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糖果药也没办法克制她的病情了?!
他早应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不该放她走!
不,他根本就不该离开她,让她一个人……
司空泽野用力闭了闭眼,忽然感觉身边坐下来两个人。
他侧过脸,看到另一个自己,怀里坐着白云裳,两人姿势亲密,正在极尽缠绵地kiss。
【你敢删,我就把它公布到网上。很美的,云裳,你这个表情很美。】
【变态。】
【你以后会越来越喜欢我的变态。】
司空泽野的太阳穴隐隐作痛起来,用力地摁住自己的额头,看向马路。明明是奔驰在法国的大道上,周围的场景却变成了中国s市。
一辆马巴赫停在路边,男人坐在车头上,手里燃着一根雪茄。
地上是无数摔碎的玻璃碎片,花心的表盘散了一地。
白云裳赤着一只脚,他忽然回头,大声地吼她:
【你的鞋?】
【真是贵人多忘事,才掉的你就忘了?】
【谁叫你下来的!】
司空泽野就像进入了一个充满了回忆的旧影院里,一段段胶卷般泛黄的往事在他眼前闪动。
他闭上眼,又仿佛回到那个明亮的餐厅里。
【好,我应该问问你的口味。你什么口味?】
【我不高兴洋参的味道。】
【主汤只有洋参银耳炖燕窝,难道你要喝菜上的汤吗?你是不喜欢整个汤里有洋参的味道,还是不喜欢吃洋参?】
【不喜欢洋参。】
……
司空泽野的睫毛用力一动,又想起在水边别墅里的每一天。那些记忆,都变成最残忍的刀片,狠狠地凌迟着他的心脏。
她流了这么多血……难道因为她的病连那盒糖果药都无法克制?
他早应该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就不该放她走!
不,他根本就不该离开她,留下她这样势单力薄的一个人。
用力一拳砸在椅子靠背上,该死——
如果白云裳发生了任何意外,他绝不会放过自己。
白家。
丝质的帷幕被风吹得漂亮地扬起,白云裳的卧室很显然有一段时间没有住人,被褥叠放得整整齐齐,但她所有的行李都还在,就连一些贴身物都没带。
“白小姐已经消失了20多天了。”张妈低垂着头在身后报备。
那个人影一动:“消失?”
“是的。她离开得很突然,就像平时那样出门,没有带任何行李,可是晚上却并没回来了。”
司空泽野背对着站在书桌前,手指细细地抚摸着相框里的一张相片,声音阴晴不定:“既然消失了20多天,为什么没有报警?!”
“这…白小姐经常无缘故地离开白家,她以前就行踪神秘,消失了半年时间也是有的,所以…我们并没有放在心上。”
司空泽野放下相框,目光在这个卧室里来回地看着。
一切都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甚至连书本摆放的位置都没变过。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书柜内的一盒糖果罐上!
他不敢相信,几个大步走去,却发现书柜的玻璃被上了锁,叫了人来强行把锁打开。
玻璃罐里,那些抑制白云裳病情的药原封不动地放着。
就仿佛有一道惊雷在司空泽野的世界里炸响了,他全身开始发寒。
紧紧地抓着瓶子,他不敢置信问:“你确定她20多天没有回来了?!”
狼一般阴狠嗜血的眼瞪过去。
张妈吓得哆嗦:“是,我确定。我不敢撒谎……”
司空泽野一步步往这边走来,张妈吓得往后退,忽然他经过她,在快速朝前走的同时,手抓住一张椅子,用力一掀,摔得粉碎。
张妈吓得大叫起来。
司空泽野抓着那瓶药,快速朝前走,马仔和门口的保镖也快速地跟上去。
经过哪,司空泽野看到什么碍眼物就伸手拿来,用力地摔在地上。
一时间,他一路走过的地方狼藉一片。
白家的佣人大部分被解雇,只留下几个老的,全在司空泽野出现的第一时间,全都站在客厅里等候——也包括林雪心。
看到司空泽野走下来,佣人立即站好,行礼。
这个男人此时眼神空洞,面色冰冷,就仿佛失掉了灵魂一样。
“谁知道白二小姐的消息?”
没有佣人敢应声。
“她离开的那天,谁见过她去了哪!?”
林雪心垂着头。
她看到了白云裳被司空皓然抓到了那所别墅里,后来她每天去,却再也不见有人从别墅里出来,稍微一打听,才知道已经离开了。
“如果谁见到了她,或得知了她的消息,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司空泽野伸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扎破的手指,在墙壁上写下一串带血的手机号。
犀利的眼神望了一眼众人,他屈尊降贵,行了个礼:“有劳大家了。”
佣人们全都惊得抽气,包括林雪心也微微诧异。
说完这句话,司空泽野带着那批人,风风火火地离开。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林雪心张了张嘴,又闭上,痛苦地垂下头……
她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莫流原,白云裳跟他是再相配不过。
可是莫家现在却换了新主人,莫流原已不知所踪。
老天,谁来告诉她到底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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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星期后,法国。
光和影的世界奢华,这是间充满了巴洛克风格的起居室,迤逦的天鹅绒帷幕垂荡。
在一张超级大床上,绝美的女人躺着。
纱裙就像花瓣,一层一层铺满大床,甚至落在地上。
如凝脂的肌肤。
脖上和手腕皆戴着闪烁着千万光华的钻石链子。
几个佣人围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将蕾丝的长袖套给她戴上,理好……
然后,她们站在一侧,皆是像打量世界上最美的精致品那样盯着白云裳看。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女人?粉雕玉琢,就连上帝的巧手都难以绘制而成吧。
“太美了。”
“这一定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真想看看她睁开眼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