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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新文赶来,顺带着将军医也带来了,帮羑言查看身上的伤,只是军医怎么敢看羑言的身子啊。
好在花雨对外伤的处理还是了解的,她能给羑言上药,军医只要确定羑言现在身体有没有别的异常就好了。
虽然军医对羑言的病情根本就不了解。
“你背过去。”
在花雨要给羑言上药的时候,羑言转头对着君承修说道。
她还是不习惯这样被君承修赤luo裸的看去了。
君承修倒也没有坚持,配合的背过身去,走到一旁,羑言见了才安心的解开衣衫。
羑言的手臂上都是擦伤,军医已经给她上药了,就是她自己知道,后背也很痛,可能是摔下来的时候被石头膈的吧。
羑言将衣服褪下,遮住前面,从背后看,她肚兜的线还系在脖子上和腰际,光洁白希的美背暴露在外,其实挺冷的,寒风一吹羑言就希望立刻穿上衣服。
“怎么样?花雨好了吗?”
羑言有些急切,花雨不禁笑了起来,“羑言,你怕什么,你以前受伤也是我给你上的药,你的身子我可是没少看过的。”
羑言什么时候矫情过,受了伤,有的时候就算是木狼在,她也无所顾忌的在他面前解衣。
只不过,不该露的都没露,木狼也会很识相的主动走开。
向羑言今天这样小心翼翼的样子,还是头一次见。
“没有,你快点。”羑言不自在的摇头,又加了一句,“我冷。”
“嗯?”
花雨一愣,被羑言的话给弄懵了,她说她冷?
好吧,是花雨想多了。
这天气是有些冷的,只不过,羑言竟然这样就怕冷了?
花雨垂眸看着羑言,她的嘴唇有些发紫了,好像是真的冷。
心下一沉,羑言的抗寒能力也变差了。
以前,就算是大冬天,鹅毛大雪的夜晚,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羑言可以为了埋伏等猎物出现静静的卧在雪中好几个时辰,那个时候,羑言连眉头都是不皱一下的。
果然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羑言后背有一个很明显的痕迹,确实是被石子弄伤了,而且,那石头嵌在她肉里。
“有个小石子,我帮你弄掉?”
花雨蹲下,看着她的伤口,手在石子边缘摸了摸,羑言大抵知道自己的伤口是在哪里了。
被轻轻一碰羑言就忍不住颤栗,她咬牙,“你弄掉吧。”
一直嵌在里面,确实很痛。
花雨点头应了一声,找了一个镊子,但是因为着石头不太规则,好几次都弄不下来。
这样无异于是在加重羑言的痛啊。
这种事情就是应该一次到位,不然,那就是折磨啊。
羑言的下唇都被咬破了,一点点的血迹流出来,她尝到了嘴巴里的血腥味。
君承修就站在他们的身后,将她们的所有举动都看眼里。
羑言不希望他在旁边,他就走开,但是不代表他就一眼都不看这边的情况,相反的,全程他的看见了。
羑言衣服解下来时候,他喉结也跟着滚动,只是在看见她背后的伤时,目光深沉。
花雨试了好几次都没有将羑言背后的石子弄下来。
羑言抓着自己的腿,现在可能腿上又多了几道伤口,都是她的指甲抓痕。
“花雨……”
羑言无力的开口,花雨再不把石子弄出来,羑言就要怀疑花雨是故意的了!
花雨无奈的笑笑,“抱歉,这一次一定可以。”
花雨已经调整好状态了,钳住石子,这一次也没有脱手,“我拔了?”
“嗯。”
给她个干脆吧。
“嘶……”
羑言再次咬住自己的下唇,终于弄下来了。
她的衣服突然被人拉起来,羑言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拉起来落入一个怀抱之中。
“回军营。”
“你!”
君承修眸色深沉,说完就拉着羑言上马。
他怎么知道自己好了?他一直在偷看?!
羑言被君承修护在怀里,他们的身后跟着苍南、左新文和花雨,三个人时不时的接头接耳,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君承修加快了速度,他们也不急,就在后面慢慢的跟着。
羑言受伤的事情,临西他们也知道,左新文回来就清楚了,现在终把人盼回来了。
“王爷。”
“嗯。”
君承修出兵是很多人都不同意的,所以他们这些领头的人君承修都没有带走,全都留在军营。
他一个人带着士兵上战场。
赫连绝今天没有出面,君承修也才草草结束了,不然,到现在或许还在打呢。
羑言脸色确实不好。
回到营帐,羑言想起来,那些士兵还没有回来,君承修这是怎么着,还打算继续不成?
“君承修。”
羑言坐在床榻上,君承修转上走出去,羑言叫住他。
“你是不是还打算回战场?你还要继续吗?”
羑言盯着他的眼睛,让君承修不能逃避她的视线,君承修也没想过要躲。
他只是嘴角上扬,“如果我说是呢?你是不是又打算把自己弄伤了?”
君承修这么说是觉得她是故意的吗?
羑言冷笑,“如果我说是呢?”
是,他能怎么样?他又不能放任羑言不过,她明知道他在乎她。
君承修掀开帘子,背过身去,看着前面,“我只是让临西去撤兵而已。”
说完,君承修就走了出去。
羑言抓着被褥。
他不是要去战场,也不是要去打战,在这个时候他心里怎么可能还想着打战呢,是她把他想的太坏了。
她低着头。
没一会儿,苍南端着药进来,“王妃,这是军医熬好的,您喝了吧。”
他们一回来军医就去熬药了,现在正好可以给羑言喝,只是,刚刚来的路上正好看见君承修出去了,脸色好像不是很好。
他们这是怎么回事?
