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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承修将自己的手放过去,君巧筠抓住之后就不放了。
小嘴里发出一句声响,“娘亲……”
君巧筠又梦见羑言了吗?
君承修在想,他当初将羑言的画像给她看是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他将她心目中的娘亲具象了,让君巧筠真的认为羑言就是她的娘亲。
可是,君承修到现在都不知道她的亲生父亲和亲生母亲是谁啊。
关于与羑言,君承修想到,眸光就暗了下去。
苍南一直在调查,那天从采撷苑拿回来的信纸他无法无视,这一切都仿佛在告诉他,羑言还活着。
只是,羑言一直没有出现过。
他现在不禁要怀疑,当初在珏王府上看见的人到底是不是花雨了。
那个能让他一眼就认出的身影,怎么会只是花雨呢?花雨就算跟羑言在想他也并不至于认错啊。
当初花雨假扮羑言的时候,他和花雨接触的机会不过,但是还是能分辨出她跟羑言的不同,不然也不会在花灯节上伤了她。
可是那天在珏王府,摘下面纱的人又真真就是花雨,这要怎么解释呢?
真的是他太久没有看见羑言而产生的错觉吗?
君承修看着窗外的月色,躺在君巧筠的身边。
君巧筠感觉到身边突然多了一股温暖的力量,她下意识的朝着君承修靠过去,小嘴一开一闭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之前眉头还是紧皱的,现在就已经顺展开了。
一抹淡淡的笑容在她脸上晕开,应该是梦见了什么好事吧?梦见了什么呢?是梦见羑言了吗?
君承修也不自觉地笑了,或许闭上眼睛之后他也能看见羑言。
君巧筠突然疼痛这件事情暂时过去了,没有人知道君巧筠发病的原因是什么,因为很多大夫都检查不出异样。
君承修对君巧筠比以前更好了,君巧筠也渐渐的恢复之前的模样,见到除了君承修以外的人偶尔也是会喊上几句的,现在她也会笑,还是很暖人心的。
“爹爹。”
君巧筠扑进君承修的怀里,抱着他不肯松手。
太好了,爹爹还是爱她的。
这段时间她一直不敢敞开心扉,就是怕接受君承修不要他这个事实,不过好在这么长时间下来并没有发现君承修不要她。
君承修会一直很有耐心的告诉她,他没有不要她。
君巧筠也没明白了,君承修只是太在乎羑言了,所以在得知关于羑言的消息的时候才会马不停蹄的往外赶。
尽管之后什么消息都没有,可是那有怎么样呢?
起码证明了一点,那就是君承修是在乎羑言的啊,她的爹爹深爱着娘亲,知道这一点就好了。
“筠儿今天好像很高兴。”
君承修将君巧筠抱起来伸手刮着她的鼻子,君巧筠笑着搂住他的脖子,“爹爹陪着筠儿,筠儿就开心。”
苍南在一旁对临西比划着。
这两个人一点都不像是父女,如果不是王爷现在这么大,没准君巧筠就成了君承修的童养媳了。
不过还好,君承修已经心有所属了,虽然王妃下落不明,但是这并不影响君承修对王妃的感情。
临西无视苍南的眼神,转头,就像一个木头一样。
实在是不想理苍南,每次都要对他抱怨,可是跟他抱怨有什么用,他也被秀了满满一脸好吗?
王爷跟君巧筠都是这般,那要是换成王妃?
还是久别重逢呢,那得变成什么样啊?
临西这么一想,都不自觉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筠儿想不想去哪里玩儿?”
在珏王府呆的时间太长了,他好像还从来没有带她出去过。
“好啊!”
