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知,那本官去又有何用!”
见知县一脸期期艾艾的样子,肥胖的脸上滚下一滴滴豆大的汗珠,脸色短短几秒中变换了五六种颜色,孟清宏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去看看吧。走,备马去观月楼。”
“是,大人。”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月落湖畔的观月楼。
“是你们与棠儿一道儿的?”
“是,大人。”范渊三人不卑不亢的答道。
孟清宏微眯起了眼,“那为何你们此刻好端端的在这儿,而本官的儿子却死于非命;既然你们是一起的,为何你们不多注意注意棠儿,这样棠儿也就不会死了!”孟清宏将矛头对准了范渊三人,口不择言,劈头盖脸就责难道。
范渊有些哭笑不得地看向孟清宏,念在他刚刚失去了独子,他就不与他一般计较。
“大人。您不会不知道吧,孟少爷也是自幼习武的,虽比不上我等,但是江湖上也并不算弱。而此刻他被人杀害,也看得出凶手是何等狡猾,身手又是何等之高,这又怎能怪罪于我等。”
真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但,但若当时你们助棠儿一力,那......”
“大人。”范渊压下翻白眼的冲动,加重了语气,“我想知府大人已经告诉大人原委才是。那夜大家都睡得很熟,我们自然也不例外,又怎么会知道孟少爷在那晚就会遇害!”
刑戍差点忍不住要破口大骂,范渊强行拉住他,低声耳语道,“冷静一下,不要冲动!”刑戍恨恨地撇开了眼,他明白大哥的意思,不让他冲动行事,以免惹祸上身。
他转头望向另一边的君冀,他倒仍是一副万年不变的冰山脸,凉凉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仿佛事不关已似的。
一时间什么声响也没有,孟清宏难堪地窒了窒,说不出话。
他知道自己是有些无理取闹了,只是不这样,他无法发泄心中的愤懑,一肚子的不满。
什么声音也没有,旁观的人都不敢大声喘气了,大家来来回回瞧着对峙的两个人,也都不知所措。
知县额上的汗珠越来越密集了,他完全没料到他们会与孟清宏杠上。
直到门口走进了一名男子。
他淡淡的环视众人一眼,也未曾说什么,像是没有感受到屋子中的低气压,便转身朝楼上走去。
嘴角有意无意的泛起了一抹苦笑。
他果然来了,还真快!这下子非速战速决不可了。
一眨眼,人已经不见。若不是大家都看见了,孟清宏准会以为是自己眼花了,同时也闪过一丝不解。
刚才的年轻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可是他确信不曾见过......
“他是谁?”
“轻衣公子——墨文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