要么浓情蜜意,要么冷若冰霜。
这关系,怎么行呢?
“王妃?您跟王爷,该不会是又闹不愉快了吧?”
羑言接过药刚喝了一口,有些苦,不禁皱起眉头。
苍南都觉得他们像是吵架了吗?
他们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应该没有吧?
只是,羑言也很无奈,他们根本就没有吵架,只是一种冷暴力而已。
羑言对这样的形式也是倍感无奈的。
“没有。”
羑言摇头,瞅着手中漆黑的药,她眨了眨眼睛,一口气喝掉了,这药配上现在的心情,真是无比的苦啊!
“王妃,昨天,其实就是希望您能够劝劝王爷的。只是临西他……”
都怪临西,说些没用的,让王妃没有劝说王爷,也不知道他们来昨天就进聊了什么。
或许甘柴猎火的,就啥也没有说?
“我知道了。”
羑言猜得到,昨天苍南和临西那么异常,再加上苍南的心事本来就是很好猜的,所以,一下就能明白过来。
君承修想要继续开战,他也没有隐瞒过,相反的,他表现的很明显。
只是,他们都以为,只要羑言回来了,君承修救回撤兵了,但是他没有这么做,这是不是也说明了一点,羑言于君承修来说也不是万能的。
羑言嘴角一勾,将药碗放下,“我喝完了。”
不用她说苍南也知道啊。
看来王妃现在心情也不是很好,他还是不要打扰了。
“那我先出去了,王妃好好休息。”
羑言点点头。
俞朝国皇宫之内,赫连绝在寝宫静坐,盯着窗外的景色,一动不动。
青葭看着赫连绝,他已经这样坐了很久了。
皇帝派人来找他,他一概不见。
赫连擎想要赫连绝带兵跟君承修对战,可是赫连绝充耳不闻,谁敢闯进来,赫连绝也狠心。
“大皇子,您打算这么一直坐下去?”
赫连绝这是在逃避吧,只是青葭没有想到,赫连绝也有逃避现实的时候。
应该说,赫连绝逃避现实时也只会是因为一个人。
那天赫连绝突然出现将羑言抓走,他的语气是很冲的,很少就赫连绝这么对羑言说话,吼着她,好像将所有的过错都怪罪到羑言身上。
但是事后赫连绝也后悔,他不应该那么冲动。
君承修一直频繁重挫俞朝国,赫连绝看见民不聊生的景象一时气急攻心才会那样做。
虽然他知道,羑言根本就不在乎君承修的态度。
“不可以吗?”
赫连绝悠然开口,他收回自己视线,落在青葭身上,“你要不要离开?”
这是赫连绝第二次对青葭提起离开的话题了。
青葭对上赫连绝的视线,竟然会不自在,她率先转头,“大皇子希望青葭离开?”
“是留是走都是你自己的决定,本皇子左右不了。”
青葭的去留对赫连绝来说好像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儿。
青葭轻笑,她这辈子也就没有被人在乎过。
“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所以还不如留在一个熟悉的地方。
“不后悔吗?”
后悔什么呢?
青葭最后悔的不过是认识了东方曜。
赫连绝又说道了:“如果我说俞朝国要亡了,你还要留下?”
“大皇子这是什么意思?”青葭眉头一挑,盯着赫连绝的脸。
羑言不在了,赫连绝也不戴面具了,这样真实多了,青葭也不会再将赫连绝和东方曜搞混了。
“字面上的意思。”赫连绝随意开口。
青葭还要再问,门口响起一道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大皇子真实好心态,俞朝国都要覆灭了,还能坐在这赏花啊?”
东方曜摇着手中折扇,已经很久没有见东方曜使用折扇了,这是在东方曜回到东方曜身份之后第一次在青葭面前用折扇。
以前的赫连绝绝对是东方曜无疑了,这习惯这动作,也就只有他会做。
顺着东方曜的视线看过去,赫连绝正对着窗口,他收回视线看向东方曜,站起来看向东方曜。
“那不然你希望本皇子如何?”
没有人比东方曜看得开。
“能一直这样下去最好了。”
东方曜笑的妖娆,他一直都是这么妖孽,举手投足之间都让人别不开视线。
东方曜环视一周,看了眼青葭,没有任何的留恋,再次开口道:“赫连绝,你不想知道君承修为什么明明一直都希望和平解决,却突然主动进攻俞朝国的原因吗?”
东方曜懒散,主动找一个位置坐下,身边的紫莛帮她倒着茶水,他随意的端起,品着茶香。
赫连绝冷笑:“原因,本皇子并不想知道。”
除了是东方曜在背后捣鬼,还能有谁?
何况,东方曜不是亲口承认过,按天他就是故意的吗?拿出赫连擎来压他,逼着君承修出兵压迫俞朝国,说到底,最后都是为了压迫他罢了。
“大皇子那么聪明,怕是不用我说也已经明白了。”
明白吗?
只是,赫连绝虽然知道是东方曜背后捣鬼,单单是,能让君承修主动开战的原因究竟是什么呢?
一开始赫连绝以为经常是因为羑言,所以将羑言送出去,但是,没想到,君承修也会反咬一口。
明明答应了,第二天却给了俞朝国狠狠地一击,这算是报复他当初食言吗?
君承修还真是将当初东方曜对玄邺国的狠,全然反过来对俞朝国用了一遍!
“东方曜,明人不说暗话,你不用每次来都这样。有什么话直说就好了,想做什么直接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