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暖点点头,休息了一会儿,精神好了很多,黄浦易出去后,她也再睡不着了,躺在床上想事情。
看凌寒刚才的反应,有些奇怪啊,难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如果恢复了记忆,凭着过去凌寒对她的宠爱,现在将她伤成这样,他一定是痛彻心扉的。
本来就是想让他痛,可现在看到他难过成那样,比她走的时候瘦了一大圈,心里忽然又不是滋味了。
顾暖自嘲的想,她什么时候成圣母了?居然婆婆妈妈的,现在就算心软又怎么样?难道再回到他身边去?不,不能回了。
她幽幽的叹息一声,刚要闭上眼睛继续休息,忽然敏感的听到门外有声音传来,脚步声很轻,蹑手蹑脚的,行踪却十分诡异。
她一骨碌溜下床,又找了一床被子卷起来塞进被窝里,自己则躲到厚厚的窗帘后面,等待着这位不速之客的到来。
没用她等太久,那位不速之客已经猴急的冲到她的床前,一掀被子,叫了声“我的宝贝,想死我了。”然后扑了上去。
顾暖愣住了,听声音,竟然是黄浦易的大哥黄埔帆,他怎么叫她宝贝?不过,黄埔帆这个人她还是了解一些的,十分好色,国内有些姿色的女明星都被他搞到手过,皇宫里的除了他爹的老婆门他不敢觊觎外,其余的大约都已经一网打尽了。
前些天她陪着黄浦易回来时,黄埔帆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正常,顾暖一向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如果刻意一些,她甚至可以释放出让人难以抗拒的媚色,这个本事是在孤岛上和一位美人学得,那位美人是杀手身份,可杀手也分为好几类,有些就是靠武力取胜,你只需将自己打造的铜筋铁骨一般,强悍强悍再强悍就行了,可有些杀手需要用技巧杀人,比如美人计,从古至今,屡用不爽。
那位美人姿容不是最绝色的,可就是能将自己最柔美的一面释放出来,在男人见到她的第一瞬间,首先注意到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气质,眼神,身段等等。
美人训练她的时候,方法也很特别,别人是去诱惑男人,她则不然,让她诱惑女人,如果连女人都觉得你媚色无边,秀色可餐,那么男人就更不在话下。
最开始学这项本领时,顾暖很放不开,她的心里放着一个凌寒,做什么都畏手畏脚,总觉得对不起他。
可是那位美人说了,她只有学好了这项本领,才能更好的保护自己,不被其他男人惦记,因为男人在受到迷惑的时候,防范力是最低的,警戒心也最弱,只要他有一瞬间的精神恍惚,她就可以对他痛下杀手。
有些被用这种方法杀掉的男人,即使死了,也面容安详,就像睡着了一样,甚至,唇角还挂着微笑,被戏称为安乐死,她们出手通常也不会给他们多大痛苦,即使一招毙命,瞬间断绝他们的生机,甚至可以让他们很少感觉到疼痛,不会挣扎,不会痛苦。
这项本事,顾暖学了好久,从一开始的生涩艰难,到后来的游刃自如,教她的那位美人说,如果她能用这项本领诱惑了T,那就成功了,因为当初,美人是失败了的,深深的感觉到遗憾。
顾暖恨怀疑她这种说法,不过,为了尝试一下,她还是去魅惑了一下T,结果,头一次见那么兴奋的T,如果不是她抵死不从,也许就被他直接扑到,吃干抹净了。
事后,T一脸郁闷的说,不要将这手段用到我身上,你就是不用手段,对我来说都是魅力无边的。
不过在面对黄埔帆的时候,她并不想引起他的注意,也不想使用美人计去帮助黄浦易,一来是因为他不喜欢,不允许,二来是怕这件事如果引起了皇家的注意,会以为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引得人家兄弟俩反目不和,到时候不仅没有帮到黄浦易,反而拖了他的后腿可就麻烦了。
而现在,黄埔帆竟然偷偷溜到她的房间里,这举动意味着什么,她当然是清楚的了,不过,顾暖不打算先动,她想看看黄埔帆发现被子里的不是她而是另一床棉被时,会有什么反应。
