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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承修眉角一挑,她刚刚勾引他来着,是不是应该惩罚她?!
羑言得出了一个结论,大清早的还是不要点火比较好,不然苦的是自己。
两人到日晒三竿才悠悠转醒,羑言睁开眼睛就往君承修怀里靠,只是还没有接近君承修,君承修接按住了她。
“不要乱动了。”
在动,他们今天一定都不要下床了。
羑言从把被褥里探出小脑袋,无害的眨着眼睛,他说什么,她怎么不太明白。
见羑言装无辜,君承修蓦地俯身,羑言立刻摆手,“不要了不要了,起来吧!”
还知道不要了?
君承修捏了一把羑言的脸蛋,坐起身。
两人穿好衣服一同走出去,苍南、临西、花雨还有左新文默契的站成一排盯着他们看,只是在看见他们走出来后又当做什么都没有看见,纷纷转过头去。
羑言本来是觉得没有什么的,现在有些尴尬。
君承修倒是没有明显的变化,拉着羑言的手走开了。
“什么情况啊?”
左新文盯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莫名其妙。
苍南倒是喜闻乐见,王爷跟王妃和好了就是天下太平了,很好很好!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吧。”临西点着头,这样挺好的,他也安心了,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醒了,没啥事了,该散的就散了吧。”
苍南笑着摆手,将一众人挥开。
羑言和君承修面对面吃饭,她发现君承修总是盯着她看,她脸上有没有话,干嘛总是看着她!
“好看吗?”羑言放下碗筷看着君承修。
君承修没有心虚,继续看着她,看到羑言心虚,“好看。”
“看我能饱?”羑言好气的说道。
“有一个词,叫做秀色可餐。”君承修对着羑言笑道。
羑言脸红了不止一点点,夹着菜到君承修的碗里,“胡说八道,快点吃。”
和平了一阵子,以为事情真的就归于平静了,羑言好说歹说才把君承修说服,君承修也答应了,不会轻易跟俞朝国开战,但是,现在双方都焦灼在那儿,好像是不可能再和平解决了。
尤其是因为,对象不是别人,而是赫连擎。
赫连擎不是赫连绝,没有那么好说话,而且赫连绝只是对羑言好而已,要不是羑言,也不知道赫连绝会对玄邺国做到哪一步。
俞朝国和玄邺国都伺机而动,现在只要有顶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成为他们彼此开战的原因。
外面的气氛是挺紧张的,但是君承修和羑言之间的气场直接将他们两个人的周围画上了一道屏障,将两人个外界基本隔绝。
两个人又开始腻歪了。
苍南真的就是感慨啊,这俩口子,不是如胶似漆,就是水火不容啊。
周围的人都要被他们折腾死了,到最后两人却都跟没事儿人一样。
“他们现在这样,我却有种不好的预感?”左新文站在花雨的身边对着花雨说道。
花雨也看着远处的两个人,他们现在确实是一直黏在一起,而且,是羑言更加黏人一些。
羑言去见了赫连绝回来之后,就变了。
花雨几乎都没有跟羑言说上话,羑言就是一直跟君承修在一起,君承修这几天也基本是没有处理过事情,就算要处理事情,羑言也一定会守在旁边。
君承修就没有将羑言当成外人过,什么都可以给羑言看,当着她的面处理。
有时候羑言不满意,她会才说出自己的观点,若是被君承修驳回了,她还能变着法撒个娇什么的让君承修从了她,只有遇到非常重要的事情他才不会就范。
“你别说,我也有。”
花雨轻笑,这是,他们两个怎么就不盼点好呢?为何会有不安的感觉,主要也是因为羑言和君承修都太奇怪了。
羑言从来都不是一个会一直粘着别人的人,就算是跟君承修感情再好,也不会这么做的。
这么做,肯定是有目的的,至于羑言的目的是什么,除了羑言自己,别人又怎么会知道呢?
左新文没想到花雨也会有这样的感觉,还以为,她会说他呢。
其实,左新文之所以会有这种感觉不过是因为,上一次羑言和君承修也是这么好,可后来就出了赫连绝那档子事。
这一次比上一次更好,指不定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看吧。”
花雨也看淡了,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改变不了,就只能等着了,谁知道会出什么乱子呢?
到时候就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
赫连绝见羑言的消息不知道是被谁传入赫连擎耳中的,赫连绝也因此被关禁闭了,然而赫连绝根本就不在乎是不是被关禁闭了。
就算赫连擎不关他,他也每天呆在自己房间里哪也不会,和现在没有差别。
赫连擎当时召见赫连绝,逼着他说出羑言的位置,羑言身份你,他就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赫连擎气急了,直接拿起鞭子往赫连绝身上抽,他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那样的赫连绝让赫连擎想起了自己,赫连擎是了解自己的,赫连绝又是他的儿子身上多少都有着他的血性,而且,赫连绝比他还要倔强,拿他没办法。
软硬不吃,只能用禁闭的形式关住他了。
赫连擎自己心里打着如意算盘,自是不会被赫连绝知晓。
赫连擎已经打听到了,赫连绝中意的女人是君承修的王妃,难怪赫连绝会为了她天战。
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有一天会走自己的老路,为什么要喜欢上属于别人的女人?那样得多痛苦?
赫连擎到现在,心里最爱的人,还是南宫凝!
这是他心中的秘密,谁也不会知道。
玄邺**营内,苍南拿着书信走进营帐,羑言正在午休,君承修守在她身边,一边还要处理事务。
“什么事?”
