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撷苑,羑言平躺在床榻上,看着床帐瞳孔涣散没有交点。
窗户传来动静,羑言看都没有看一眼,木狼床前,双手环胸,其中一只手还拿着佩剑。
“你说,主子的目的是什么?”羑言伸出自己的手,拉起自己纱衣的衣角。
木狼没有表情的脸冷漠的说道:“你知不知道你一个人行动是很危险的?”
她是不要命了吗?竟然敢一个人单独行动,万一那天君承修没有放过她怎么办?
“君承修为什么会放过你?”木狼问道。
羑言放下手中的纱衣,坐起来看着他,冷笑,“谁知道呢?”
她怎么知道他为什么会放过她,君承修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你觉得你这样的解释能说的过去吗?”木狼再次开口。
她是打算就这样跟主子解释吗?
羑言暗晦的眼色,嘴角勾勒一抹冷笑,“不然呢?就算是主子亲自来了,我也只能这么说。”
她就是不知道。
“不管怎么样,任何事情你都不要单独行动。”木狼眉头轻皱,收回看她的视线再次开口,“还有,不要轻易动赫连绝!”
羑言抬头,“这是主子的命令。”
她只不过是照命令行事罢了,她没有错。
“羑言!这是警告!”
木狼提高了音调,放下双手,手里的佩剑已经被他弄出了些许,羑言凝视着那微闪的银光,随时准备出手。
“哎哟,这位爷,羑言今天身体不适不接客,您看……”
柳萦的声音由远而近,羑言下意识的看向木狼,木狼一个翻身跃出了窗口。
房门被推开,羑言快速的给自己戴起面纱转过身背对着进来的人,“这……”
“柳姐。”羑言转头看向柳萦,用眼神询问着情况。
柳萦也有些为难,想要解释,不知从何说起,看看羑言又看看身边的人。
“身体不适,我看身体好的很啊。”赫连绝开口,眼睛寸步不离的盯着羑言,在她身上来回的扫视着。
就是她!
那日在街上见到的人就是她。
赫连绝嘴角上扬一个满意的笑容,赫连绝慢步走近她,手也不规矩伸出去挑开她的面纱。
羑言怎会轻易地让他得逞,脚下一个小碎步盘旋巧妙的避开了赫连绝的触碰,视线落在了赫连绝身后的苍南身上。
她微眯起眼睛,定住身子后盈盈浅笑,“哟,这是哪位爷啊,一来就这么霸气?”
羑言没有见过赫连绝的真面目,也没有正面跟赫连绝打过交道,那晚也还没有来得及细看就被别人陷害了,还弄得自己的一身伤。
“自然你的贵人。”赫连绝不放弃,再次伸手,拉住羑言的手一把扯过。
羑言转了个圈靠近赫连绝的怀里,突然伸手划过赫连绝的面颊,要不是他及时避开,他的面具怕是要掉了。
“大胆!”青葭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