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主任一脸惊讶的样子不似在作假,我心想要是这校长是为了招桃花,还是在高中学校,可还真是够猥琐的。
旧校楼不算高,但也有七层,因为是之前的教学楼,每层都有九个教室,我们三人搜索起来面积也算是很大了,可白吟风说虽然现在是白天,但也不能掉以轻心,只能一层楼一层的往上,看看到底是哪里有古怪。
一件一件的查探着都没什么异样,等到了四楼的时候,我突然内急想要上厕所。
自从上次在太平间发生的事后,我对空荡荡的环境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尤其是这教学楼荒废太久,走路都有回声,可是我一个姑娘家,上厕所总不能让两个男人陪着,我只好硬着头皮走近了四楼的女厕所内。
学校的厕所自然没有医院的好,因为是好几年前的,都是格子间的,还都是那种半截高的矮板隔起来的那种,看着这旧迹斑斑还写着各种字迹的厕所我内心一紧,赶紧跑到了第一个格子间里准备速战速决。
‘啪’的一声重响,厕所中间的走道地面上,不知道是哪个格子间又旧又脏的一把拖把突然倒在了地上,这一下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浑身毛了一身冷汗不说,内急差点给憋回去了。
当下第一反应就是赶紧上完穿戴整齐赶快出去。
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有什么东西在背后冷冷的盯着我。
就算脏东西在离开,可现在是白天总会受到很大的影响,可那种被盯着的感觉太明显,也太清晰,我总感觉那东西就在我后面的格子间。
四周,静的只有我的呼吸声。
我的心怦怦跳个不停,我几乎是闭着眼睛战战兢兢的扣上裤扣,要知道,这格子间这么矮,只要我一回头就能看到第二个格子里面的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候,我的脖子一凉。
“啊……”
我尖叫的跑了出去,来的太突然,我只能感到那就像冰渣子一样的东西掉在了我后颈上。
幸好白吟风和陈进离的不远,听到我的尖叫,同时从不同的教师里跑出向我奔来。
远远的,白吟风就问:“怎么了?”
我吓得直哆嗦,指着厕所发抖:“那,那里面好像有东西……”
白吟风脸微沉,当下就手持符往里走,陈进也拿出了他的枪跟在了白吟风的身后,至于那个教导主任和我一样在发着抖,小心的跟在我的身后。
“头发?”
我拨开陈进向前一探才发现第一间格子的边上搭着一束用红绳系着的头发,大约五十公分长的黑发。
我进来的时候,明明没有看过,不然我怎么也不敢就这么蹲下。
白吟风还和陈进细细的检查了下厕所的格局,原来这头发原本是绑在上面的横梁上的,只是这会儿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从梁上掉了下来,所以才这么巧合的掉在了我的脖子上。
真的这么巧合吗?
白吟风嘲笑了下我的胆小后,当着我的面又烧了个符扔在了厕所里,也没有什么异样。
他笑着安慰我:“这一吓,以后上厕所的时候,要叫哥哥给你把门了?”
我说:“呸,你是谁的哥哥吗?”
陈进面无表情的说:“人民警察还在这里,如果你企图猥亵女性,那么即便你是个抓鬼专家,我也得请你进去喝杯茶。”
经过这么一闹,我心也放松了不少,可心底里还是有些不安。
这厕所的衡量这么高,又是女厕所,谁会那么神经的把头发挂在那么高的地方?
出了厕所后我再也不敢离开白吟风的身边,步步的紧跟着他。
他一边查探着还一边的跟我开玩笑,还在黑板上画了个猪头,说:“看,跟你长得一模一样。”
我懒得理他,经过刚才那一吓没点精神。
手里时不时的捏一下封敛月给我的那个玉琉璃,银制的细链搭配着透明的玉坠很是好看,陈进还向我打听过是从哪里买的,他准备他未来媳妇也买一个,这玉琉璃里有个图案,可我一直看不出那到底是什么。
匆匆查到七楼都没有什么发现,看完最后一件教师后,白吟风伸了个懒腰说:“好了,打道回府,对了,你们管饭不?”
白了眼什么都没做就要蹭吃的白吟风,我还没来得及表达我的鄙视,教导主任已经点头哈腰的说:“管管管,不知道大师你是想吃中餐还是西餐?我们学校附近有两家不错的店,要不去看看?”
