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老爷,宫里来人了!”就在夏光宇即将得逞之际,门外传来管家的急促呼喊声,像是被被狼狗追赶一般。
身下软弱无骨的女人此刻一副媚态,脸蛋红润媚眼如丝,嘴里模糊不清地发出一些可以要他命的娇声,混元在他身下不断晃动,虽然小了些,却饱满挺立。
他自动忽视官家在门外的鬼哭狼嚎,继续俯身劳作。这样的美人,岂可中途放弃,将来定要想办法把她取回夏府,不仅每晚都能宠幸她,还可拉拢苍国新帝,将来即使他除掉萧瑜励把持朝政控制幼帝,外人也不敢多说一句。
在他欢快地拨如意算盘时,外室的雕花木门突然被人踹开,惊得他立即从森泉身上立了起来,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森泉娇红的脸蛋,张嘴大骂:“哪个不长眼的,这个时候打扰老爷!滚出去自己领罚!”
“国舅爷,属下前来传皇上口谕,你怎敢拒不接旨呢。”安勇的声音在外室响起,浑厚低沉,听不出情绪。
夏光宇猛地一惊,这个时候皇上会给他传什么口谕?
还没反应过来,外室突然闯进一人,上来一脚便将他踹倒,未着寸屡的他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而另一头的森泉继续不安分的扭动,嗓子里发出“嗯嗯”之声。
“夏光宇,你好大的狗胆!”孟紫川从腰间拔出短剑,朝他的胸膛捅去。
“不要!”安勇站在外室大声阻止。
眼看短剑要刺进夏光宇的胸膛,一道银光闪现,孟紫川进攻的手顿住了,银鞭紧紧勒住她力道凶狠的手。
钉子很快走了进去,她麻利地为森泉穿好衣衫,接着将她扛了出去。
夏光宇狼狈地躺在床上,不舍地问道:“你们要把人带到哪去?”
孟紫川收起短剑,抬脚朝夏光宇的胸口踹去,红着眼骂道:“国舅爷,以后再敢调戏良家女子,我就把你阉了!”
“你神气什么!我想做什么难不成还要给你汇报不成?你今日带人私闯国舅府,告到皇上那去,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孟紫川又朝他的大腿送上一脚,踢得他抱腿哀嚎,“大胆刁民,你还有理了!”
半夏见她还要出手教训夏光宇,生怕她没轻没重把人弄残了,赶紧把她拉出内室。
安勇则在外室朗声宣告道:“国舅爷,皇上口谕,要你不得为难孟姑娘和苍国昭英王,且此刻就起身进宫,把这件事当面给朕说清楚。”
冷汗顿时从他的两鬓冒了出来,他哪里料到,皇上会出手管此闲事,且孟紫川又是如何知道森泉在他手上的?
孟紫川这个蠢女人,自以为是,要是叫她知道森泉差点拿她交换粮草,看她还热情的起来!
夏光宇颤颤巍巍从床上爬了起来,抖抖索索穿好衣衫,才跟安勇进宫面圣,见皇上前,自然先得跟太后通好气。
把森泉抱回摄政王府,孟紫川知道她中了媚毒,可是百里云琪和乐正大夫都不在府上,他们不知道如何解毒。好在钉子对这些略懂一二,先给森泉泡一个热水澡,半夏在此期间跑出去请大夫。
图腾一直守在屋外,要不是孟紫川拦着,他自责地差点将廊柱撞断,待他冷静下来,竟“噗通”一声跪在孟紫川面前,感激道:“今日若不是孟姑娘,王爷便被那奸人多写孟姑娘,他日你若有困难,只要找到图腾,哪怕上刀山下火海,图腾眉头都不皱一下。”
孟紫川也没想到今日会发生这么多事,没有一件跟原计划有关,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到措手不及。她将图腾搀扶起来,劝解道:“我跟森泉是朋友,出手相救也是应该的。你们到楚国的目的就是购买粮草,却生出这样的事端,此次也算因祸得福,你们趁机拿此事要挟幼帝,我就不信了,素来以诗书礼仪著称的楚国好意思叫这丑事宣扬出去。”
图腾眼前一亮,激动说道:“谢谢孟姑娘提点。”
养怡殿外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上,跪着一个疲倦的男人,只是男人的打扮有点怪异,全身上下只穿了一条单薄的纨裤,其余衣衫皆扔在一旁,而他脖子上挂了一个巨大的牌子,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四个大字“我是淫贼!”
