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对自己看不到的东西感到好奇,这种好奇心其实来源于人的恐惧,因为普通人的内心深处,都是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阴谋论。
比如,有人突然请你吃饭,你会在心里琢磨,为什么这个人会突然请我吃饭,他或者她请我吃饭,究竟为了什么?
总之,你对别人的突然邀请,所能想到的所有解释,都不会是那种光明的正能量,往往是带有阴谋假设的被害倾向。
曾经就这个问题,我问过一个心理学的老师,为什么人会因为恐惧而产生好奇心呢?
他告诉我,正是因为人的自我保护意识,引导着人们去探索恐惧的根源,所以才会有了世界的发展。
他说的这番话很有哲理性,虽然我确实没有听明白什么意思,但是我还是觉得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
不过要我说,所谓的什么好奇心,还是什么潜在的阴谋论,最根本的原因,就是现在的人真是闲的。
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你想的更多的是怎么活下去,脑子里一定不会想其他的事情,只有吃饱喝足闲的没事了,才会坐在躺椅上喝着茶水,琢磨着谁有可能会害自己。
但是大多数时候,你的这种想法会很可笑,说实话,现在社会的发展这么快,每个人为了能够过上更好的生活,都在马不停蹄的奔波在路上,谁有时间停下来害一个和自己无关紧要的人。
当然,如果你的存在已经妨碍了别人,那么就真的要时刻做好被人算计的准备了,比如此时的我和谢梦雨。
停尸柜的后面有什么?
短短几米的距离,让我想出了无数的猜测,甚至我都怀疑在未知的领域,隐藏着关乎这个世界的秘密,当然这个猜想我自己都觉得胡扯。
当我和谢梦雨站在停尸柜后面的时候,我和她四目以对的有些茫然。
什么都没有,空空如也!
除了地上的地砖意外,停尸柜的后面什么都没有,别说刚才跳下来的小鬼王和煞胎了,就是连一丝阴气都不曾留下。
鬼孩子呢?
在我们的眼皮子地下溜了?
疑惑不解的我问道:“小雨,它俩穿墙走了?”
“不可能。”谢梦雨很是肯定的回答我。
“一个煞胎,一个鬼王,你说它俩不可能穿墙溜走?”我不可思议的看着谢梦雨。
我不相信这么牛逼的两个鬼孩子,连这点穿墙的本事都没有,除非太平间的墙是特制的。
想到太平间的墙有可能是特制的,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眼前的墙壁。
除了阴凉,我没有别的感觉。
回头看了谢梦雨一眼,才发现她正在鄙视的看着我,那眼神如同看白痴一般。
“有什么不对吗?”我尴尬的问着谢梦雨。
对于我的智商我还是有自信的,当然不能和高端的专家教授们想比,但是也不至于让谢梦雨如此鄙视,不过我猜她一定有着她的理由。
难道是我摸墙的姿势有什么不对?看起来傻乎乎的吗?
还是刚才打斗时,我的身体出现了什么异样?让谢梦雨看起来觉得有什么别扭?
我连忙站直身体上下打量一番,发现自己除了身上衣服有些破损外,别的也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
已经走到我身边的谢梦雨,说道:“你是不是把刚才的连个鬼孩子,当成什么厉害的角色啦?”
“难道不是吗?一个煞胎,一个鬼王,我的天,这可...等等,小雨,你什么意思?”说到一半的时候我疑惑的看着谢梦雨,觉得好像我应该是理解错了什么。
“我的意思你还不明白?”谢梦雨玩味的笑着。
说实话,我最讨厌别人这样对我笑,尤其是女人,因为这种很是玩味的笑,我觉得比嘲笑更让人难以接受。
煞胎、鬼王,我也没有说错什么,而且这之前谢梦雨不是也说过吗?难道我所理解的煞胎,和所谓的鬼王,和谢梦雨所理解的不一样吗?