能出去玩,君巧筠是求之不得的。
君承修决定带君巧筠出去,而且很快就落实了。
玄邺国这么大,但是君承修平时也不常出去游玩,所以他也不太了解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还是苍南提议的,他们可以去左新文的山寨,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
自从羑言跳崖之后,他们几乎也就没有跟左新文还有若梅见过面。
羑言对若梅一直很好,而且左新文也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帮助过羑言,加上他们喜得子也一直没有去祝贺过,所以,君承修很快就同意了左新文的提议。
马车上,君巧筠好奇的看着窗外,“爹爹,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君巧筠在珏王府那么久,很少叫君承修父王,她更喜欢叫君承修爹爹,也习惯了这个称呼。
君承修是无所谓,但是如果带着君巧筠进宫的话,那就必须该改称呼了。
皇家就是规矩多,羑言就是个不愿被规矩所束缚的人,其实他也不愿意,他宁愿自己不是皇家人,这样或许会自在些。
“带你去见你娘亲的朋友。”
若梅对羑言来说可不就是朋友吗?
她从来不将若梅看做是丫环,对她也很平等,虽然有的时候会看似狠辣严厉,但是从来没有真正的伤害过若梅。
尤其是在羑言身份暴露之后,羑言就更加没有装的必要了,她一直都是在用真实的自己去对待每一个人。
苍南也有些迫不及待了,确实是很久没有看见左新文和若梅了。
他们也算得上是朋友了,毕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他们的心都是一样的,都是向着羑言和君承修的,也由衷的希望君承修和羑言可以有个好的结局。
只是,万事不由人,谁能想到羑言会用那么极端的方式来结束他们之间的一切呢。
马车不停的向前,苍南和临西一左一右坐在外面。
君巧筠总是东张西望的,充满了好奇心。
以前一直是奶娘带着她,也是在山间,她能看见大自然,但是时间久了她就发现,她的世界里好像就只有奶娘一个人,赫连绝只是偶尔回来看她。
也不知道从是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渴望的期盼着赫连绝来看她的日子。
但是现在她有爹爹了,而且,她也知道了娘亲的模样。
虽然所有认识娘亲的人都告诉她,娘亲去了很远的地方,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但是君巧筠不急。
因为她知道,那么多人都说一样事情,那就说明他们都没有骗她。
既然没有骗她,她就可以等,等多久都可以,只要娘亲回来就好了。不过她希望娘亲可以早点出现,这样爹爹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想了很多,君巧筠又有些心疼君承修了,她转头看向君承修,“爹爹。”
“怎么了?”
君巧筠将小手覆盖在君承修的手背上,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道:“爹爹,筠儿会一直陪着爹爹等娘亲回来的。”
人小鬼大,君巧筠真的很懂事。
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暖心,但是对君承修来说就是很宝贵的。
外面的苍南和临西也听见了,两人相视一眼,无奈的摇头。
王爷是捡了个宝,所以说,上天还是心疼王爷的吧?
等渐渐接近山寨的时候,君巧筠好奇的探出头,问道:“苍南叔叔,是不是要到了?”
她已经看见了那个山寨的影子,她不知道那儿是哪儿,但是总归是有人的,有人的地方就应该是他们要去的地方了。
“是啊小主子。”
苍南调侃道。
君巧筠嘟着嘴,别了苍南一眼,竟有些娇羞。君巧筠钻回去,扑进君承修的怀里,君承修笑着抱住她,都不知道要拿君巧筠怎么办啊。
左新文正巧带着孩子在院子玩耍,若梅就坐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个人。
马车声响越来越近,若梅朝着君承修的方向看去,当真是看见了几个人,还是有些远,只能看见人影看不清人脸。
左新文也停下来了,一旁的孩子也跟着停下来,看过去。
越来越近,若梅和左新文一下就认出了马车上的人是苍南和临西。
他们怎么来了?
两人相视一眼,满是惊讶。
苍南和临西在外面,那里面的人是谁?
君承修。
很快就他们的答案就得到了验证。
君承修抱着君巧筠从马车上走下来,若梅和左新文不约而同的盯着君承修手中抱着的君巧筠。
这个孩子,是谁的?
