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在屋里头许多天了,紫苜只觉无聊透顶。
她自认为自己并非好动之人,但也绝非可以在一处待上十天半个月不出门的。
可他们一大群人却说她的身子仍未养好,还不能下床行走,以免落下病根。
在病时,还有墨文濯来陪她说说话,讲些已经被她遗忘的事实来解闷儿,可现在也已经很久没有与他见上面了。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如此思念他,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对他并无厌恶之情,反倒是有着不少的好感。
而现今,每日只有她一人在房中消磨虚耗时光,感觉又回到了以前那种日子,真的很不舒服。
她也好想采菱啊,虽然小绿她们服侍得并不差,甚至有些时候更加乖巧听话。
但她就是与她们有着疏离之感,无论如何也亲近不起来,也许是因为这里都是仫老的人吧。
眼看着身子一天天的痊愈,紫苜便再也待不下去了。
今天说什么她都要去外头走上一走,不然她又该“犯病”了,而这一回是被憋出来的。
想做就做,紫苜立即从床上坐了起来,慢慢直起身子,穿上衣裳。
正巧碰上小绿端着药汁推门走了进来,一眼就瞧见紫苜正坐在床沿穿着绣花鞋。
她立即将手中的药碗放到桌上,跑到紫苜身边,扶着紫苜略显虚弱的身子。
“小姐,您的身子还未完全养好,怎么就下床了呢?小姐!您还是回床上好好歇着吧。”
看着小姐完全不听她的劝告,执意要下床,却又无力地跌坐下去,小绿惊呼着,连忙搀住紫苜。
拍拍自己的双腿,紫苜有些泄气。
卧于床榻多时,久未行走,两条腿像不是自己的一般,虚浮不已,完全使不上力道。
她半个身子的重量几乎都放在了小绿身上,任由着她把她扶到桌边缓缓坐下,这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不碍事的。只是太久没有走路罢了,所走走就好了。”
“可是小姐,大夫说过,您的身子还虚得很,需要好好调养,慢慢静养才会痊愈,您真的不能乱动。”小绿担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