然而从谢梦雨的表情上来看,我可能真的理解错了她的意思,也理解错了所谓鬼王和煞胎,这个称呼所指的意思。
经过谢梦雨的一番解释,我才知道所谓的小鬼王,并不是我所理解的那种修炼了千年的鬼王,而是因为刚才那十几个鬼孩子,都是被这个披着斗篷的鬼孩子所害,然后阴魂被它禁锢起来为其所用,所以谢梦雨才会称它为小鬼王。
其实这个小鬼王的能力,只不过比一般的阴魂强上一些罢了,如果是真的千年的鬼王的话,就凭我和谢梦雨两个人的能力,那不过分分钟钟被秒杀的事情。
而那个煞胎,也不是《鬼》书中记载的那种煞胎,而是因为出生后明显畸形,被父母遗弃之后不幸夭折,后来被人埋葬在阴煞之地,经过阴煞之气的淬炼之后,所形成的一种没有什么头脑的变异阴魂罢了。
听了谢梦雨的一番解释之后,我才明白自己刚才是兴奋过头了,以为凭借我们两个的能力,就足以抗衡两个牛逼的厉鬼了,却原来只不过是两个小角色而已。
但是即便是这两个小角色,也差点要了我和谢梦雨的命。
为自己刚才的洋洋得意颇感尴尬的我,不好意思的挠着头说道:“小雨,不好意思啊,我还以为咱俩合作着,能够打败个什么厉害角色呢,却原来只是两个小角色而已。”
“已经很不错了,即便是这样的角色,只怕现在的阴阳先生,都很说能够活着逃走了。”谢梦雨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到。
“不过这两个鬼孩子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又是怎么施法控尸的呢?难道刚才的尸体,并不是被人控制了吗?”想起刚才准备袭击我们的尸体,我好奇的问着身边的谢梦雨。
“那几具尸体确实是被人施了控尸术,但是却不是你想的那种控尸术,而是有人提前在尸体上做了手脚,而这两个鬼孩子,也一定是那个人留下来,看守这个太平间的手下。”谢梦雨简明扼要的向我解释着。
回头看了一眼地上已经瘫软的尸体,我这才发现所有的尸体脑后,都有一个很奇怪的东西。
几步走到那几具尸体旁边,我蹲下身子仔细的查看尸体的脑袋,发现在尸体的脑后插着的,是一截已经被雷电炙烤的漆黑无比的金属棒。
这个金属棒有小拇指那么粗细,长短却只有一支香烟那么长,如果不是因为尸体的肌肉,被我引来的天雷炙烤融化的缘故,我很难发现如此隐秘的控尸方法。
看来这个金属棒,就是有人提前插在尸体脑后,用来控制这些尸体的,至于怎么控制这些尸体,那两个鬼孩子应该更清楚。
仔细检查着其他存尸仓的谢梦雨,从剩下的几具尸体脑后,分别找到了这种金属棒,我看到她手里的金属棒并没有被烧毁,便好奇的凑上前拿了一支。
没有被炙烤过的金属棒是金黄色的,拿在手里居然有种温热的感觉。
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这是谢梦雨,从那些冻僵的尸体脑后拔出来的话,我还真不敢相信这些金属棒,曾经和那些冻得硬梆梆的尸体一起,在这个制冷效果很强的存尸仓里存放过。
金黄色的金属棒身上,刻画着我不认识的文字,或许这上面刻画的应该是一种画,并不是我猜想的文字。
“小雨,这上面写的是什么?还是画的什么?”我看到谢梦雨也在看着手里的金属棒,连忙好奇的向她询问到。
“这是巫文,我不懂,不过,这个应该是巫族的人干的。”谢梦雨摇了摇头对我说到。
巫文?那不就是巫族的文字吗?
难道这些尸体是龙川做的手脚?
或者是和龙川同为巫族的面具男?
自从刘永安的事情发生之后,我越来越觉得可以信任的人不多,除了和我共同经历了生死的谢梦雨,还有一直陪伴着我的小贵子之外,说心里话,我对任何人都持有怀疑的态度。
龙川虽然表明自己不是面具男,而起罗刹鬼母也说龙川离开了这里,但是谁知道这是不是龙川的谎言?就连罗刹鬼母奉命救下谢梦雨,我都觉得很有可能是个圈套。
不过可以确信的一点是,既然这里出现了巫族的东西,那么胡管家的失踪就一定和巫族有关,恐怕地狱入口的事情,也和巫族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搞不好,当年冲破地狱撕开裂口的,就是这些巫族人干的好事,要不然地府为什么禁止和巫族人来往呢?
再加上明朝天启年的那档子事,我更加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而且隐隐的我有种预感,引魂灯这种东西应该还在世上,而且应该就在巫族人的手里,或者说巫族人应该知道它的下落。
我刚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谢梦雨,却看到谢梦雨冲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安静的太平间里,突然响起了一阵泥土翻动的声音。
沙沙沙
好像是老鼠在挖洞的声音,又好像是有人从地底钻出来的声音。
我回头看向身后的停尸柜,发现那些存放在存尸仓里的尸体,都在节奏统一的慢慢的蠕动着身体,好像下一秒就会破茧成蝶的蛹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