君承修压低声音,怕吵醒了羑言。
苍南也压低声音,“王爷,这是俞朝国的人送来的。”
君承修皱眉,伸手接过来,是赫连擎的亲笔信。
“王爷?”
苍南想知道信上究竟写了什么?
君承修倒也不隐瞒,对着苍南说道:“你去准备一下,赫连擎要来我们军营,不要失敬了。”
“是。”
放下书信,君承修转头看向羑言,他拿起羑言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听见了?”
羑言已经醒了,瞒不过君承修,她睁开眼睛,坐起来。
说实话,苍南说是俞朝国来信的时候,羑言就很紧张,只怕是赫连绝的信,不过还好,是赫连擎。
只是一下,刚放松的心又揪了起来。
左新文和赫连绝都说了,赫连擎是她的仇人,这世上,羑言最大仇人就是赫连擎了。
杀父杀母灭国之仇都是赫连擎干的!
“什么时候来?”羑言靠在君承修的肩上问道。
“明天。”
羑言点点头,随即又问道了:“那我是不是要回避一下?”
“为什么要回避?”
君承修笑了,“你是我的王妃,赫连擎来了,你也没有必要回避。”
羑言点头。
“那我就陪着你见。”
她倒要看那看着赫连擎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能有那么大的本事,但是也是挺大的!
羑言对着君承修笑笑,带着一抹寒意。
翌日到来,羑言一早就醒了,君承修搂着她的腰,“不再睡会儿?”
最近不是一直都赖床的吗?怎么今天起这么早?
要不是因为今天见的是赫连擎而不是赫连绝,君承修都要以为羑言是因为赫连擎才早醒的。
“不了。”
羑言起身穿好衣服,“快起来吧,不然赫连擎来了见到你这幅样子,得给我扣上红颜祸水的罪名。”
红颜祸水?
谁说她不是呢?
君承修嘴角上扬,起身,动作慵懒,羑言都捯饬好了,他还在悠闲的穿衣,羑言摇摇头上前帮他系上腰带。
他搂着她的腰,抬起她的下巴,作势要吻下去,被羑言用手挡开了。
“吃早餐。”
赫连擎来的时候,羑言正好离开了一下,等到回来的时候,苍南和临西来两人守在营帐边,羑言朝着军营看了一圈,外面还有赫连擎带来的军队。
赫连擎就是赫连擎,可不是像赫连绝那般会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来。
苍南正要叫她,羑言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她悄悄的靠近,看着里面的情况。
营帐里面只有君承修和赫连擎两个人,赫连擎是背对着羑言的,所以看不清他脸,羑言还真是好奇赫连擎究竟长什么样子。
赫连绝已经跟赫连擎长得像吧?这样,只要见到赫连擎,多少可以在他身上看到赫连绝的影子。
当初羑言是见过赫连宇的,但是,赫连宇和东方曜长的不像,可能是因为母亲的因素,所以才导致了差异。
君承修注意到帘子掀开的一角,看见羑言的眼睛,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羑言听见君承修对着赫连擎说道:“皇上突然来访,本王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羑言轻笑,这官方话倒是说的顺溜,他什么时候惊过?
羑言放下帘子,转身走开。
“王妃,您不进去?”
苍南看着羑言说道。
“等一会儿。”
先让君承修和赫连擎聊聊吧,她一会儿再去,其实她留在里面也没有任何异议,她只不过是想要看看赫连擎究竟长什么样而已。
羑言无法想象,如果赫连擎真的跟东方曜有七分想,那赫连绝面具下的脸无疑就是东方曜的脸了?
可是羑言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羑言去准备茶水带去营长,只是等了一段时间她过去。
花雨拦在羑言面前,花雨对着羑言说道:“听说赫连擎来了?”
花雨一旁站着左新文,左新文的视线也落在羑言的身上,十年前,赫连擎的样子左新文是模糊的,因为真的很久没见了。
再加上左国安是武将,除了上朝时间基本不在宫中,左新文就更不用说了。
不然,左新文也不会在看见羑言的时候还犹豫羑言是不是,直到看见那个印记,他们在敢确定羑言的身份。
羑言盯着他们的,笑了,“是啊,赫连擎来了,赫连绝的爹。说实话,我还真的很好奇,他到底长得什么样子,他能有怎么样的能力,让连玉国覆灭?”
赫连擎能够拿下连玉国,其实也不过是个巧合吧,或者说,只是正好有那么一个时机,不然,凭借着赫连擎的能力,怎么可能跟墨涔对恒?
羑言这般云淡风轻,左新文也无话可说。
“你做好准备见他了?”
左新文问道。
“你觉得呢?”
她的样子像是没有做好准备的吗?
她根本就不记得以前的事情,如果她有以前的记忆,她或许会对赫连擎有恨意,但是现在,她的心态还是很平常的。
毕竟所有事情都是听别人说的,她自己没有切身的感受,她要恨,也是恨赫连绝。
“所以……”左新文开了口又闭上了,“算了,你去见吧。”
要是羑言能想起来,会是怎么样的?
羑言点点头。
“羑言。”
花雨突然又叫住了她,羑言回头看他啊,她说,“如果有一天一想起所有事情了,你会报仇吗?”
会吗?
等她想起来了再说吧。
一切的事情,对羑言来说,是个谜。
“我不知道。”
或许永远都不会有想起来的那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