陈进不满的拉住要走的白吟风,说:“这还什么都没查出来,还有那些尸体,我还没带你去看,你怎么就要走?”
站住,白吟风望着他,指了指他挂在胸前的证件:“陈进陈警官,你是警察,我只是个捉鬼师,这捉鬼的事归我管,可这人命的事跟我就没关系了,再说,吃饭可是人生大事,一顿不吃饿得慌,我都没吃饱怎么干活,你说是,主任?”
被他这一番话说得无语的陈进还是跟着我们一起去了教导主任安排的酒店里。
然后据说住进医院的校长也来了,五十来岁的样子梳着大背头,脸不是很好看,就是脸苍白看起来像个久病未愈的人,见到我们后硬是挤出了僵硬的笑,白吟风也和他们打着虚以为蛇的场面话。
吃吃喝喝了好一会儿,他朝教导主任使了个眼,接着我们三人的面前就放了个红包。
白吟风是个老手,面不改的就收了红包,陈进怎么也不肯收,我也自然不要,毕竟我只是跟着白吟风来凑个热闹,并没有出什么实质的行动。
谁知道教导主任突然说了一句:“莫小姐谦虚了,赶紧那栋楼的又岂是无名小卒,更何况你还是个姑娘家。”
他说完这话我看到校长瞪了他一眼,自知失言的教导主任赶紧打着哈哈,有些难堪的转移着话题:“来,喝酒喝酒。”
他们这些小动作我看在了眼里,白吟风和陈进也都看见了,可他们不说话,我也沉默着,我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只是大家都不说出来。
喝了一会儿白吟风说醉了醉了,要去洗手间吐,给我使了个眼,我当下站了起来,说:“让你不要喝这么多,偏不听,我扶你到门口,省的等下你再摔了。”
走出包间后,白吟风立马恢复生龙活虎的样子,说:“等陈进灌醉那两人的时候,你趁机问校长要这十年来的学生档案,记住是所有学生的。”
过了会儿,我们再回到酒桌上,校长和教导主任已经被陈进灌得差不多了,白吟风又补了点,两人彻底醉醺醺的,讲话都变得大舌头了。
我向校长提出要他们学校的近十年的档案,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这还不算,他还给档案室的工作人员打电话说任我翻阅档案。
我说我有些累了就回了教导主任给安排的房间休息,实际上我偷偷的出了酒店去了学校跟门卫大爷说了是校长让我来的,再到了档案室说了我的性命,他们就放行了我进档案室。
找到了十年来的学生资料后,我也没看细看,用手机一页页的拍了下来。
我知道一旦校长清醒了过来,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的让我看这些档案。
大约也就用了二十分钟的时间,我就匆匆的回了酒店,差点撞上遇到在门口和白吟风他们寒暄的校长,等他们走了后我赶紧回了房间,白吟风和陈进已经在房间里等着我了。
细细的核对过这些资料后,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十五年前每年的七月十四的那一天,他们学校就会有一名学生出事故,各种各样的意外一直持续着,无一例外的都是女生。
而这些学生的家庭背景都挺简单的,事故的原因也很明确,有外出旅游时遇到车祸的,有因为失恋分手自杀的,也有家庭压力过大承担不了学费退学后自杀在家中的,这些看起来都和学校没有半分的干系,可那些旧学楼下的那些骸骨都是大约在十七八岁的女孩子。
等我分析完情况后,白吟风眯起眼睛说:“有古怪。”
陈进更是皱紧了眉头,这事闹得挺大的,他作为这案子的负责人上面给他的压力也很大。
我再仔细看了看这十五个女孩子的家庭背景,无一不是来自偏远地区的,大多数都是无父无母的孩子,少数的是爷爷奶奶抚养着长大的,这样的学生一般像他们这种学校除非成绩优异才会破格收,那这十几个女孩并不是多优渥的成绩,不足以达到学校收学生的标准。
晚上九点半的时候是学校下晚自习,我们趁着人多,再加上有教导主任给我们的身份证明牌子就混进了校园,再翻墙进了旧学楼。
这楼里白天就显得阴森森的,说句话都有回音,更别说晚上没有灯的时候了,我紧紧的跟在白吟风的身后,他的手里提着一盏绿盈盈的灯,在这楼道里就像个会移动的眼睛一样。...看书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时间找到本站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