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先生,万分抱歉,当年的表已经被我卖了,不能原物奉还我很遗憾。但这款表是同一品牌今年的最新款,希望能弥补你的损失。”
“弥补损失?说得真是轻巧!”
乔星宇恨恨地盯着桌上的那只手表,眼中渐渐聚集起了阴霾。
他抓着这张薄薄的信纸,直至握紧了拳头,把它揉碎在了手心里。
“少爷,这上面写的什么呀?她干嘛送你一只表呀?”汪其丰见乔星宇脸色不好,小心地探问道。
“她还说了什么没有?”乔星宇沉着脸问道。
“她倒没说什么。但我从那个小江嘴里还是打听到一些的。
她说,黎小姐应该知道车子被动手脚的事。但具体怎么回事,还是要问黎小姐的。”汪其丰忙汇报道。
“知道了,你出去吧。”乔星宇挥了挥手。
“少爷,你没事吧?”
汪其丰觉得最近的乔星宇越来越难捉摸了。
“我有什么事?你别吵我了,我想静一下。”乔星宇不耐烦地说。
“哦,那我出去了。”汪其丰悻悻地走了出去。
乔星宇看着这个新的手表,眼前浮现出少女娇憨的面容:“星,我会很快到维也纳去找你的。你会等我吗?”
“等,一辈子都等。”
一辈子?
只有他这个傻瓜才会把床第间的戏言当真吧?
他等了整整八年,如果不是这次回来,或许他真的会等一辈子的。
可人家呢?早就潇洒地转身,把他扔到了不知哪个犄角疙瘩里了。
竟然卖了他的表?那么当初拿了他的表,就是为了卖钱了?
现在有钱了,就一掷千金,厚着脸皮来还他的表了?
他要还的是表吗?
她欠他的,这一辈子都还不清!
这个女人,真的是他见过的最无情最冷酷的女人了。
他绝不会轻易地饶过她!
乔星宇拿上手表,黑着脸就下了楼。
“少爷,你又要去找她?”汪其丰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
“你别再跟着了。”
乔星宇冷着脸急步走了出去。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
你这样怒气冲冲地去找她,是问不出什么结果来的。要不还是让我从侧面多打听一下再说吧。”汪其丰竭力劝说。
“你别管了,我自有分寸。”
乔星宇打开车门,发动了汽车。
“少爷。。。”
汪其丰还要说什么,可乔星宇一踩油门,车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出了大门。
汪其丰望着消失在门口的车子,百思不得其解。
少爷对这黎蔓会不会太紧张了点?或许少爷是因为对大少爷的车祸紧张吧?
唉,也是,毕竟骨肉亲情,怎能不着急呢?
汪其丰还是决定跟在乔星宇后面,在那个小区门口去等着吧。
想着,他也开了一部车,缓缓驶出了别墅。
二楼窗台上,乔治静静地站立着,若有所思。
乔星宇刚把车开进黎蔓小区的地下车库,突然看到杨瑞从电梯里出来,走到车库来拿车。
他怎么会在这儿?难道?他也来找黎蔓?
那么他在这里也是随意出入的了?
是不是大哥不在的时候,他就会过来?
这女人,到底和多少男人有暧昧的关系?
而她和杨瑞,从那天办公室的情景,到今天的情景,看起来他们的关系真的是不一般啊。
乔星宇皱紧了眉头,恨恨地一拳打在了座椅上。
柴可夫斯基的《悲怆》交响曲弥漫在整个车厢内,吞没了他内心无处安放的悲愤和痛心。
乘电梯上楼,来到黎蔓家门前,他掏出门卡,自如地刷卡进入。
屋内静悄悄的,似乎没有人。
不可能呀?杨瑞不是刚走吗?
他悄无声息地走了进去。
卧室的门半掩着,他推门而入。
还是没有人。但床铺却有点凌乱。
他心一痛,脸色沉了下来。
此时,浴室的门开了,黎蔓穿着睡袍,披散着湿漉漉的长发走了出来。
看到他,她明显一怔。
“我是来得巧呢还是不巧呢?”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乔先生,你这样擅自闯入别人的家,是不是很不妥啊?”
她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径自走到梳妆台前坐了下来。
“别人的家?黎小姐,这房子好像是我大哥的吧?
我替我大哥来看家,顺便来关心下他的女人,应该不为过吧?”
他懒洋洋地走了过去。
望着镜中的她冷漠傲然的神情,他嘴角闪过一丝冷笑,双手从背后按在了她的肩上。
她的身体有轻微的颤抖。
“不过,似乎刚刚有别人也来关心过我未来的大嫂了。
你身体是清洗了,但这现场是不是也应该清理一下啊?”
他对着镜中的她,用眼示意她背后凌乱的床。
“乔先生的脑洞还真是大得出奇。或许以后应该让乔先生来当编剧,那这个剧一定会很精彩。”
黎蔓轻描淡写地说着,随手拿起一瓶乳液就要抹。
乔星宇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她吃惊地看向镜中的他。
他的脸上有着隐约的执拗。
她无奈地叹气:“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