸣解释道:“萧山伯父乃武将,他带着陈宏笙先一步进猎场探测地形去了。”
孟紫川心中明了,他二人怕是帮凌晟鸣踩点去了。今日岐王要弄出个惊天动地大事件来,凌晟鸣一定不会错过这个东风。也不晓得他要借助这个东风达到什么目的,一切只能静观其变了。
远处御林军伴随着皇上的圣驾稳步靠近,皇上今日的气色似乎比往日要好一些,最起码那双浑浊的眼看上去神采奕奕。皇上似乎十分信任张德禄,不管做什么都要把张德禄带在身边。
诸位大臣赶紧下马朝皇上行跪礼,皇上坐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说了一些冠冕堂皇的激励话语后,大家才一一起身上了马。
“父皇,儿臣前来恭送您。”不远处突然传来岐王的声音,原来他坐着步撵赶了过来。他的属下把他步撵上搀扶下来,他立即单膝跪地朗声道:“儿子祝父皇旗开得胜。今年儿子身体抱恙陪不了您,明年儿子定伴随左右。”
皇上面露喜色,对岐王道:“你好生养病,待你痊愈后,朕还有好差事给你。”
皇上的声音虽然大,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后半句,众人面上是一片平静从容,不同派系的人内心已经有了不一样的情愫。
庞丞相看了一眼长乐侯温强,一道凌厉的光一闪而过。孟远却心生得意,不自觉地欢快起来。
得到皇上的示意,张德禄坐在马上高呼一声,“开拔。”
“晟鸣,你今日随朕一起射猎。”凌晟鸣正准备打马进入猎场时,皇上坐在马上朝他招手。
凌晟鸣寡淡一笑,竟顺从答应了,“儿子正有此意。这些年儿子终日药石为系,外界传言儿子活不过双十年华,儿子偏偏不信这个邪。儿子也想早日康复呢。”
孟紫川听着凌晟鸣的话,虽不明白他为何这样说,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贤妻模样,温柔的目光定定锁在他俊美苍白的脸上。
皇上似乎被凌晟鸣的话大大鼓舞,他洪亮地吼了声,“好,这才是朕的好儿子。”
看得出来,皇上很是高兴。
凌晟鸣伴随圣驾,虽然一路上并未射猎动物,却不停地为皇上精湛的射技叫好,得到儿子的夸赞和崇拜,安皇精神头更足了,扬言今日势必打下一头大虫方可罢休。
张德禄在一旁奉承道:“皇上宝刀未老老,大虫都被你身上的龙气震慑了呢,估计早早地藏了起来,怕是不好找。”
孟紫川听到这话就想笑,张德禄这个老油条,想必前几日监督县令策划这场狩猎时,早已暗示过县令,危险的猎物一律不准出现在猎场,老虎、狮子之类的大型猛兽早都被他们赶远了。现在皇上想捕捉大虫,他们上哪儿找去。
“找不到朕今日就不回去了!”皇上的倔脾气说上来就上来,他冲张德禄吼道:“前几日朕就派人过来探了地形,叫他们现在带朕去找大虫,找不到大虫朕把你们这群废物砍了。”
孟紫川从皇上的盛怒和倔强中依稀看到他年轻时候的模样,原主的记忆里,有几句对皇上年轻时候行为的评价嗜血暴躁,杀人如麻。
一开始她本是不信的,现在才发现原主的记忆跟现实大多数都不会出现偏差。
见皇上眼眸渐显杀气,张德禄心中一颤,似乎后悔前几天把事干得太好,现在找不到后路了。
凌晟鸣轻声安抚开始烦躁的皇上,“父皇,这种事随缘,咱们父子难得一起出行,走哪儿算哪儿也是一件轻松愉悦的事。”
大概他的话起到作用,皇上立即平静下来,道:“好一句走哪儿算哪儿。朕越发的老了,竟没有你们下一辈的人看得通透。”
说完,皇上不顾众人反对,竟然打马去了杂草丛生没有道路的森林深处。
惊得众人急忙跟上,万一出了事他们掉脑袋事九族陪葬事大。
既然是陪驾,皇上去哪他们都得去哪,凌晟鸣和孟紫川也不例外。
丛林深处的路越发难走,马儿嘴里发出抱怨般的嘶鸣声。
“皇上,咱们折回去吧,这里没有道路,马儿都走不顺畅呢。”张德禄记得满头大汗,他喘着粗气苦口婆心地劝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