黄埔帆虽然好色,但身手和反应度多不差,发现上当后,立刻就明白了,他向后一退,迅速想从原门退出,然而,没等他退出去,迎面就掠来一抹黑影,直接给了他一记勾拳,砸中了他的眼睛,黄埔帆闷哼一声,捂着眼睛四处躲避,好不容易等眼睛好了一些,回身就和那抹黑影缠斗到了一起。
因为屋内遮了避光的窗帘,这个时候,屋里的光线微弱,几乎等于没有,两人在黑暗中缠斗,,凭借的都是自身感官的敏感度,显然,在这方面,后面那道身影更强一些。
黄埔帆已经接连挨了好几下,又不敢开灯,怕开了灯屋里有摄像头将他录进去,被黄浦易拿去交给他父皇,那就有嘴也说不清了。
他打着打着,往门口挪去,琢磨着,只要一出门,走廊里就会有人,面前这人应该会有所收敛,这人是谁呢?瞧着真奇怪,不是黄浦易,倒像是......他的脑海中掠过凌寒的样子。
不过,看身形是凌寒,但他的脸上似乎蒙着东西,就算此时开了灯,摄像头也绝对拍不到他的正脸,他的身份是Z国的来使,还真是不好对他下手,否则,影响邦交就不好了,再说,他和黄浦易正斗得如火如荼,如果拉的Z国站到他的一边,就好了。
沉吟间,脸上又挨了几拳,肚子也被踹了两脚,忍着疼痛,他好不容易挪到门口,拉开门仓皇而逃。
凌寒环视屋内,没有听到顾暖的动静,脚步微微顿了顿,也跟着闪出了门外,本来想着和顾暖见个面,说说话的,可眼下的情景,显然是不行了,万一黄埔帆跑出去乱说,他被人正好堵在顾暖的房间里,不仅他自己会遇到麻烦,也会以给顾暖带来麻烦。
他出去后,顾暖从窗帘后面走出来,打开灯,眸色深深,心中伤痛,后面进来的是凌寒,她的眼睛在暗光中适应力极好,而且,凌寒的身影,她就算是闭上眼睛,也能感觉的出来,有时候,对一个人的熟悉已经深入骨髓,就是刮骨疗伤,都不可能彻底的刮掉。
她呆呆的坐在床边,一直等到黄浦易回来,黄浦易有些着急,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看到顾暖好好的坐着,这才放心下来。
“无心,刚才听手下汇报说,黄埔帆往这边来了,我丢下手里的事就赶快过来了,他没有进来吗?这倒不像是他的风格。”黄浦易眼神闪烁,刚才侍者明明说黄埔帆进了这间屋子的,而且屋内还出了打斗声,看顾暖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说明刚才和黄埔帆打斗的的不是她,那会是谁呢?
顾暖笑道:“你既然安排了手下注意我这边的情形,想必也下过命令,如果我遇到危险就迅速进屋来营救,你的人没有进来,不是说明我很安全吗?黄埔帆是进来过,只不过,被我察觉了,我提前躲到了窗帘后面,他扑了个空,正要退出去的时候,来了一个人,和他打了一会儿,我估计,这会儿黄埔帆正在疗伤呢,他可被揍得不轻。”
黄浦易脸色变了变,神色莫测的看着顾暖,良久,幽幽的问:“是凌寒?”然后懊恼的说:“我怎么总是失去这种英雄救美的机会,如果当时我在,也一定把他揍成猪头,或许还会更惨。”
顾暖说:“现在他已经是猪头了,不过,如果当时你在,恐怕他也不敢进来挑衅,他还没有这么明目张胆。”
黄浦易问:“现在好点儿了吗?下面的宾客还没有走,我只是抽身上来一趟,待会儿还得下去,可如果把你独自留在屋里,我也不放心......”
“我随你下去,作为皇妃,我也有招待宾客的责任,不是吗?”顾暖笑吟吟的说。
两人从楼上下来时,凌寒正在和玉笙箫低声说话,玉笙箫说:“凌寒,你做事太鲁莽了,将黄埔帆揍了一顿,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凌寒握拳说:“那个龌龊的东西,如果R国未来让这样的人继承,那才没有建交的必要,我们可以预见,这个国家肯定完蛋。”
“那就支持黄浦易,我看黄浦易做事沉稳,堪当大任,不过,你真的不计较吗?他可是现在顾暖的丈夫,等他继承了皇位,顾暖可就是皇后。”玉笙箫戏谑的说。
凌寒的脸色很不好看,半晌不语,这的确是个难以取舍的事情,不过,即便支持黄浦易做继承人,也要等他重新追回顾暖再说。
说话间,顾暖和黄浦易已经携手从楼上下来了,刚才脸色还不好看,现在气色就已经好了很多,这对夫妇是在场之中最引人注目的一对,不仅是因为他们的身份,还因为他们的容貌气度,都是最上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