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坐在船头的,放眼望去,宛若置身于唯美画卷之中。
推开画轴,泛舟湖上,别是一番风味。
湖面上,不只他们一条小舟,同游的小舟围成一个大圈,稍远处还有几艘大型豪华船舫。
几艘船舫精致华丽,又带有几分古朴典雅,平添几许秀逸婉约,里面不时传来几许动人歌喉,伴着琵琶音,煞是好听;门帘内,舞姿若隐若现。
几个船夫在船头划着桨,并齐声高唱着民间小调,高昂的音调盖过了远处的轻歌,更为此渲染上了一抹景致。
正所谓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歌声撩人,扣人心弦。
望着这一片湖光神色,紫苜缓缓侧过身子,弯下腰,用手掬起一捧清水,在慢慢将手带起。
看着清澈的水从指缝间隙中灵活地溜走,只剩下少许水珠在手心徘徊,迟迟不肯离去,再将手伸下掬起清水,再看着它溜走,乐此不疲。
很早就想这么做了,在湖畔,在潼关月落湖畔,甚至更早。
早在踏进那华丽牢笼之前,她真的太久没有接触到这类灵动的感觉了。
以前碍于要顾及形象身份,不可以尽兴,而现在她终是可以放心大胆地任自己陶醉、沉迷。
感觉仿佛回到了十年前那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年代,一群同龄大小的孩子孩子们趁着爹娘不留神的间隙偷跑出来。
一起相约玩耍、嬉戏、玩水、打水仗、不亦乐乎,百无禁忌,只为开心就好。
现在回想起来恍若隔日,却都只是南柯一梦,再也回不去了。
想来也是伤感,紫苜摒除了心中的杂念,专一的体味着这一份平和与美好。
小舟愈泛愈远,本来密集得犹如一个圆圈的小舟都纷纷散了开去,附近只剩下寥寥几条。
不知觉的倒是有了渐渐朝那几艘船舫靠近的趋势。
船夫的歌声渐渐淡去,琵琶声却益发浓重了,但在即将靠近时又险险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而去,清楚地,听到有人不满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划的?怎么又离开了,快靠过去!”
那些家伙,定然是为了船舫上的轻歌曼舞而心生向往,想要过去目睹一番,讨论声不绝,聒噪得令人生厌。紫苜充耳不闻,仍是自顾自暇的玩着水。
船夫陪着笑脸,解释道,“唱得太高兴了,竟忘了今个儿另半片胡被慕容少爷给包下了,听说是为了宴请一位大人物,是我们太投入了险些冒犯他们,各位客官,真是对不住啊。”
乐曲声又轻了下去,湖面上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与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