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髓怔了下乍听到一向懦弱的七皇女竟说出此番见地的话心中说不讶异是不可能的,但见她态度认真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玉髓不由慎重起来:“奴婢谨记七皇女的话,但殿下生性耿直,向来有什么说什么,奴婢怕这番话殿下不会记于心。”
听玉髓此番说,凤栖梧再想想凤萧墨的性格及行为,想来也定如玉髓所说不会此般做,既然这样,凤栖梧目光闪了下,低声对她道:“既然二姐身上下不了手你便从旁处出手,让二姐的名声越坏越好。”
这样一来,一个名声尽无的皇女又有什么本钱与太女相争?如此应该会消去一些凤萧晗的疑虑。
玉髓本就聪明,经凤栖梧这么一点心下了悟,知晓她是为自家殿下着想,但看她此般睿智的模样,再与之前的却懦胆小相比,完全就是两个人,玉髓不由存疑:“七皇女既如此有智慧,为何之前?”
未说完的话,凤栖梧不听也知晓她在说什么,苦笑一下,凤栖梧咳了几声才道:“这宫中仅我一人形单影只,年岁又小,若是得了母皇宠爱,现在躺在黄土中的恐怕就是我了,既然得到的宠越多受到的芒针就越大,倒不如被嫌弃独自过活在这宫中,总比没了一条命的好。”
像是历经沧桑的语调让玉髓震了一下,定睛看向凤栖梧,明明还是孩子,却有着成人般的想法,这七皇女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看的如此通透,毕竟当年流君消失的时候她也不过是三岁小儿,如今何以有此般想法?玉髓不解。
凤栖梧也不多做解释,在床柱上靠好,仅是一个动作就累的喘了粗气:“估计我最快后日便要出宫了,你回去吧,在二姐身边多留些心眼。”
“是,玉髓谨记。”深深看了一眼凤栖梧,玉髓这才出了屋子,见那些宫人竟都各自回了宫人房,心下不由气结,眯了下眼而后离开。
打发走玉髓,凤栖梧这才舒了口气,而后在床上找了个舒适的位子,眯着眼冷声道:“人都走了你还不出来。”
“小家伙,你的灵敏度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高。”一抹黑影从房梁上窜了下来,斜着眼看向床上的凤栖梧,几日没见竟又瘦了一圈,司刑蹙了眉头:“你这里的宫人是不是克扣你吃食?怎的瘦成这样。”
“人病自然就瘦,你来不会只为了关心我吧?”凤栖梧紧皱着眉头,小脸揪的厉害,司刑见状,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个白色的药丸俯身塞进她嘴里。
药丸入口即化,不苦反带着一丝甜意,凤栖梧仅揪的眉头舒展了开来,心中的堵塞感也好了些,没问他给她吃的什么,开口问道:“你不会真的怕我死掉所以过来救我的?”
“老子会怕你死?”司刑不屑,抱着臂在她床边坐下,目光灼灼的看她:“凤谣赦你出宫,你就没有什么想法?”
凤栖梧眉头微动,睁眼看向他:“你消息倒是灵通,母皇赦我出宫怎么说也是你的功劳,你帮了我日后若有需要我定不会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