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煦的阳光照耀在这片富饶的土地上,翠绿的水稻在阳光下吐露芬芳,清新的香味赛过所有的花朵的馥郁,小溪欢快地流淌,阳光照在水面上闪动着金灿灿的光芒,微风吹过,小溪两旁的白桦树发出“沙沙”的微响。
庄稼汉们在田地里劳作,乡间小道上偶尔经过几只慵懒的田园犬,大水牛悠闲地躺在水塘里泡澡,舒服地闷叫几声。
在一片开满淡蓝色小野花的浅滩上,孟紫川赤着脚在沙子里玩耍,萧瑜励挽起裤腿在小溪中抓虾。
“今晚我跟钉子给你做一道蒜蓉炒虾,再来一道清蒸大虾。对了,你多抓几条鱼,我好好给你炖一锅鱼汤,百里云琪说了,你多喝鱼汤,可以滋补身体。”孟紫川站在沙滩里一边手舞足蹈地欢跳,一边对萧瑜励细细叮咛。
萧瑜励的小腿线条极好,笔直修长却充满力量,小腿处的肌肉很均匀,就像是精心雕刻过的,令人赏心悦目。他泡在水里的脚丫子也很修长,虽然比起女人的脚要宽阔一些,比例却是极好的,既舒展又精致。
孟紫川的目光从他的脚缓缓挪到他的肩,这人的身材也很惹火呢,跟他的脾性一样,都很闷骚。
“我觉得还是不要太滋补,免得夜里睡不着。”萧瑜励灿若星子的眼笑成了一条缝,“这几晚,涨得我好难受。”
他虽然爱笑,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地迷人微笑,点到为止。他眯起眼大笑的时候,虽不出声,却是另一番风情,就像一个青春的单纯的可爱的大男孩。
“噗通”一声,孟紫川跳进小溪,淘气地将他扑倒在水里,继而压在他的身上。
清澈的溪水缓缓从他们身上流淌,带着少许凉意,尽湿的衣袍贴在他们身上,勾勒出真实的身体,孟紫川的柔软紧紧贴在萧瑜励火热的胸膛上,她主动捧住他的脸,视若珍宝般端详着他精致温润的五官,接着轻轻地吻了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一个男人,虽然她的初吻已被凌晟鸣那个霸道清冷的男人夺走了。
她青涩地在萧瑜励的唇上扫了一圈,本打算浅尝辄止就结束自己突来的冲动,哪里想到不经意间已经点燃他心中的烈焰。
萧瑜励不给她抽离的机会,一只手紧紧扣住她的后脑勺,从被动化主动地亲吻她,另一只紧紧搂住她的纤腰,两人的小腹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她甚至感觉到他身下威猛的变化。
这里虽然僻远了点,但偶尔还会有人经过,孟紫川生怕被人看到这暧昧的场面,羞得脸色通红,同时胳膊用力,想将他推开。
萧瑜励喘着粗气,低声道:“紫川,我爱你。”
听到这话,孟紫川心里酥酥麻麻,像是经过一股暖流,浇地四肢百骸都温暖柔软起来。她放弃抵抗,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鬼使神差般吸上他的脖子,微微用力,他便颤栗起来。
她坏笑一声,小腹下的威猛告诉她,他现在忍得多么痛苦。
“我忍得都痛了。”萧瑜励在她耳边喘息,像是撒娇又像是诉苦,温柔的五官笼上一层怪异的红晕,连露在外面的脖颈和锁骨都泛着好看的粉色。
孟紫川示意他把自己抱到小溪边坐下,她挥动白嫩酥软的小手,犹豫片刻便探了进去,现在只能用这个法子给他释放了。
萧瑜励先是一怔,眼神随之迷离,继而将她搂在怀里,紧紧捏住她的肩头,突来的舒畅令他有点晕厥,这一刻他才体会到人间极致的幸福。
孟紫川,就是他一生呵护的女人。
正在前院晒草药的百里云琪和乐正大夫,看到湿透的萧瑜励抱着假装睡着的孟紫川回来了,二人暧昧一笑,乐正大夫倒没什么,继续晾晒草药,百里云琪却不打算放过他两人。
“呦,你二位好雅兴啊,看不出来一向温柔内敛的摄政王挺会玩啊,花样还挺多。”
萧瑜励的脸顿时红了起来,他很不淡定地斜了百里云琪一眼,逃命似的奔向厢房。,这一刻就像一个娇羞的大姑娘,哪像战场上冲锋陷阵浴血杀敌的英雄气魄。
百里云琪不依不饶,继续在他身后吆:“摄政王害羞了?难不成你二人果真干了羞羞的事情?”
