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根本挪不开半步,不然他定将邪月拿下:“卑鄙!”
邪月不愿多费唇舌,只要再等上一会,绕江临乃至整个星晨的结界都被毁去。
小毕方都快被气死了,这邪月真是诡计多端,它不将邪月骂个够本,它就不是小毕方:“魔如此为祸人间,怪不得被天地所不容!”
邪月似被勾起些回忆,打了小毕方重重一掌:“闭嘴!再多说一句,我让你们灰飞烟灭!”
方子墨看邪月突然动怒,莫非小毕方那句话触动了他的逆鳞?
叶知秋痛恨与魔界有关联之人,如今邪月亲口承认,更是让他忆起过往种种:“自古邪不压正,邪月你必败无疑。”
邪月不在乎能否将那些与他作对之人杀光,况且,他要的远不止这些:“只要解开星晨的结界,我便是胜了。”
冷亦心偷偷将白萧唤出,借着众人与邪月谈话时,将白萧打入结界中。
那白萧本是仙界之物,仙气浓厚正好将绕江临的魔气与煞气暂且压制,沈言趁此灌入无上仙法,两股力量相撞正好将众人弹开。
邪月眼看这结界都要解开,却还是功亏一篑,今日他亦该帮这些人长长记性,免得让他们以为他的国师之衔是浪得虚名。
恋红妆暗中跟随邪月来此,她的月遇到麻烦,她岂有不现身相帮之理:“月,我来助你。”
沈言几人皆取出武器,这一战已是无可避免,且看此战孰胜孰败。
叶知秋腾空而起,取出秋意浓,坐于半空中,弹奏着他以往的引魂乐曲,曲中渐浓的肃杀之气,让那几位魔界之人不敢轻敌。
小毕方恨极了邪月,但还未有送死的念头,暂先守在叶知秋旁。
那三昧真火将那几位魔界之人烧个措手不及,他们既是来自魔界,又岂是泛泛之辈。
方子墨被一个刚入魔道不久的邪月算计,若不将邪月缉拿会九重天,只怕会惹来六界的耻笑:“拂剑,与本王一同擒住那魔。”
沈言在冥界时常受方子墨照顾,没有保护好星晨结界,他亦有责任:“好。”
恋红妆率先挡在邪月身前,她能为他做的,只有这些,哪怕他从来都不曾发现她的心意。
白萧仍旧浮在半空中,暂且压制那些魔煞二气不是问题,强烈的白光从白萧内似飞箭般飞出。
原是冷亦心将藏于白萧内的细剑拔出后,直向恋红妆刺去。
绕江临原是星辰大陆上一处竹林,是魔界到人间的入口,因而此地的魔煞二气比其他地方更浓烈。
许多年前,神仙二界联手在此地以竹布成一个阵法,这才有了如今的绕江临。
“大胆魔族,竟敢在我绕江临撒野,拿命来!”
白衣素衫的他踏着清风而来,那不凡身姿足令万千少女爱慕,奈何他早已断情,只愿事事成个局外人。
邪月原想解开结界,让魔界之人进军人间,不曾想惊扰了那位上神。
那几位魔界之人被那位白衣男子,一击成重伤,连人形都不能幻化,成为一团魔气。
恋红妆不识得那位白衣男子,企图以六尾伤他,却被白衣男子打回原形。
邪月岂是良善之辈,伤了他的人,以他现在的魔功足以跟那位上神过过招。
白衣男子闻得邪月身上那颇为熟悉的气息,一时又未忆起,只好作罢。
邪月与那白衣男子过了几招后,明显不敌那白衣男子,只得带着恋红妆几人匆忙逃去。
沈言认得那位白衣男子,那是他昔日故友:“多谢殊影上神出手相助。”
殊影守在绕江临已有数个年头,今日见得故友,着实欢喜:“应是本神谢过拂剑上仙。”
方子墨不知有多少年未见过神界之人,幸有殊影上神及时出现:“若无上神相助,便会让星晨的百姓陷于危难,冥界鬼魂一旦暴增,那时可要累坏本王了。”
“冥王还是如此爱说笑。”殊影不理世事多年,亦曾听得方子墨的为人往事。
小毕方听族人说过,能修为上神之人少之又少,让它心生几分敬仰:“毕方神兽见过殊影上神。”
殊影在人间甚少见得神兽,看这小毕方机灵可爱,着实讨喜:“免礼。”
冷亦心常居九重天,只听过殊影上神之名,却未有幸得见:“绕江临的结界被改变,可是上神有意让邪月为之?”
“正是。”殊影那日便知邪月来此,让邪月将绕江临的结界作个改变,准备再日后来个瓮中捉鳖。
这才上演了这一出戏,让邪月初显其阴谋诡计,邪月如今的命数还未尽,只得让他逃去。
叶知秋此番未能诛杀邪月那魔头,自是心有不甘:“那些魔真是害人不浅。”
残卷睡醒便幻化成人身出来,刚才一战他未能参与,着实可惜:“这便是魔。”
殊影挥袖让那白萧重回到冷亦心手中,绕江临被改变的结界,亦恢复往常:“此白萧是件好法器。”
冷亦心将细剑收回白萧之中,这白萧随了她多年,吸纳九重天的仙气与天地灵气,成了一件上乘法器:“确实是。”
殊影上神渐行渐远,他仍是选择独自看守绕江临,保星晨大陆一界平安。
邪月计划周全,却被那半路杀出的上神,扰了一整盘棋子,还落得一身伤:“可恶!”
恋红妆此番身受重伤,只要邪月安好,她受再多苦亦值得:“月,你可还好?”
邪月将恋红妆抱到大石旁,为躺在石上的恋红妆疗伤:“无碍,先让我替你疗伤。”
几经歇息,恋红妆等人终恢复人形,但还是不能腾云回雪语国。
邪月想那绕江临他们是去不得,他终是不比那人,并无与上神匹敌的力量:“先去找间客栈歇息一晚。”
“是!”那几位魔界之人对邪月,从来只有听命,更不敢有半句不满。
邪月,恋红妆几人化作凡人模样,去那街上选了一间较大的客栈。
那掌柜见邪月气宇不凡,便想好生伺候着:“几位可是要住店?”
“上房还剩几间?”邪月想让恋红妆好好歇息一番,毕竟她跟在他身边四年,亦是第一个待他如此好的人。
那掌柜翻看账簿,上房足够邪月一行人住下:“上房只剩五间,公子与夫人一间,这四位各住一间,刚好。”
恋红妆对那位掌柜的称呼很满意,这说明她与他很有夫妻相:“那便住下吧。”
(天津)