“好久不见。”
君承修走向他们,君巧筠好奇的看着若梅,又转头看向左新文。
他们两个人一直盯着她看,她很是不好意思,而且他们打量的眼神毫不遮掩,让君巧筠有些无所适从。
“爹爹……”
君巧筠朝着君承修靠近了些,转过头去,又小心翼翼的看着他们。
“王爷。”
两人同时出声,左新文又将视线落在君巧筠的身上,“这是……”
在山寨的这些年他们一直都没有可以的去打听过外面的事情,因为不想外界的事情干扰到他们。可能是羑言跳崖的事情对他们的影响太大了,他们潜意识里也不想再去接触别的。
只是没想到,三年过去,君承修就突然过了一个孩子,看上去挺亲密的。
羑言都已经死了,这个孩子又是谁的呢?
他们都不敢相信,君承修在羑言离世之后,竟然会这么快就有孩子了,而且这个孩子看上去差不多三岁左右,好像跟他们的孩子差不多大。
这么说来,如果孩子是君承修亲生的,那就说明君承修有了别的女人?
若梅不能接受这一点,她觉得心寒。
君承修当初对羑言那般,她不相信君承修是那么容易喜新厌旧的人。
可是,她忘了,君承修是皇家人,就算是君承修对羑言念念不忘,可是,皇家人有皇家人的身不由己啊。
一想到这,若梅就觉得很是无奈,满是感慨。
虽然是这么想的,可是若梅可不敢说出什么来,毕竟人家是王爷,她算起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小丫鬟而已。
“这是本王的孩子。”
君承修也不避讳,直接说,他不怕他们误会,也不想过多的解释。
因为君承修已经打心眼里认定君巧筠即使自己的孩子了,他没有必要逢人就说这不是他的孩子,只不过是他捡来的,他不会这么做的。
苍南和临西也是满满的无奈,王爷是不会解释,解释的事情可不就交给他们了吗?
若梅倒是没有想到君承修会承认,她忍不住多看了君巧筠两眼。
君巧筠正好在这个时候转过身来,若梅那个时候是多想质问君承修,他是将羑言忘记了吗?还是说只是迫不得已,她希望是后面那一种。
应该就是后面那一种吧,如果不是的话,要怎么解释呢?君承修现在还来找他们干嘛呢?来给他们添堵的吗?
“爹爹。”
君巧筠看着君承修,怎么气氛这么奇怪。
不是说见娘亲的朋友吗?为什么朋友见面是这样的氛围呢?
好奇怪哦。
“筠儿,这是是你娘亲很好的姐妹。”
君承修是这样介绍若梅的。
若梅听到的时候很是震惊,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叫做她娘亲的朋友,她的娘亲是谁。
“等等,您刚刚说,她的娘亲?”
在君承修认识的女人之中,还能被君承修承认说是朋友的,那不就只有羑言了。
想到君承修竟然说她是羑言的朋友,若梅觉得这个称谓有些受不起啊。
若梅陷入了自责中。
想到自己曾经在羑言逝世前的一段时间摆脸色给羑言看,她每每想到都会觉得很后悔,她不应该那样做的,真的。
如果她知道有眼命不久矣,她觉得不会那样做,至少她能对羑言好一点而不是在羑言的伤口上撒盐。
左新文搂着若梅的肩膀,安慰的看着她。
“这是羑言的孩子吗?”
若梅颤抖的说道。
她不敢相信。
羑言的孩子不是已经没有了吗?这点若梅是最清楚的啊。
左新文也是知道。
当初东方曜将羑言从他们的手中抢走,之后再见到羑言的时候,羑言的肚子已经扁平了,根本没有孩子。
而且那么短的时间,羑言也不可能将孩子生下来吧?
就算生了,羑言也不会不要孩子啊。
虽然中途他们有几个月的时间没有见,但是,若梅不相信羑言会不要自己的孩子。
而且见到羑言的时候,羑言的情况很不好,她那样的身体,不敢想象能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