假寐的孟紫川发誓,一会儿一定要把百里云琪的舌头揪出来。
萧瑜励紧紧搂着他,低声安抚道:“别怕,反正你迟早是我的女人,到时候就没人敢对你指指点点了。我真想,明天就把你娶进家门。”
孟紫川靠在他的胸膛,壁垒般坚硬的肌肉下是他稳健有力的心跳,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她过得很踏实,很幸福。
换好衣裳,孟紫川便出来寻百里云琪,萧瑜励留在房里整理她换下来的濡湿衣衫,并打算帮她把床铺好,方便她一会儿午睡。
庭院里百里云琪勾起一株鲜红茎叶的植物跟乐正大夫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年轻自傲的乐正大夫此刻就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副受教模样。
孟紫川本想好好教训百里云琪一顿,却不忍打破此刻他二人的宁静和美好,对于百里云琪讲,他这一生最有成就的事便是悬壶济世、广开课业吧。只不过,他自己都没发现,唯独这些事才能带给他快乐,助他实现人生价值。
“你家王爷可在?”突然院里走进一位身着紫色锻面华服的男子,他这话虽问的是门口说话的百里云琪和乐正大夫,目光却定在主院大厅门口的孟紫川。
“来者何人?”百里云琪被男人傲慢的神情和狂妄的语气激怒,遂冷淡反问。
来人倏地将目光从廊下的孟紫川身上遇到问话的百里云琪身上,只是轻轻一瞥,却叫他挪不开眼,目光由平淡疏离上升为惊艳贪婪。他毫不掩饰地邪笑起来,放肆的眸光在百里云琪身上来回逡巡。
“请问尊驾是何人?”孟紫川快速走了过来。
庄子的构造跟府宅有很大区别,站在正院一眼就能看到大门外的情况,门外齐整地站着一支四五十人构成的队伍,从他们的气度和姿态来看,一定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将士。
孟紫川从这阵仗上快速猜出来人的身份,以及来人的目的,便将百里云琪招到身边低语几句,接着百里云琪匆匆向萧瑜励的厢房走去。
“你又是何人?”来人不过三四十的年纪,虽打扮的雍容华美,却不失男子气概。
孟紫川轻蔑一笑,低沉说道:“跟你无关!”
“你!”来人脸色微变,目光森冷几分,斥责道:“哪里来的小奴才,你不配跟本官说话。把你家主子叫出来,本官有事找他!”
“摄政王病重,刚吃完药睡下了。天大的事,都得他睡醒了再找他禀告。”孟紫川不屑地冷笑一声,霸气地迎上来人阴森的眼眸。
“哼!哪里来的野丫头,竟敢对本官出言不逊,叫你家主子出来,你没权跟本官说话。”来人傲娇地扬起下巴,命令门外的侍卫,“来人啊,这野丫头以下犯上挑衅皇威,拉下去砍了。”
“好大的口气!”孟紫川静静地盯着来人,“这里是摄政王的庄子,他家的奴才再不济也轮不到外人教训。就叫我猜猜骄傲狂妄的你,是何身份以及何目的吧。”
她笑得轻蔑又可爱,从容说道:“从你的年纪和阵仗以及说话的口气来看,想必你是国舅夏光宇吧。你今日前来的目的,不过是想求摄政王拖着病体为国效劳,你们楚国是没人了吗,文武官员上百,难道就没一个能胜任战帅的人,必须叫病入膏肓的摄政王出马吗?”
夏光宇惊诧地看着她,来不及说话,就听到她继续冷嘲热讽道:“拿出解药,解了摄政王身中的剧毒,你们再谈请他出征一事吧。有些人,口蜜腹剑奸佞邪魅,叫人看到都恶心,还偏偏喜欢出来丢人现眼,真不自重!是男人的话,就在战场上证明自己的本事,何必在背后玩阴招呢!”
“狗奴才,你骂谁?”夏光宇何时受到这样的屈辱,他气得面色铁青,因不晓得孟紫川的身份,一时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孟紫川冷笑一声,“谁接话茬就骂谁。”
说完,欢快转身,似乎多跟他说一句就会吐出来。
夏光宇紧绷着嘴唇,目露凶光。他身侧两名奴才得到暗示,瞬间迅如猛虎般扑了上来,打算给得意洋洋的孟紫川一点教训。
他们的手尚未触碰到孟紫川的肩头,忽地从侧面闪出两个身影,将他二人踢开了。
四人在院中身形翻腾地厮杀起来。
自夏光宇进门,孟紫川就觉察到暗中保护的小陈和半夏,故而才敢对夏光宇正面侮辱。而夏光宇整出这么大的动静,无非是想引出萧瑜励,可惜了,萧瑜励怕是出不来了。
她刚才低声吩咐百里云琪,在萧瑜励发现院中情况前,暗中快速出手,将萧瑜励弄晕。对于常年随身携带迷药,且会施针刺穴的百里云琪来讲,快速弄晕萧瑜励并非难事。
孟紫川面上的笑更加深沉,她从容地盯着面色铁青的夏光宇,一字一顿道:“滚回去告诉幼帝,不拿解药来,休息请萧瑜勤出征,他现在要死不活,哪里还顾得了君臣之礼、国家安危。你们不要欺人太甚,没有光叫牛干活不给牛吃草的道理!”
“你,好样的,我记住了!”夏光宇的表情极是隐忍,继而甩甩衣袖,带着属下离去了。
“谢谢夸奖!不送!”孟紫川朝他的背影欢快说道,那模样既嚣张又欢脱。www.bolUO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