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总，我昨晚和行业内的朋友吃饭，听说了一些有关厉氏大厦的传闻，既出人意料，又难以理解。”
楚颜看着他，神经有些紧绷，“直说吧。”
林一帆扶了下眼镜，“一个接近厉氏大厦监理高层的朋友喝多了，告诉我秦郁郁曾试图买通他的监理朋友，放松对工程质量的监管。面对高达1000万的巨额金钱，那人竟违心答应了……”
楚颜一惊，“这么说，厉氏大厦质量真有大问题？”
林一帆目光冷峻起来，“主要问题出在地基上，600米的摩天大厦，根基不稳的后果，大家都很清楚……”
楚颜立刻坐不住了，“是厉氏大厦的监理项目经理吗？”
林一帆沉吟了下，“不是，是监理公司总部的高层，副总，他不是boss，也就是个高级经理人，当时很缺钱，所以才会昧着良心接下这种丧尽天良的交易！这是赤粿粿的犯罪，是监理人和秦郁郁联合作案！”
林一帆说到后面，无比激动，脸气得通红。
楚颜之前已经从苏墨非口中听说了，秦郁郁在煞费苦心地将厉氏大厦打造成滨海最牛的棺材楼，苏墨非已经派人去调查，结果暂时还没出来。
所以她早已有心理准备，看起来比较冷静，找林一帆要了监理公司副总和厉氏大厦项目经理的名字电话，谢了他后，便立刻出门直奔监理公司。
半小时后，楚颜敲响了监理吴副总的办公室。
“请进！”里面传来一个男声，楚颜推门而入。
原本坐着打电话的约莫30出头年纪的男人，看到她，立刻惊讶地站了起来，赶紧点头哈腰招呼楚颜。
“啊，什么东风把贵客楚总给吹来了？”
楚颜打量了下这个男人，并不认识，便点点头，在他办公桌对面坐了下来，目光犀利地盯着他看。
这个副总招呼文员煮了咖啡送来，笑嘻嘻地说道。
“楚总，您高高在上，肯定不记得我了。我在正义检测做工程师时，为楚颜花开效劳过的，当时您临危不惧，而且处于财务危机中，扔坚持高价支付我们的服务，实在令人印象深刻啊。”
楚颜瞬间记起那最黑暗的日子，正义检测的杨总带领团队日夜加班，交给她最详实的老楚颜花开棺材楼和豆腐渣的全套资料。
当时太多人，除了杨总，她确实不记得他人的面目了，脑子里在想，杨总那么好的boss，这人舍得换工作？
“我后来犯了点小错，就跳槽来到监理公司，这里的薪水丰厚。”男人看出了楚颜的疑惑，主动补充道。
楚颜盯着他胖乎乎的脸，脑子在告诉旋转，想着这人到底犯了什么错？
“是不是你违背了做建筑检测务必秉承客观公正公义等基本的职业道德，才被杨总开了？”
吴副总听了，吓得在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趴在桌子上，睨着楚颜，“楚总，您是不是听说了什么风声？”
楚颜看他分明心虚了，便干脆一口气说出来算了。
“开门见山吧，你在我妹妹投资的厉氏大厦项目里，到底做了多少手脚？可以坦白谈一谈吗？”
吴副总听了，脸色煞白，重重坐下来，额头鼻尖上全是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