路过的小太监和小宫女皆不敢正视狼狈的他,匆匆挪开后,躲在一个没人的地方捂着嘴偷笑。
不过一两个时辰的功夫,整个皇宫内院都知道当朝国舅被皇上赐名为“淫贼”的事。
傍晚太后亲自送来晚膳,皇上却津津有味地看书,没有用膳的意思。
太后也不着急,坐在不远处的罗汉榻上,悄无声息地看内务府送来的夏装描样,马上就到夏季了,她又改换新衣了,去年锦州进攻的锦绫之地轻薄、花色鲜活、颜色艳丽,她甚是喜欢,也不知道今年的锦绫会不会更上一层楼。
皇上放下手里的史记,瞥了一眼悠闲自若的太后,心中清楚,他的好母后跟他耗上了。
“母后过来若是为了给国舅说情,那就不要开口了,免得坏了咱们母子情义。国舅此次乖张跋扈,平时他沉湎酒色也就罢了,今日竟敢对苍国王爷动手,如此荒淫无耻之举,你叫朕如何轻易放过他?咱们楚国礼仪之邦的名号就要毁在国舅手里了。”
太后不以为然,神情松散自在,漫不经心说道:“皇儿,你岂能听那苍国王爷一面之词,苍国现在是什么光景,不过是个缺钱少粮的困难户罢了。国舅平素虽好点美色,但不至于枉顾纲常对森泉行使暴力,指不定是那森泉主动送上门来,不就是为了些粮草嘛。”
皇上清楚太后极力为国舅开脱,说到底,太后始终是夏家人,自然要为夏家操心。这件事给他敲了一个警钟,夏家人现在手握大权恃宠而骄,难免不把别人放在眼里。
他久居深宫,对外界并不了解,更是不知道外界对夏家如何评价。
之前他宠信夏光宇,对夏光宇的话深信不疑,夏光宇常告诉他,百姓对摄政王极为崇拜,甚至都忽略他这个皇帝的存在。
他才对摄政王愈发厌恶,甚至不惜痛下杀手,接二连三地采纳国舅的建议,用毒药控制摄政王,现在一想,他的做法过于草率。
虽然,他一开始就讨厌萧瑜励。
为什么偏偏对萧瑜励喜欢不起来呢?幼帝陷入尘封的回忆,就像一块结了痂的疤,他冒着会留血的风险,硬是将它揭开。
自打他记事起,他的父皇经常在他耳边夸赞萧瑜励,之后又常拿他的功课和射骑跟小时候的萧瑜励相比,每次都将他用心完成的功课贬的一文不值,令他气馁沮丧没有自信,心底里对“萧瑜励”这三个字十分反感。
可他自己也不争气,射猎方面总没进步,当父皇看到萧瑜励蒙眼百步穿杨的骑射技艺后,更是将他损成破铜烂铁。
“萧瑜励”三个字就像一个毒瘤,在他心中牢牢扎根,吞噬他的血肉,折磨的他沉湎酒色有苦难言、痛不欲生。
他每次看到谪仙般出尘的萧瑜励时,总会自惭形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天晓得那几年他是多么的压抑和痛苦。
八岁那年父皇驾崩,他满以为自己的噩梦到头了,没想到父皇临终前竟将他托付给了萧瑜励,他成了少不更事的幼小皇帝,萧瑜励成了他无法甩开的影子掌握实权的摄政王。
新仇旧恨加在一起,他岂能叫萧瑜励好过了,再加上国舅的“指导”以及其他大臣的“密告”,他只觉得萧瑜励“飞扬跋扈”、“自以为是”、“只手遮天”,从而忽略了他为楚国做的贡献。
虽然他现在都觉得萧瑜勤为楚国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可他现在总觉得,自己陷入一个圈套,如不及时跳出来,恐酿成大祸。
多亏那日孟紫川的提醒,她那番“为君论”意义匪浅。
“母后夜深了,您回去休息吧,这边的事您就别管了,一切交给儿子。”幼帝清冷地下了逐客令。
太后没想到皇上竟然反驳她的要求,远山眉忽地拧在一起,低声道:“皇上,你最近有点异样,莫不是有妖人在你耳边进了谗言?”
太后所谓的妖人怕是指孟紫川吧,幼帝露出一个淡泊的笑,紧蹙的眉头和压抑的表情却告诉太后,他很不高兴。
“母后,朕是皇上,有明辨势力的本事。先祖遗训,后宫不得干政,您早点回去歇着吧。”
说完,他看都没看太后一眼,端着海米粥喝了起来,停顿间吩咐小福子,“你出去看看国舅,告诉他不要偷懒。今日之事,朕跟他没完!”
太后被儿子的表现气得浑身发抖,但他毕竟是楚国的皇帝,她不敢轻易教训,深吸一口气将胸中的怒火强压下去,沉声道:“皇上说的是,哀家现在就回去休息。不过请皇上记着一点,夏家永远都是你坚强的后盾,整个楚国只有夏家对你竭尽全力毫无保留。”
幼帝从龙椅上下来,恭敬地将太后送出大殿。
“皇上,您打算怎么处置国舅?”太后走后,安勇谨慎问道。
幼帝疲倦地靠在龙椅上,整个国家每天都会发生各种稀奇古怪的事,他只管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叫自己弄得精疲力尽,倘若将整个楚国的政务都甩给他,他是否能拿捏到位呢?
萧瑜励,你果真有些本事,率领将士在前线打仗的同时,还能顾全整个楚国的政事,朕的确不如你!第一百零一章惩罚夏光宇个人作品是由【无*错*小-说-网】会员手打首发,更多章节请到网址:www.bolUO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